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離去,只剩下四位天人。
“李牧,你們怎么看?”白云尊者說道。
剩下三位天人,卻是沉默了。
離塵尊者說道:“面對一個天才,無非是兩條路,一個是拉攏,一個是除掉。世界上,成長起來的天才很多,可死在了半路上的天才更多。”
“死掉的天才,不是天才,活著的天才,才是天才。”
“只是李牧成長速度太快,只是短短不到十年時間,就是成為半步天人。此外,李牧是文官,文官身份之下,掩飾了他的武道修為,很多人都是被他文采風流吸引,忽視他的武道修為。”
白云尊者道:“到后來,有天人想要扼殺李牧時刻,卻是到了天水郡,在鎮北王夫妻庇護下,一般天人根本找不到下手之地。再后來,李牧到了京城中,京城中高手如云,強者匯聚,更是沒有人敢于動手。”
空旻尊者道:“如果是在京城,李牧被暗殺了,那皇室那些天人臉面還要不要,必然是追查到底,沒有一絲緩和余地。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下不了的決心。留在帝都,沒有人敢于傷害李牧!”
天人也要遵守規矩。
若是有天人不顧規矩,滅殺李牧;那朝廷也會不顧規矩,直接出手,不留一絲情面。如果不這樣,人心早就散了。
赤霄尊者道:“李牧可以死,可必須要死在同輩武者之中,天人不得對他出手。即便天人出手,也只能在無人之地,暗下黑手。在京城太顯眼,沒有那個天人敢于動手,一旦出手付出代價太大。很多時候不值當,不值得。”
說著,四個天人相互看一眼,眼中閃過忌憚之色。
就好似小混混,可以一言不合,就是上前玩命,可能被敵人砍死,或者是砍死敵人,因為賤命一條,自然不在乎。
可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佬,哪一個不是惜命至極,即便是要拼命,也是因為巨大利益沖突,才會拼命。而不會因為地上一塊饅頭,進行拼命。
天人強者,在大周也不過是一百幾十個,是大周王朝真正實權人物,哪一個不是大權在握一方巨頭,又是壽命漫長可活幾百歲,命自然是精貴至極,讓他們為了一點小利益,前去拼命,根本不可能。
“況且,即便天人出手,也未必能擊殺李牧!”
白云尊者說道:“我比對過李牧戰斗力,他實力不如天人,可也能支撐一段時間,稍后可脫身而去……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雷霆一擊,致命一擊!”
離塵尊者說道:“針對李牧,我設計四大絕殺之計,步步陷阱,步步殺機!”
“首先,我買通了一位侍女,侍女會在李牧茶水中下了無上靈藥,圣靈草。此草無毒,反而是大補之物。因為無毒,會避開李牧感知。其次,這是大補之物,對于天人而言,大有好處,可李牧卻會出現虛不受補,真氣混亂現象,會虛弱他三層戰斗力!”
“其次,有一位半步天人刺客,會出手對付李牧。那人暗殺過諸多大宗師,成功率很高!”
若是前兩招失敗,會有一位偽天人出手……”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
“締造一位偽天人,付出代價可不少!”空閔尊者道。
天人之下,有一些特殊層次,如半步天人,準天人,偽天人。
半步天人,意味著大宗師圓滿基礎上,邁出半步,不是天人,卻比一般大宗師圓滿強大一大截。
準天人,意味著通往天人大門已經大開,前面沒有瓶頸,沒有門檻可言,只是境界到了,實力還沒有到,需要一段時間沉淀,才能將境界轉化為實力,化為真正天人。
偽天人,意味著施展一些秘術,或是服下一些丹藥,暫時有了天人境力量,可代價是活不久,好似曇花一現。
“李牧值得!”
離塵尊者說道:“外界有著李牧很多謠言,很是夸張,其中固然有不實之處,可也看出李牧資質很強大。一旦邁入天人境界,將會是恐怖的敵人。如果能除掉李牧,那最好不過!”
“如果成功,一切好說;可如果失敗,可會招惹一位恐怖大敵!”
空旻尊者笑道。
哪怕是天人,也不愿意招惹一位潛力巨大的半步天人。
雖然說,大宗師邁入天人機會,是萬分之一。
可誰也說不準,萬一成功!
“無妨,即便是失敗,也會有人頂鍋!”離塵尊者自信十足道。
天下如棋局,各處在布局,在落子。
在夜色之中,李牧卻睡不著,起身走動。
到院落之中,姬雪薇似乎也睡不著,似乎心情有些煩躁。
“你也睡不著!”
“對!”
“我也是!”
兩人顯示一笑,姬雪薇消失了,頃刻之后,手中多一盤點心,還有一些茶水。
到了房間中,吃著點心,姬雪薇道:“對不起,我修煉一種秘術,在邁入天人之前,不能破身。你若是喜歡,可找琴棋書畫四女,她們是我侍女,也是你陪房丫頭……我很大度,不會嫉妒幾個小丫頭!”
“無妨,只是小事情而已!”李牧說道:“我不是急躁的人!”
姬雪薇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妻子……我喜歡你,可沒有證道天人,心中終究不甘心!”
李牧說道:“我理解!”
姬雪薇道:“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祭祖大典。過那一段時間后,我們最好離開京城,京城就是一個大漩渦……我們回西北,去找鎮北王。”
李牧說道:“好!我也不喜歡京城,京城有些亂,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自在!”
忽然想到什么,李牧問道:“那你說一說幾位皇子吧!”
“好!”姬雪薇說道:“大哥是端仁皇后所生,父皇與端仁皇后感情篤厚,可天意弄人,可惜在十年前端仁皇后去世。因為這個緣故,父皇對大哥頗為疼愛,剛剛一歲,就是被冊封為太子,親自撫養,傾注大量心血。據說,四歲時刻,大哥生病,父皇丟下政務,陪護在兒子身邊,大約是半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