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張遼飛在空中就在想,這么大力氣還是個普通槍騎兵?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槍也摔飛了,還未起身,便被幾十根長矛指住了腦袋。
這一幕被跑的氣還沒喘勻的韓浩看到,頓時傻眼了,我的老天爺,一照面挑飛張遼,那可是當世名將張遼啊!
自己手下還有這么牛逼的槍騎兵?
其實單論武力來講,張遼與太史慈應該差不多。
即使太史慈稍勝半籌,想要戰勝張遼也要在千個回合開外,張遼之所以一照面被挑飛,純粹是因為大意所致。
誰特么能想到,這個穿著普通槍騎兵服飾的家伙,是個超一流武將啊?
但這足以把韓浩震驚的七葷八素,不由想起剛才劉平的安排,讓自己一個校尉去誘敵,讓一個槍騎兵擒住來將,這似乎早已在劉大人預料之中。
劉大人還真是高深莫測吶。
一個武將失去了戰馬就如被砍斷了雙腿,戰力十不余其一,尤其是被包圍之后,又沒有三頭六臂,如何應付四面八方扎過來的數十根長矛?
張遼還想掙扎幾下,但是很快就被一張大網兜頭給罩住了。
這是劉平臨行前刻意準備的,就抓武將來說,拇指粗的麻繩編織成的大網實在是不二神器。
他早就想好了讓太史慈陰人,豈能連大網都不準備?
太史慈端坐馬上,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張遼,肚里忍不住一陣好笑,主人讓自己穿上槍騎兵服飾,茍是茍了點,但似乎能收到奇效。
那就是能出其不意,要不然戰勝張遼還真要費一番力氣。
而且他隱隱覺得,主人帶領軍馬進駐濟陰縣,絕不是來避禍的,而是早有籌謀,似乎他早已預料到曹氏今天這局面,所以提前從兗州調出軍馬,如今又百里奔襲濮陽。
現在看來,他們這支軍馬已經成為兗州地界上,曹氏唯一一支可以機動的軍隊了。
他不由想起母親當時說過的話,主人絕不是個甘心安安穩穩屯田之輩,而是胸懷大志,腹有良謀之人。
可笑自己當初還笑話他茍全性命于亂世的信條,還懷疑他此次行動乃是帶領軍兵逃跑,想想都讓人臉紅。
張遼被推進中軍帳,看見端坐在正中也穿著槍騎兵服飾的劉平,旁邊站立著韓浩和槍騎兵太史慈,他頓時茫然失措。
特么主將也是槍騎兵?
你曹氏的軍制也太亂了!
“張遼將軍,你可服氣?”劉平笑呵呵的問道。
“服個屁!”張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怒視太史慈:“不過是大意,著了道兒而已。”
“大意?”劉平心中微動,笑著道:“你覺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打得贏我這奴仆?”
“我能打十個!”張遼昂首挺胸,傲然道。
張遼自然有他自己的傲氣,在當世武將之中,能戰勝他的人不會超過雙十之數。
一招被挑飛,即使呂布都不可能做到,更何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槍騎兵?
那小子或許有骨子蠻力,但是武將比的又不單單是氣力,還有人馬合一和槍法純熟程度,這些作為常年征戰的他,要遠遠高于一個普通槍騎兵。
“好!”劉平擊掌站起身道:“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跟我這個奴仆再比一次,你若贏了,我便放你離去。”
“所言當真?”張遼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此番被俘,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眼前這小子還如此托大,讓自己跟那槍騎兵再比一次。
自己剛才只是大意失手,若是正視對手,即使不能打他十個,三五個還是不在話下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當真,”劉平微笑著點點頭。
其實對于如何處置張遼,劉平也有點為難,放是不可能放的,打死都不能放。
可是殺了吧,卻實在有點可惜。
張遼不同于呂布,呂布那是專業弒主,導致信用破產,最終袁紹不敢信任,同為并州軍事集團的張揚也不敢信任。
但張遼卻是以信義著稱,對于這樣一個武力、智力、忠誠度三高的武將,如能收降就太好了,所以才想出了這么個主意。
“好!”張遼昂首道:“如若不能取勝你這家奴,任由你等處置。”
這時候太史慈在旁邊冷笑道:“你如今本就為我等任意處置,何必等到不能取勝之后?”
張遼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已經是相當于一場打賭了。
既然是打賭,雙方賭注就要對等,對方出的賭注是放自己一條命,自己能有什么賭注押給對方?
最后他想了想,反正自己又輸不了,隨口亂說便是,他咬了咬牙道:“如若我輸了,我愿降曹。”
“呸!想得美,”太史慈啐了一口道:“你若輸了,跟我一樣,終身與主人為奴,你可愿意?”
“行行行,愿意愿意,”張遼滿口答應,心想我能輸給你,做夢去吧,真要輸給一個普通槍騎兵,還不如一頭撞死。
劉平不由驚奇的看著太史慈,這家伙已經是個成熟的奴仆了,都能給我招募別的奴仆了。
其實太史慈也早就聽說過張遼的大名,只不過他的志向是追隨主人建功立業,既然如此,何妨身邊多個幫手。
要是讓張遼降了曹,那他跟主人成了同僚,在建功立業上反而成了競爭對手,這是太史慈不愿意看到的。
劉平命人把張遼的綁繩松開,發還他的兵器。
等張遼拿著長槍,又跨上自己的戰馬,這才相信劉平是真的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他不由心里琢磨,這個少年將軍托大是托大了一點,倒有幾分信義,若是將來他落入自己手里,自己不妨也放他一次。
劉平把太史慈拉過來,低聲吩咐道:“好好打,別讓這家伙跑了。”
太史慈微微一笑,低聲道:“主人放心,跑不了他,看我如何堂堂正正再擒他一次。”
兩人端坐馬上,重新對峙。
“北地郡守張遼!”張遼沖太史慈抱拳,自報家門,他當初在大將軍何進手下的官職正是北地郡守。
“任城郡典農校尉韓浩帳下屯田槍騎兵,大慈,”太史慈義正辭嚴,擲地有聲。
什么東西!
張遼催動戰馬,挺搶便向太史慈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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