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次神秘之廳開啟。
蘇啟給予了成員們‘造物’的能力。
讓他們能在神秘之廳留下痕跡。
為締造‘偉大存在’的神秘,貢獻價值,添磚加瓦。
這說法……總覺得怪怪的。
但大體沒錯,站在偉大存在這個身份后的蘇啟,越來越像黑心企業家了。
新的‘吉原炎上劇本’。
這個算是蘇啟的順手而為。
主要是電車劇場的調查基本結束了,他得適當再散布一些神秘相關的消息出去。
成員們去不去調查無所謂,但‘偉大存在’經常提供一些神秘世界的信息,有助于維持神秘之廳活躍。
簡單的說,刷存在感。
降神會。
這個比較高調的謗法師組織。
剛好是個不錯的靶子。
更何況他們還咒殺過自己。
蘇啟聲明,這絕對不是挾私報復。
只不過是因為見識了自己的九九八十一,居然能在黑門封鎖了電車劇場,連各個密契者組織都一點情報摸不出來的情況下,短短一周,查到詛咒網站。
這種搞事能力……呃不是,是這種潛力!著實讓蘇啟驚喜。
這就是一塊好胚子。
需要好好打磨。
當然,順便給降神會添些麻煩,找找茬,理所當然也沒什么問題。
雖然對方犬神咒千里送人頭。
但蘇啟仍然感覺有被冒犯到。
喝了水,蘇啟口渴的感覺緩解些。
睡覺。
第二天,學校。
蘇啟一早就被設計組叫去。
這周要開始忙文化祭的事了,距離文化祭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月。
文化祭。
這是日本校園里常有的校慶活動,一般是建校紀念日。
每年都會舉辦一次。
持續35天。
學校里以班級和社團為單位,進行活動,比如開設店鋪,進行表演等等。
這個過程中需要花費的錢,都是各班和社團自費的,學校并不會資助。
當然,各個班級店鋪的收益也會有一定彌補,不過不多。
整體上來說,算是一個挺考驗組織能力的事。
金錢,時間,內容,工作量……各方面來說,一個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好這種大型活動。
但是放在文化祭里,就是學生們在自主組織協調,可以說非常了不起。
“這就是設計組的全部人?”
蘇啟看著在場的人愣了愣。
算上他,就四個人。
除了他,還有……
水谷,神河真由美,西園寺紗織。
蘇啟能說什么呢?
乍一看好像沒什么問題,但經不起細品,怎么想怎么奇怪。
“因為設計組是初期準備的工作,初期幾天內就要做好,方便后面有更多時間去制作道具和布景。
幾天的工作量,不用太多的人。”
水谷說道。
她是校園祭鬼屋活動的主要組織者,也是設計組的組長。
不過和蘇啟同組她還是有點緊張。
蘇啟倒是沒注意,他只知道這組里唯一一個正常人,大概就是水谷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說,我會記下來,然后我們再討論具體方案。”
水谷拿了個本子出來記。
“可以賣周邊嗎?可以賣護身符嗎?鬼屋總要有這些的吧,我們可以在鬼屋門口賣御守,繪馬,祈福簽……我這里什么都有。”
神河這高昂的興致,那臉上就好像寫著四個大字:找我進貨。
蘇啟心說,難怪你會出現在這。
另一邊的西園寺紗織,則是捋起鬢角的頭發到耳后,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抱歉,我不太懂鬼故事,因為家里有門禁,不能晚回家,所以來設計組的……我懂一些繪畫,音樂方面的事,如果能幫上忙。”
名門大小姐,乖乖女形象。
這坐的端正挺拔,一捋頭發的動作,更是很有氣質。
當然了,也就到這里了。
接下來不好意思的一笑。
整個血腥的裂口,看的蘇啟是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那就由我和……和蘇啟同學來搜集鬼故事,寫臺本,服飾和場景的設計交給紗織醬,真由美……我們在鬼屋門口設置一個臺桌賣護身符,你提交一個具體方案。”
水谷作出了安排。
“蘇……蘇啟,你放學后有時間嗎,我認識一家店,店里可能會有對我們寫臺本有幫助的素材。”
水谷向蘇啟邀請道,臉色不自覺有點微紅,畢竟蘇啟顏值還是很能打的,天然比較容易讓異性有好感。
“我放學后倒是沒什么事。”
蘇啟沒拒絕,本來是想劃水的,但現在看這個設計組就挺不靠譜的。
他要是再拒絕,不成了讓水谷自己去忙,這不太好,文化祭是班里同學一起投入精力在做準備。
上午商量好了分工。
設計組的大家各自去忙。
中午的時候。
蘇啟在操場長椅上擼貓。
熟人坐在了長椅另一邊。
西園寺紗織。
“很抱歉,沒幫上什么忙。”
“誰都有擅長不擅長的事。”
“我是說時間上,我其實也很想放學去水谷同學說的店去看一看。
“父母給你訂的規定比較多嗎。”
“具體到幾點練琴,幾點練畫,哪天練習插花,哪天練習書法,父親說草月流之女這些涵養禮儀要懂,要繼承發揚草月流的門風。”
蘇啟心說,名門之后還真不容易。
西園寺紗織確實在班里給人的感覺和普通女生不同。
長相漂亮有高嶺之花的氣質還是其次,更多的是一種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的內涵和深邃。
她過于充實的知識,理性,能力,與她稍微有些缺失的平凡人性,比如怠惰,欲望,興趣。
如同神秘者對于神秘,又想靠近又敬畏的情緒一樣。
普通人眼中的,西園寺。
就像神秘者眼中的,深海。
蘇啟把胖貓抱到西園寺旁邊。
“你可以多來擼貓,這只懶貓喜歡給人摸。”
西園寺揉著貓的耳朵,微笑。
靜若處子,笑若鬼神。
殘缺與美。
下午放學。
蘇啟跟水谷,一起去了她說的店。
“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老店。”
蘇啟看著面前這家明顯有些年頭的錄像帶出租屋,有點意外。
他和水谷接觸不多,對水谷的印象,一直是那種很常見的東京JK女孩。
喜歡輕追潮流時尚,在班級里有一個三兩閨蜜的小團體,放學后會結伴去咖啡店或逛街等等,很普通的那種。
沒想到她會喜歡‘錄像帶’,這種上個世紀流行,現在比較‘懷舊’或者可以說有點土,有點過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