“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聽聞攤主的講述,張清元面上若有所思。
實際上,對于周管事的消失,其實云水宗并沒有多大的在意,或者說那周管事本來就是如同透明人一般的人物。
對方加入宗門,數十年間都呆在宗門典籍藏書閣里面。
而藏書閣也并非是收藏著宗門傳承武技的藏經閣,里面存在的各種玉簡書籍多是宗門以往弟子的各種游歷見聞,歷史記載,或者從其它宗門掠奪而來的各種雜書閑書等等,當然也有一些先人對自身修煉的總結之類的,但并不涉及到術法武技等力量一道。
除非是一些家伙想要從這龐大的信息記載當中淘出什么寶物,或者需要查詢一些歷史上的某些東西的記載,又或者借鑒一下前人的修行感悟,否則基本上沒有人會去看。
而這也是周管事能夠順利閱讀諸多典籍的原因所在。
畢竟只是放置雜書典籍的地方,與放著術法武技等傳承的藏經閣有著本質上的差距,自然無需太過嚴格的守衛。
當然,
不重要也并非是說宗門點藏書樓沒有任何的作用,據傳有人曾經從藏書樓的某塊玉簡找到了某個遺跡的線索,又或者在某些隱秘的地方找到什么前輩的傳承,又或者是從某位前人的感悟之中創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武技。
這些傳說一直流傳在宗門內部,只不過很多內門弟子一開始熱心尋找,但發現沒有任何的結果后不怎么相信而已。
也正是由此,管理藏書樓幾十年的周管事在宗門的人看來,也不過如隱形人一般。
宗門執法堂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雖然有些怪異,卻也只能記錄下來,作為懸案之一放置在宗門的繁多檔案當中。
如果不是這攤主是曾經呆在南海,并且和那周管事有一定的交際,若不是張清元對那周管事的記憶深刻問起。
怕不是早已經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當中。
“這樣啊,但愿那家伙安全吧。”
張清元嘆息地道,只是話雖如此,但卻并沒有真正太多的關心。
回想起那周管事的來歷,本身就如同籠罩著一層迷霧。
張清元本能地感覺到,對方恐怕身懷著大秘密!
十有八九不是出了什么事,怕不是主動離開。
“算了,不管那家伙了,不知道友這夜心草如何賣?”
將周管事一事拋在腦后,張清元重新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夜心草上面,不管如何,這一株靈藥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是師兄所需,那就送給師兄了!”
那攤主爽朗地道。
能夠在此見到偶像一面,攤主已經很高興了,夜心草雖然珍惜,不過也并不是很貴重的靈藥,送給張清元他沒有絲毫不舍。
“這可不行,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這里是五枚通真丹,對真元境中期的修行都有著不少的作用,就作為夜心草的報酬吧!”
五枚通真丹,
能夠輔助真元境中期修士修煉提升的丹藥,對于攤主這不過真元境二重的修士來說作用更大。
價值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夜心草!
不過如今通真丹對于張清元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大的作用,這些本來就是當初修煉剩下的,最后的處理結果也不過是拿去丹藥鋪里面賣掉。
無意間遇到一位仰慕自己的粉絲,舒心之下,張清元也不介意直接送給對方。
“啊,這、這怎么能行!”
攤主滿臉通紅,
這東西對他來說作用非常的大,可也太過貴重,還是偶像送的東西,讓他心情尤為激蕩,有些慌張失措。
想要拒絕,又舍不得。
卻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玉瓶生生塞到他的手中,不容他拒絕。
攤主急得有些抓耳撓腮。
忽然靈光一閃。
連忙取出掛在腰間的儲物袋,在里面翻找著什么東西。
張清元有些奇怪,不過沒有打擾對方。
很快,
那攤主就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了一塊尺許來長,巴掌大小,半邊都是銅綠色,仿佛歷經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樸銅綠殘片。
這銅綠殘片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神異之處,只是樣式古老了一點,看上古可能是古董而已。
但張清元卻不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感覺。
神物自晦。
這東西或許不凡。
“承蒙張師兄看得起,送師弟這般珍貴的丹藥,這通真丹對師弟來說確實是難以割舍,師弟也只能厚顏收下。”
“不過這丹藥委實是過于珍貴,一株夜心草價值是萬萬比不上的,這東西就送給師兄補償吧。”
攤主將古樸的銅綠交到張清元手上,目光之中似乎有著一絲留戀。
“這東西是師弟在一次探尋遠古遺跡當中從土地里面挖出來的東西,有一些神異的能力,但師弟修為見識有限,卻也不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什么作用,只能厚顏拿來作為師兄的回禮了。”
“這個.....”
張清元有些遲疑。
不過被對方打斷。
一番交談,張清元終究還是將銅綠收下。
感謝一番,兩人再度交流了片刻,張清元也得知了攤主的名字來歷。
對方叫做易廣田,原本是一個農戶之子,當年好運得了一些機緣拜入云水宗門下,一路從外門拼搏提升到內門,直至后來幸運晉升了真元境,并且得了一些好處,直至如今。
他是一個普通的云水宗內門弟子。
從外門開始,入門四五十多年也不過是真元二重中期,在整個內門算是不起眼的普通人。
不強也不弱,僥幸進入真元境。
一如云水宗內門數千內門弟子一般。
這是一個普通的人。
那些故事當中,萬丈光芒的主角周圍的背景板當中的一個。
年少時也曾做夢,幻想自己是主角,腳踢天才,拳打反派,一路走上巔峰,享受萬人目光注視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