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你不得好死……俺要見主人。”
劉平納悶兒,大慈這是又在搞什么事情?
循著聲音找過去,迎面匆匆走來兩個侍女嚇得滿臉慘白,見到劉平后站在小路便低頭屈膝行禮。
“他們這是在干嘛?”劉平聽著那粗獷的聲音,似乎是周倉發出來的。
周倉被抓回來后,一直被太史慈牢牢把控著。
“家主……太……太嚇人了……”
小侍女指了指前面一間空房子,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劉平索性不再問,直接上前打開房門,眼前場景也把劉平嚇了一跳。
只見周倉赤著上身,被綁著趴在地下,背上血肉模糊,糊成一片,兀自流血不止。
而太史慈抱著肩膀正在沉思,任憑周倉怎么叫罵都充耳不聞,手里拿著一把小刀還在滴血。
臥槽,這玩兒太大了吧?
周倉一見劉平進來,趕緊忙不迭的道:“主人,俺愿意歸降,俺愿意歸降,讓俺做啥都行。
可太史慈這家伙不信,還總欺負俺。
你快管管他,要不然俺就沒命了。”
周倉從一個橫行無忌的山大王,一下子成了連人都算不上的奴隸,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日子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周倉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早晚得死在他的手下,還不如乞降。
太史慈沖劉平憨厚的笑了笑:“這廝以前做流匪,害人無數。
不給他點教訓,怎么對得起被他禍害過的那么多東莞婦人?
別聽他口口聲聲喊著歸降,前幾天還想跑來著,幸虧我機靈,又把他給抓回來了。
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一個讓他永遠都跑不了的辦法。”
劉平捋了捋思路,太史慈說的也沒錯,東莞郡已經是自己治下。
這周倉在自己地盤上不知造了多少殺戮,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就算一刀砍了也不為過。
只不過他要是想投誠,倒也不是不可,畢竟處在亂世,不能用后世的標準來要求。
要是論起殺平民,自己岳父恐怕殺的更多。
“你想到了什么辦法?”劉平問道。
“主人請看,”太史慈得意的用一塊抹布擦拭周倉的后背。
血淋淋的肉翻著,被抹布一擦,周倉疼的又跟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鮮肉用抹布擦,能不疼么?
劉平感到一陣作嘔,仔細一看,太史慈竟然在周倉背上歪歪扭扭的刻了幾個大字。
“劉平之奴”
這個時代用的可是隸書,筆畫還賊多,這四個字由上而下,“奴”字已經到了腰部以下。
“背著這幾個字,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賴不掉了,”太史慈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就是沒算計好,‘隸’字沒處刻,我正在琢磨給他刻左邊還是右邊。”
劉平驚詫的看著太史慈,這家伙也太有創意了,只要刻上了這個,將來周倉無論要投效誰,恐怕也無法心安理得。
敢情太史慈剛才一直在思考,“隸”字是刻在左臀還是右臀。
“別刻了,別刻了,”周倉慘叫道:“俺周倉吐口唾沫是個釘兒,發誓報效主人,就絕沒有反叛的道理。”
劉平有幾分相信周倉說的,畢竟在原來的歷史上,這人效忠關羽之后,聽說關羽戰死便引刀自刎了,可見他的忠誠度還是靠譜的。
這個時代的人,注重口頭信譽要遠遠高于后世,反復背叛的人畢竟是少數。
于是吩咐人給周倉上藥。
周倉皮糙肉厚,那些傷口只是疼,并沒有傷到筋骨。
他重新過來給劉平見禮:“此后俺周倉就跟著主人了,鞍前馬后,絕不反悔。”
此前他做山大王,雖然日子過得逍遙快活,但畢竟是匪,時刻要躲避各諸侯的軍隊,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自從被帶回兗州之后,逐漸聽說劉平在曹氏的地位,于是早就有了投效之意。
更何況如今太史慈在他背上已經刻上了名字,想投效別人也不成了啊。
劉平微微點頭,這周倉武力雖然比不上太史慈張遼二人,但也算得上一員猛將。
“我這里倒有件事交給你去辦。”
“但憑主人吩咐!”
“你去給我帶一個姑娘回來。”劉平微微笑著道。
周倉:“???”
這是讓自己重操舊業?
“主人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周倉拍著胸脯道:“告訴俺老周,這事俺在行。
無論下蒙汗藥還是打悶棍,再難弄的姑娘都能弄來。”
“想什么呢?”劉平看著躍躍欲試的周倉,敢情這廝當強盜當上癮了。
“我讓你去彭城幫一個姑娘,她是呂布之女,叫呂琦。
記住,務必要把她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
三日之后,劉平接到了大軍出征的命令。
劉平立即趕到軍營見曹仁,發現這位叔父一臉困頓,眼睛熬的血紅。
大約這幾天就沒睡好覺。
同時劉平還發現一個不認識的,經曹仁介紹之后才知道,是戲志才。
“平兒,戲祭酒神機妙算,兩日之前,關羽果然率領一萬軍馬離開彭城,殺奔東莞郡而去,此時城內只有張飛所帥一萬軍馬,正是我等攻取城池的大好時機。
我即刻率軍出征,這糧草輜重就完全交給你了。”
劉平拱手道:“叔父盡管放心!”
戲志才在旁邊插嘴道:“平公子切不可大意,糧草輜重雖在大軍身后,但您需防備一人。
那便是屯于開陽的臧霸。
此人之前從屬于陶謙,被拜為騎都尉,麾下孫觀、吳敦、尹禮等將,皆是勇猛之輩,兵馬約有五千余人,若是劉備說動他來抄我后路,可不容的小覷。”
臧霸從屬徐州,但卻自成一方,屬于徐州這個大諸侯里面的小諸侯。
但他畢竟屬于徐州的一份子,若是劉備再以利益誘之,難保他不會聽從劉備調遣。
對劉備來說,最簡單有效的逼曹軍撤退的辦法,自然就是斷糧道了。
既然有這個可能,戲志才作為謀士,當然要把危機提出來。
劉平卻滿不在乎的笑著道:“小小臧霸,不足為懼,他要敢來,我必讓他有來無回。”
“平兒,不要說大話,”曹仁沉著臉道:“你手下又沒有得力戰將,軍兵戰力較差,雖把樂進所屬三千人馬調撥你麾下,但臧霸若傾巢來攻,你也不好應付。”
“叔父就放心攻城吧,”劉平笑著道:“糧草輜重交給我,萬無一失。”
曹仁攻城的兵員本就不足,劉平自然不能再讓他分兵保護糧道了。
這時候戲志才眉毛挑了挑:“平公子可敢立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