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的磨練,已經是到極限了!”
仙島之內,張清元睜開眼睛,瞳孔之中,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混沌在沉浮,逸散著難以想象的偉岸力量!
這可怕的氣息,令得仙島之內的虛空都是有些窒息。
若不是他已然是將絕大部分的氣息收攏,
而是將所有的力量在此刻釋放開來,恐怕會將整個虛天鏡都是撐爆!
他所擁有的力量,
已經是超越虛天鏡所能夠承載的程度了!
“倒是好運氣,沒想到一枚天地源力的結晶,竟然擁有著如此磅礴的力量!”
“這東西,恐怕是那一位奪舍血閻羅的存在帶進來,或者說是奪取的,用以遮蔽天道,
結果沒想到最終便宜了我。”
“不過說起來,
由此可以窺見,那一尊的存在,是何等的可怕!”
張清元面色平淡,內心之中暗自思索。
那一枚天地源力結晶,所蘊含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于龐大,以至于讓張清元現在已經是將一身大道法力提升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
也就俗稱圓滿之境。
在這個層次,他的法力已經是不能再往前提升哪怕一點了。
就像一個杯子自從制成之后,就只能夠裝那么多的水,不存在裝更多的情況下。
盡管張清元的杯子,打造得稍微大那么億點點。
比如其他人的杯子可能只能夠裝一升的水,
但他的杯子,卻像是一個大缸,遠超其他人。
但不管如何,
容量自從他步入合道天人,出廠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決定。
在裝滿了的情況下,
再放進去只會逸出來。
接下來,
再往前一步,便是以自身大道為種,開辟體內虛境洞天。
自此便是步入虛天之境!
中洲很大,
獨占天下七分氣運,
這指的是出身于中洲本土的修行者,從外洲進入中洲的大能不算入其中。
實際上中洲修真界,現如今承載著整個蒼藍界九成九以上的頂端力量!
因為外洲天地的天人以上級數的強者,在步入天人之后,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否則基本上都會進入中洲,獲取更高的發展。
是以在中洲,一路以來張清元所遇到的天人并不在少數。
不過,
中洲之地,傳說的遁一隱世不出。
虛天已經是行走在天地之間的最強一檔!
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為之過!
這也是為什么,當張清元以合道天人之身,一舉擊潰三大虛天巨頭聯手引起了如此大的動蕩所在!
否則的話就算有什么別有用心之輩在背后推波助瀾,也不可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討論。
雖然有一些年輕一輩不服氣,
但是對于張清元這年輕一輩最強的妖孽的稱呼,中洲修真界,乃至放眼整個蒼藍界,
絕大部分都是認可的。
只是對于這個稱呼,張清元并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閉關五十年,也是時候出去一趟了!”
呆在一個空間之內潛修五十年,張清元已經是感覺到自己的筋骨都是生銹了些許。
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立刻取出九轉合道花,借此一舉突破提升到虛天層次的緣故所在。
多年來的修行,
張清元深知做事要勞逸結合的道理。
呆在一個地方閉關五十年,雖然伴隨著實力的提升感覺還算不錯,但是內心終究是有些累了。
突破這一重關卡,不說要找個良辰吉日,應合天道什么的,至少也要心境平和吧。
不然中途出了什么差錯怎么辦?
沒有人能夠保證,一定百分百能夠突破得了瓶頸,開辟虛境洞天,晉升虛天成功。
所以,
就算是外出逛一逛,散一散心。
待到這閉關五十年積累下來的疲乏盡數消散,心境無暇,也是水到渠成,突破到虛天層次的時候了。
朝著道場后山,懸浮在浮空仙島最高的山峰頂端,別一道道烙印在空間的法印限制,同時卻散發出絲絲縷縷大道之力,將整個浮空仙島籠罩的九轉合道花。
張清元沒有再看多一眼,轉身離開。
走出了封閉的虛天鏡,
看到廣闊的天地,
張清元的內心都是舒暢了不少。
雖說虛天鏡內的世界不小,但是終究只是一方小天地,方圓不過十萬里,以張清元如今的神識,已經是足以將整個小天地籠罩在感知當中。
這對于他而言,自然是有些“狹窄”了。
這種心靈上的壓抑感受,持續了五十年,也不是靠著一刻強大的心靈就能夠無視得了的。
“呼!終究還是外界舒服上不少!”
感受著廣闊的天地,張清元長舒了一口氣。
只覺得天高地遠,
那種封閉的感受,
豁然開朗,
一身磅礴的混沌法力,運使得也更加流暢了不少。
先前因為突破提升而無法徹底收斂的磅礴恐怖的混沌法力,此時已經是完美收斂,沒有一絲一毫的逸散。
“五十年的閉關,也是時候看一看外界發生了什么了。”
思索間,
張清元手一招,
下方山谷裂開,
虛天鏡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衣袖當中。
隨后,
他頭也不回,一步跨出,消失在虛空之中。
楊山城,
宣安界內一個平平無奇的國家的絲毫不起眼的修真小鎮。
這樣的小鎮,
在那個普普通通的國家之內都是如同沙漠當中的沙子,一抓一大把,更不用說放眼整個宣安界了。
整個城鎮里面,實力最高的城主也不過是半步洞真境。
這等境界的人物,
若是在玉洲,或許是一方豪強了。
但在中洲,
也不過如揚州城一樣,絲毫不起眼。
不過地方雖然小,
但是和外界的聯系倒是不錯,
并不是那種閉關鎖國,沒有任何對外聯系的世外桃源,
至少幾年前中洲修真界發生了什么震動天下的大事,也都會通過種種渠道,傳到這里。
至于消息延遲超過幾年,
對于修真者漫長的歲月來說,也并不重要。
“嗯,果然如我所料,在我消失在人前五十多年之后,外界對我的談論已經消失不見,估計多半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如此甚好!”
一處修真者的高檔酒樓房間內,攤開修真界版的厚厚一疊報紙,瀏覽著其中的信息,張清元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