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
孟浩然聽到文才與秋生的叫喊聲,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出屋子。
就見到文才與秋生急匆匆的推開門進入院內,然后連忙關上門,轉身看見孟浩然之后,他們兩個的神色才放松下來。
孟浩然眉頭一簇,“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遇到鬼了嗎?”
文才與秋生點點頭,“是啊,師兄你真厲害,一猜就猜到了,看,來了。”
兩人指著穿門而入的白衣女鬼。
女鬼進入院內后,就漫無目的的飄蕩起來。
“你們兩個從哪惹回來的?”
孟浩然看了眼女鬼,隨即目光掃向兩人,“我讓你們去放松放松,你們惹回來一個女鬼?”
“是,是從……”
“我們也不知道啊。”
秋生拉了文才一把,道:“我們回來時,她就突然出現了,一直跟在我們身后,我們可沒招惹她。”
孟浩然一掐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閃過兩道白光。
然后他就見這女鬼的魂體分成了兩個,只有兩魂?
且這女鬼竟還是極陰女?
孟浩然想了想,上前虛畫一道醒神符,一指點在女鬼的眉心。
女鬼頓住了,呆滯的眼神恢復了幾分靈動。
女鬼看見孟浩然,忽然跪倒在地,“請道長為小女子做主!”
“你既然憑借本能跟在我兩個師弟身后找到這里,便該是與我有此一段緣法。”
孟浩然道:“你有什么冤屈就說吧,我若能幫上忙便會幫你一把。”
“多謝道長。”
女鬼感激,隨即說道:“小女子名喚林小婉,原是大戶人家林家獨女,奈何家道中落,父親卷起所有家財外出做生意,卻久未有音訊,不知生死,獨留我與年邁的母親,母親不久之后也離世,為了維持生計,小女子便每日前往白玉樓唱上一曲,但小女子賣藝不賣身,一直與白玉樓保持合作的關系。
可不久前,那白玉樓的大老板,白老爺忽然將我叫去,卻是想要強迫于我,我抵死不從,他們便想使酷刑逼我就范,我害怕極了,最終嚇得魂魄離了體,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小女子現在只想凝聚三魂,找到軀殼,然后去輪回投胎,請道長為小女子做主!”
“可惡!”
秋生憤然道:“這白玉樓的大老板真不是東西!”
“稍安勿躁。”
孟浩然看了文才與秋生一眼,隨即看向林小婉道:“你應該可以感知到自己另外一魂的位置吧?”
林小婉點點頭,“對,就在白玉樓中,但小女子感覺另外一魂被禁錮了起來。”
“被禁錮了?”
孟浩然眉頭一簇。
是白玉樓中有開光神像擋住了林小婉的殘魂?
還是有修士禁錮了林小婉的殘魂?
孟浩然想了想,“試試看,秋生,文才,去找一盞油燈與一口酒壇來。”
“好。”
文才與秋生聞言進了屋子,不一會兒便取來一個壇子與一盞油燈。
孟浩然一指點在林小婉的眉心,然后取出一道陰火,在壇口一抹,隨即將陰火置于油燈之內。
孟浩然舉起油燈,在院中走了三圈,一掐訣,拿出一張黃符燃燒,丟向天空,“魂燈引路,黃符為號,鬼路敞開,林家孤女林小婉,速速歸來!”
一股陰風呼嘯,前方隱約間顯成一個陰森森的小路。
文才與秋生看的驚奇不已。
等待了良久,卻不見林小婉的殘魂回歸。
孟浩然喝道:“還不速速歸來!”
但半晌過去,依舊是毫無動靜。
孟浩然眉頭一簇,拿出黃符引燃后,丟入酒壇之中。
酒壇中頓時放出青光,光芒中映出一幕場景。
就見一個陰森森的房間中,林小婉的殘魂被封印在一個瓶子中,而這樣的瓶子,旁邊還有許多個。
一個形容枯瘦,面色狡詐的老道士,捋了捋胡須,看著一排排瓶子,陰森森的笑道:“已經收集了四十八個極陰女的殘魂,只要再有一個,我就可練就地陰魔煞功了,到時,我一舉凝聚出地煞元神,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制我?”
“恭喜陰老,大功即將告成。”一個中年男子吹捧道。
“他!”
林小婉恨的咬牙切齒,指著中年男子道:“道長,他便是那白玉樓的大老板!”
“哼!”
文才與秋生道:“長的就不像是好東西。”
孟浩然臉色冰冷,陰沉如水。
地陰魔煞功?雖然他從未聽過這種功法,但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功法。
且就光這老道想拿這四十八個極陰女的殘魂練功這點,孟浩然就饒不了他!
那畫面中的陰老滿意的點點頭,“好好,不枉我栽培你,不過剩下這一個極陰女可不好找,老道我謀劃了八十年,才找到了這四十八個符合條件的極陰女,這最后一個,也不知又要尋找多少年,你在這方面需多留意一些,這次你就做的很好,待老道我煉成地煞元神,絕不會虧待于你。”
“陰老放心吧。”
白老爺道:“借著白玉樓,我一定會為您尋找到最后一個極陰女。”
孟浩然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揮袖,壇中的青光頓散,對林小婉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取回殘魂,你現在已經化作鬼身,在外游蕩并不好,你進入壇中吧,我取回你的殘魂,找回你的玉體后,就助你去輪回。”
“多謝道長!”
林小婉感激的下拜,隨后主動飛入壇子之中。
孟浩然將壇子封了起來,讓文才放入屋內,隨即對秋生道:“明天他們動土挖井,你們去看著點,別出了什么意外。”
“師兄,挖井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秋生咬牙切齒,握著拳頭,道:“要不我與你一起去白玉樓吧,我要讓那個白老爺知道什么叫殘忍!”
孟浩然搖搖頭,“不,這次我會自己去,人多眼雜。”
白玉樓是風塵地,晚上人太多,不宜去斗法。
所以,他會趁明日白玉樓關門時潛進去,悄無聲息的行一些殺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