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馀劍君回返豫州上清道統承接圣位,單鋒助道獲得氣運值30000!
枯榮僧者回返雍州雪隱寺承接圣位,單鋒助道獲得氣運值30000!
一堂單鋒課,隨著最后一人出現,禹馀劍君與枯榮大師對其表達足夠敬意,可見此人在九州地位之高。
單鋒隱流三大派系,主要分有我的左派單鋒,無我的右派單鋒,以及滅我的魔派單鋒。
禹馀劍君的鏡單鋒便是有我的左派單鋒,剛剛立地成佛的枯榮大師,則是滅我的魔派單鋒演化而出新單鋒...
作為儒部執令的陸治嵩,自然認出這位咳嗽病人真正身份,他一下子驚坐起來:“朱先生...他怎么會出現在這,怎么會對單鋒有興趣!”
這位朱先生年紀很輕,但他來歷很不凡,乃是儒門圣地之一的天祿閣主事,數年前,這位大家修成儒門第一百科全書的七略經韜,其文治地位,遠在陸張世家之上。
何為七略?
七略分為輯略,六藝略,諸子略,詩賦略,兵書略,術數略,方技略七部。
這里面包含大量儒門著作典籍,都是由他整理歸納到七略書中,其修書工程量之大,唯有存有數千萬典籍名冊的天祿閣才可以做到。
儒者修身持家,縱使身邊有禹馀劍君與枯榮大師兩位晉升新圣人,朱先生態度還是非常超然,咳嗽數聲后,緩緩看向李啟。
“何為無我?可是佛家言曰,眾生於無始生死,無明所蓋,愛結所系,長夜輪回生死,不知苦際。是不是這是你要告訴我的無我?”
朱先生不等李啟說話,繼續默默看向講堂內默默不語諸位學子:“后面內容我記得是譬如狗,繩系著柱,結系不斷故。順柱而轉,若住、若臥,不離於柱。”
如是凡愚眾生,於色不離貪欲,不離愛,不離念,不離渴,輪回於色,隨色轉,若住、若臥,不離於色。如是受、想、行、識,隨受、想、行、識轉,若住、若臥,不離於...
這位朱先生目光清澈,完全不似剛剛禹馀劍君突破前無神,也不似魔君內心有破綻,站在李啟面前頗為強勢:“咳咳...若你想與我說這樣的無我理論,怕無法幫助在下了。”
李啟倒不是認為這位朱先生是在質疑與挑釁,反而是很認真與自己討論何為無我單鋒。起碼拿任平生的隱單鋒理論,與一個修有七略的大儒說這些,根本改變影響不了。
手上折扇合上,洛天凡語氣有點凝重:“看起來這個朱先生很難纏,起碼他不會輕易被四爺說動忽悠。”
“那剛剛兩位圣人突破是假?”
念一聲佛號,洛天凡解釋到:“碰巧那兩位心境上一些問題,導致卡在半步圣人狀態很久,被李四爺一語道破問題所在,就順理成章突破,朱先生存在同樣問題,但對無我研究,他可能比李四爺還要深刻。”
或者說,這位朱先生很早就在困惑一些問題,正巧李啟的單鋒里含有一個無我概念,他就過來聽一聽,沒想到還真發生有趣事情,比如禹馀劍君與枯榮大師兩人突破。
不管怎么說,李渡羨慕看著下臺兩位傳說中的圣人:“哎...我也想獲得兩位圣人這樣的因果。”
只聽洛天凡嘿嘿一笑:“還好只是語言上小小提點,一般這種突破成圣,若是牽涉因果太深,無力償還,說不定直接渡四爺超生呢。”
“表弟...”
“怎么了,表哥...”
“能說點好聽的嗎?”
因果牽涉太深應該也不會輕易人道毀滅,否則對圣人心境也有影響,洛天凡純粹就是胡扯而已。
面對眼前朱先生詢問,李啟已然知道問題所在,身穿疏樓龍宿套裝的他輕輕開口到:“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
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
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
李啟用一段心學明四句教開場,一下子成功勾引朱先生興趣了。
劇烈的咳嗽刺激下,朱先生血色通紅:“理為天地存在之本,是先于宇宙而存在,你這番話越界了。”
面對眼前大儒,李啟并未怯場直言自己看法:“可學生認為,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要談宇宙?何為宇宙?”
李啟面對朱先生問題,李啟反問一句:“先生以為呢?”
作為天祿閣之主,朱先生在學術上也有自己堅持:“宇宙內事乃己分內事;己分內事乃宇宙內事!”
儒門好大口氣!
由于現場并非儒門一家,可是朱先生的話中含義,讓不少道,佛兩派人士感受到這位大儒的咄咄逼人。
面對朱先生質問,李啟義正言辭:“正所謂斷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之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來今,概莫能外。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這個家伙,看似反駁儒門朱子的話,反而讓儒門道統學術更為強勢。
剎那間,宮燈幃之劍境,越發清明起來!
疏樓龍宿,就是儒門中的新派代表,在苦境世界體系中,一直以來都與舊派儒門不是一個路子,因此李啟一番心學說,正和宮燈幃之意。
“哈哈哈...咳咳咳...”
這位朱先生倒是樂了:“你所謂的無我,就是心外無物嗎?”
“我心即靈明。”
對于李啟解釋,朱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有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于我心亦何關?”
這是一道送分題!
一番對談下來,李啟有所悟:“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心無外物便是無我。”
話語甫落,宮燈幃場景背后,浮現出一座更為雄偉壯觀的龍門道,象征著無上尊榮、及其華麗的行事風格,此乃儒門天下。
朱先生隨性發揮,現場手寫一字漂浮而出,在完美融入李啟的劍境后,凝聚成一字‘心’,印入宮燈幃內。
“今日之論,我心大悅,此物便是贈與之禮。”
話語甫落,朱先生消失不見,尚未離開的禹馀劍君,枯榮大師乃至于紫微山上呂先生,發現自己有點看不透這位朱先生,他雖是半圣修為,但身上透著很奇怪感受。
唯有李啟心知肚明...
這位朱先生與自己一樣,都不是走內丹流武學路子,只不過自己是上古根基流,而這位大儒,早已自創出第三種體系修行法門。
這天下果真臥虎藏龍。
這時候蓮兒滿臉眼神中小星星快飄出來了,她直接吶喊到:“刀劍殊途同歸,單鋒主宰未來!”
剎那間,這句話讓現場很多學生產生共鳴,一起向蓮兒而不是李啟這位單鋒老祖吶喊到:“刀劍殊途同歸,單鋒主宰未來!”
一時間,現場氣氛很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