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曹仁瞪大了眼睛,使勁揉了揉耳朵,他幾乎不敢相信傳令兵所說的話。
劉平的策反計劃不是已經失敗了,怎么一轉眼又拿下徐州了
劉平手邊只有幾個軍將,沒有一兵一卒,是拿什么攻取的一州之地?
“平公子策反丹陽軍將成功,”傳令兵隨即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曹仁點了點頭,看來劉平那計策非但沒有失敗,反而是大獲成功。
他騎在馬上忍不住昂天大笑道:“平兒這家伙,總能給人意外之喜。
這次他以一人之力攻取一州,這等功業著實令人羨慕啊。”
同樣是領兵作戰之人,若與劉平對比為曹氏立下的功勞,他這當叔父的不免要相形見絀,且感到深深的艷羨。
作為統率一方的將領,誰不想立此大功呢?只可惜,他們沒有劉平那本事。
“傳令下去,不用進彭城了,直接去徐州!”曹仁隨即傳下命令。
此前進駐彭城是為了遏止劉備,可是如今徐州都已經拿下了,他再去彭城駐守還有沒什么意義?
與此同時,劉平送走那些前來投誠的官吏,算是正式接管了徐州。
緊接著太史慈便稟報曾經遇到過王越的事。
劉平聽了頓時很感興趣,王越與聶蓋、裴旻號稱歷史上三大劍圣。
其中聶蓋令荊軻都感到害怕,裴旻與草圣張旭,詩仙李白并稱大唐三絕,可那兩位劍圣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自然無緣見到,但王越卻是。
劉平也很想見見這位傳奇人物,甚至讓他教自己幾招也很不錯。
往更遠處想,直接把這位劍圣拉攏過來,充當他的打手,那就牛逼大了。
畢竟據傳言,在馬下作戰,連呂布都不是王越的對手。
可是當劉平興沖沖的帶領太史慈呂琦等人,去往王越隱居的那個鐵匠鋪才發現,雖然所有東西都還在,但此地早已人去屋空,連同那個小姑娘也不見了蹤影。
“這老王,我跟他說有一場大富貴等著他,他竟然逃了?”太史慈皺著眉頭道:“如今城池早已封鎖,這老王總逃不出城去,不如讓我帶領軍兵把這老家伙給搜出來。”
“算了,”劉平悻悻的搖了搖頭道:“那王越在徐州已經隱居數年,那等人物刻意躲藏,你搜到幾時才能找到他?
再說,他既然躲起來不想見咱們,那就是擺明了不想為我效力,就算把他搜出來也沒用。
回去吧!”
這時候呂琦看了看院子里那打斗的痕跡,腦中又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略帶遺憾道:“當初要不是王先生相救,我恐怕已遭張飛毒手。
如今卻無法再次感謝先生救命之恩,實乃一大憾事。”
呂琦輕輕嘆了口氣,遺憾歸遺憾,但人的確是見不上了。
與此同時,劉備帶領關張二將和糜竺孫乾等幾人匆匆逃出徐州。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兒,怎么就被劉平鉆了空子,以至于連妻妾都顧不上,只能帶這幾個人倉皇出逃。
一想到這些,劉備心里便被悔恨、不甘、懊惱、憤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所充滿。
他雖然對妻妾沒什么牽掛,但甘夫人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他漂泊半生,也就留下這點骨血,如今卻不得不舍棄,讓他心里怎么好受的了?
“大哥,咱們現在可否去往東海或者廣陵?”關羽邊策馬疾行,邊在旁邊大聲問道。
徐州雖然有丹陽軍叛亂,但是其余幾個郡卻不是丹陽軍在鎮守。
劉備現在的身份還是徐州牧,依然是這幾個郡守名義上的上官,投奔這幾個郡可以徐圖再起。
“不行,”劉備卻斷然搖頭道:“此前這幾郡國守將聽命于我,乃是因我手中有數萬大軍。
如今我等軍兵叛離,若輕易投奔他們,難保不會重演徐州之事。
更何況就算這幾郡國忠于我等,他們守軍不過兩三千,根本無法抵御曹軍。”
“咱們可否投奔袁本初?”孫乾在旁邊出聲道:“主公可借袁氏之手,剿滅曹賊,以報仇雪恥。”
劉備依然搖了搖頭道:“袁本初手下兵多將廣,豈有我等容身之地?
鄴城并非上佳去處。”
“主公……”孫乾納悶兒的看著劉備,這不去那不去,主公到底想去哪兒?
“咱們去荊襄!”劉備斷然道:“劉景升與我同為漢室宗親,且與曹氏不睦,必能收留我等。
劉平那小兒以一己之力奪我徐州,由此可見賢才是多么重要,只可惜那小兒是曹賊之婿,不能為我所用。
如今荊襄之地名士眾多,我等去往那里,定要遍訪賢才,以輔助我成大事。”
經此一事,劉備更意識道人才的重要性,他手下武將有關張二人,也算不弱,缺的就是能給他出謀劃策的謀士。
這些年來中原大亂,荊襄之地在劉表治理下卻相對安穩,所以許多賢才都跑到荊襄避禍去了。
劉備去往荊襄,既是為了逃難,也是為了訪賢,可謂一舉兩得。
劉平在徐州等了兩天之后,在一個黃昏,曹仁終于率四萬“大軍”浩浩蕩蕩入城。
至少從裝備上絲毫看不出來,這支軍隊有任何的水分。
一見到劉平,激動的曹仁當即跳下馬來給了一個熊抱,哈哈笑著道:“你小子立這等不世之功簡直如吃飯喝水般容易,前腳剛拿下兩淮,如今又取下徐州,我看東南這片土地都不夠你拿的了。”
“叔父說笑了,小侄哪敢貪功,如今正有棘手之事等待叔父幫忙呢。”劉平笑道:“叔父遠道而來,小侄已備下酒水為叔父接風洗塵,咱們邊飲邊聊。”
“你一封書信,我這把老骨頭便率軍多跑了數百里前來與你匯合,算你小子識相,還知道備下酒水,犒勞你叔父。”
曹仁邊往府里走,邊開著玩笑道:“只是徐州都已經被你拿下,功勞也已經被你搶光了,你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
“有功勞小侄哪敢不想著叔父呢?”劉平眉開眼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