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嗎?”
李牧擔憂道。
“這樣的事情很多!”厲工說道:“如今天下不安定,軍隊當中士卒制造嘩變威脅長官;一些地方勢力,制造民變,要挾朝廷。這樣的事情很多!”
頓時,李牧身軀發冷,心中道:“這不會是崇禎初年吧!”
當然了,也可能是清朝雍正年間。
李牧道:“朝廷對地方掌控在下降?”
“對!”厲工道:“二十年前,魔帝擊潰了朝廷諸多強者,徹底將朝廷踩在腳下,朝廷的威嚴就在不斷下降著,對地方掌控就在不斷下降著。靠近京城的的地方,尚且好說,可越是遠離京城,越是控制在減弱!”
“若是在二十年前,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就有六扇門強者和玄鏡司強者降臨到了這里,殺一批,抓一批,拉攏一批。可現在,局勢卻變得被動起來!”
又是說到了魔帝。
魔帝,似乎是一個噩夢,一人抵一國,一人壓一國。
李牧說道:“皇上是什么態度?”
厲工道:“皇上說了,必須要動手了,江南為天下賦稅之地,該揭開了。現在還有時間,以后沒有時間了……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
李牧心神一動,想到了九龍奪嫡。
九龍奪嫡,表面是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爭奪皇位,可深層次是派系之爭。
派系之爭,背后是皇帝平衡術。
平衡術背后,是皇帝對朝廷掌控的下降。
“皇上的底線是什么?”李牧問道。
厲工沉默了,許久后:“金陵不能亂!”
“果然……”李牧道:“看來,我們是馬前卒,皇上還有后招!只是這樣不好辦呀,幕后有黑手,編制了巨大網絡,涉及了官場、江湖、幫派、衙門,還有軍隊在其中,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是不能動手,而是投鼠忌器!打死老鼠重要,可打死老鼠的同時將價值幾千金的玉器損壞了,那就賠錢了!”
說著,李牧看著這兩位,略有深意。
花郡主和小侯爺,你們也該出手了,想要鍍金,也要付出代價。讓我一個沖鋒在前,坐享其成可不成。
花無影咳嗽了一聲道:“退之,你覺得當如何?”
“有些佩服他們,抓住了皇帝的命脈……綁架整個金陵的百姓,威脅我們我們不得不退,因為金陵不能亂!”李牧嘆息道:“瓷器終究不能與瓦片碰撞,不值當,不值當!他們想要我們退。那就退吧!”
“一退千里!看他們如何?”
…………
酒樓之上,黑衣樓主端坐在樓上,喝著美酒,卻是沒有滋味。
心中在思索著,思考著著李牧,花無影,還有厲工等,此刻在想什么。
到了金陵之后,連續的四連殺,他們占據了上風,看似咄咄逼人,看似氣勢驚人;而李牧連續敗了幾次,現在名聲臭了,可謂是臭名遠揚。似乎他們勝利了……可黑衣樓主卻沒有一絲高興。
李牧可以失敗無數次,可他們只要輸掉一次,就是萬劫不復。
“我能贏,是因為我綁架了金陵百姓……李牧投鼠忌器,害怕金陵出現亂子……可一旦金陵出現亂子,我們也受損!”黑衣樓主道:“他們會怎么辦?”
這時,一個黑衣人上前道:“李牧退讓了,要離開金陵城!”
“發生了什么?”黑衣樓主問道。
“今天,天色還沒有亮開,就是有衙役出動,在衙門各處,貼著告示。告示上說,鄭雍的死,是風雨樓所為。至于鄭夫人,也是風雨樓殺害的。任何與風雨樓勾結,都以謀逆處置;任何提供風雨樓的相關情報,都會得到獎勵!”
說著,黑衣人取出的告示,遞了上去。
黑衣樓主翻看著告示,沒有絲毫表情,“李牧何在?”
“李牧走了,今天早上,悄無聲息的離去了……向著北方離去,獨自一人,似乎前往京師!”黑衣人說道,“金陵最近動亂,終究是要有人負責,要有人背鍋頂罪。皇帝還是拿下李牧,李牧終究是成為替罪羊了,前來頂鍋了!”
說著,有些凄然之感。
一個清官,所有人都是敬佩。
哪怕是壞人,哪怕是風雨樓眾人也是敬佩不已。
可現在,一個清官被他們搞的名聲臭了,灰溜溜的離去了,說不出的感覺。
“大人,李牧搞的我們狼狽不堪,就這樣放他離去!”黑衣人問道。
“放他離去吧!”黑衣樓主道:“李牧是好人,是清官,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還是為世界留下一點良心吧!”
說著,黑衣樓主有些慚愧,有些無奈。
曾經,他也是李牧那樣的人,也是為民請愿,可時間流逝當中,失去了本心;現在看著李牧,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心中有愧疚,還有無奈。
“是,大人!”
黑衣人消失而去。
黑衣人消失而去,到了另一個角落,又是一個黑衣人出現了:“拜見護法!”
“樓主,還是太心善了,不好意思殺李牧……可李牧不死,必然是大威脅,必須殺之!”護法說道,“樓主不能做的事情,只能我們去做了!”
“好!”黑衣人說道。
“李牧是天才,是先天圓滿,戰斗力媲美宗師,曾經擊殺了花蝴蝶,九尾狐等兩位宗師,一般的宗師不是他的對手……動手之人,速度要快,要速戰速決,要偽裝成山賊劫財的樣子!”護法說道:“人要少,人多了,容易暴露!”
“血影小組動手吧!”
黑衣人建議道。
“好,那就血影小組動手吧!”
“速戰速決!”
“是!”
說著,黑衣人消失而去,安排人手去了。
“李牧,不僅是清官,還是武道高手,未來有資格邁入無上圓滿,既然不能為友,只能為敵,那就抹殺吧!”護法悠然道:“這樣一個大敵,若是放過去,威脅太大太大了!”
這次李牧輸掉了,不是智慧不如人,而是顧忌太多,投鼠忌器。
若是因為一次失敗,就是輕視他,會死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