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空墳?”
李牧吃驚道。
孫夢兮道:“墳上的土是新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看著墳上的土,果然剛剛翻新過,時間不長。
“于是,我有了好奇心,催動透視術,看到墳墓是空的……沒有尸體!”
修煉了黑天書后,覺新了四體通,五神通之后,誕生了各種異能,比如讀心術,透視術,催眠術等等。
“怎么可能是空的!是不是有人破壞了我父親的尸體!”
李牧說道:“我父親只是一個讀書人,教書先生,死后薄葬,棺材里沒有值錢的東西,誰會來盜我爹的墳墓!”
“扒開墳墓吧!”
“好!”
李牧說道,催動著周流六虛功,立刻地面的土自動分開,出現了里面的棺材。
咬著牙,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可李牧還是將棺材打開,只見里面空蕩蕩的。
結果是如此,果然如此!
李牧沉默了。
孫夢兮上前檢查著,說道:“主人,棺材上的釘子被動過,又是合上了,是有人翻開過墳墓。還有棺材之中,沒有尸臭,衣服腐爛的味道,棺材原本是空的!”
“有人掀開了主人父親的墳墓,想要辱沒主人的父親,卻是發現棺材是空的!”
“也就是說,不是有人盜走了我父親的尸體,而是棺材原本就是空的!”
“是!棺材原本就是空的!”孫夢兮道。
“為什么!”
孫夢兮沉默了。
“棺材是空的,難道我父親沒有死……可明明我記得父親已經死了!”李牧自言自語著,有些思維混亂。
孫夢兮沒有說什么,而是合上的棺材,問道:“主人,可記得你父親的樣子?”
“等一下,我酒畫出他的樣子!”
埋好了土,回到院落中,取出紙筆,李牧回憶著,就要畫出父親的樣子,似乎很是清晰,可提起筆,竟然忘記了什么樣子,幾次就要下手,就要作畫,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的父親,長得很一般,可我記不得他長得什么樣子了!”
丟下毛筆,
離開了小院,到了村里,去問其他人,一些老人似乎很熟悉著父親,可仔細的問著父親的長相,卻是忘記了,卻是不再記得了。
在村里走了一圈,很多人熟悉著父親,可就是記不得父親的樣子了。
“為什么?有問題!”李牧的心很亂。
“主人是大宗師,記憶力出眾,很多人只要見過一面,就是記憶在腦海之中,即便是忘記了,可慢慢的回憶著,還是能想起來的。可生活了幾年的父親,竟然記不得,他長成什么樣子了!”
“如果僅僅是主人一人,尚且好說一些。可現在,村里很多老人,都是記不得你父親的容貌了……一個巧合不算什么,可這些巧合結合在一起,就是有大問題了。”
孫夢兮繼續分析道:“可推斷出,主人的父親不簡單,可能是一位天人,還是一位頂級天人,在天人強者當中,他也算是出類拔萃。你的父親還是精神力出眾,善于催眠,善于群體催眠!”
“他催眠了一個村子,上千口人,一些該記憶的記住了,不想記憶的永遠也記憶不起來,催眠起來,無痕無跡。若不是這次,出現了一個空墳,可能一切完美無缺!”
李牧道:“也就是說,我陷入了楚門的世界……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甚至,不只是我,就連四周從村民,也是陷入虛假的世界中。”
說著說著,李牧苦笑了。
楚門的世界。
就好似楚門,活了十幾年,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不對,應該比那個更高明。
楚門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是清醒的,唯有楚門是迷糊的;可村民是迷糊的,還有他是迷糊的,唯有父親時清醒的。
“不能說欺騙,只說他的催眠術太高明了。下等的催眠術,迷惑人類;上等的催眠術,改變人的思維!”
“傳說有佛陀,佛法高深,度化魔頭,有大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傳說有天女,魅惑眾生,眾生為之迷醉,失去自我!”
“傳說有神靈,圣言一出,無數狂信徒為之血戰,為之拼殺!”
“你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存在!”
這些天,她觀察了一下,村民們對李牧很好,其中固然有百姓淳樸的性格原因,可還有那位神秘的父親催眠之力。其中偶爾出現的幾個壞人,在催眠術之下,也是變得和善起來。
“我也懂催眠術,可比起主人父親的催眠術,差了太多……他催眠無形無跡,接近大道!”孫夢兮說道:“催眠的最高境界,是被催眠了,卻不知自己被催眠了!!”
“可,還不是被我看破了!”
“這應該是你父親,故意露出的破綻!”孫夢兮說道:“如果你的父親愿意,可以在棺材之中,放入一個尸體,瞞過你;在村民腦海中,留下虛假的外貌。可他沒有做……顯然想要讓你知道一部分真相!”
“我的父親是誰?他在何方?”李牧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孫夢兮說道:“你的父親有大隱秘!”
李牧也是沉默了。
“我父親還活著!”
“應該是活著,一位天人壽命五百年,很難死的!”
看似普通的父親,看似只是一個讀書人,只是一個教書先生,其實一點也不普通。
到了夜晚的時刻,李牧睡不著了。
披著衣服起來,李牧在院落中隨意走動著,這個院落他生活了十幾年之久,讀書寫字。
過去不理解的事情,現在也理解了。
忽然之間,李牧看到客廳之中,掛著一副猛虎圖,這頭老虎栩栩如生,威風凜凜,遠遠看著煞氣逼人。
這時,老虎的眼睛微微轉動著,盯住了李牧。
李牧的心神恍惚著,被老虎的眼睛吸引著,神智微微迷糊著,恍惚之間,四周的景色變化著……出現在一個灰色的空間之中,一個男子北對著他,似乎很遙遠,又似乎很近很近。
“父親!”
“你來了!”那個男子轉過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