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排上來的這段時間。
西餐廳老板與九叔談起生意來,“九叔,你看我這家西餐廳自從開業以來都沒什么生意,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
九叔粗略的看了一眼西餐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也許是風水有問題。”
孟浩然一笑,這里風水或許有些問題,但最大的問題是這菜單。
菜單上整一大堆外國語,這有幾個能看懂的?
顯然,他們以為弄一個外國菜單,點菜時客人們都用上一兩句外國語,這樣才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來這里的人連菜單都看不懂,拿著菜單半天叫不出一個菜名,那不是自找丟人嗎?生意會好才怪了呢。
餐廳點老板道:“九叔,不知道你給人看一次風水要收多少錢?”
這個時候。
九叔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石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石堅就要找茬的,從上一次的情況來看,他甚至能做出,就算是免費,也要將生意搶過來這種事情。
免費幫人做生意這種事,九叔是做不出來的。
生意就是生意,做生意就得有報酬,這是九叔的堅持,那怕面對窮困潦倒的人家,只要是生意,九叔也會象征性的收一個銅板。
除非,九叔主動出手幫人時,他才不會索求報酬,因為那樣不算是做生意,自然就不需要報酬。
“五元。”九叔隨口道。
西餐廳老板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但還未來得及開口,走過來的石堅便道:“老板,我可以免費幫你看風水。”
西餐廳老板聞言一愣,“免費,當真?”
石堅哼了一聲,“自然當真。”
九叔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所以并沒有說什么。
孟浩然默默喝著紅茶,但卻時刻注視著石堅師徒的一舉一動。
而這時,他忽然注意到那個石少堅偷偷摸摸的拔了瑪麗一根頭發。
瑪麗毫無察覺。
孟浩然看向九叔。
九叔看了他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聲張,明顯九叔也注意到了。
西餐廳老板明顯是個很摳門的人,石堅免費幫他看生意,他自然就選擇了石堅,將九叔晾在了一邊。
師徒兩人吃了牛排便出了西餐廳。
“浩然,你看著辦。”
“我明白。”孟浩然想了想,笑道。
孟浩然回去將文才與秋生叫上,等到了晚上,孟浩然帶著兩位師弟跟在石少堅后面。
石少堅身穿法袍,來到一處荒山野嶺中,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擺了一個簡易的法壇,將瑪麗的頭發置入符中燒掉之后,又在額頭上貼了一張黃符,就掐了一個靈魂出竅的手決。
孟浩然與文才秋生躲在不遠處。
秋生見石少堅盤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不由問道:“師兄,他這是在修煉嗎?”
孟浩然道:“你們開一下眼就知道了。”
文才與秋生聞言連忙拿出柚子葉,擦了擦眼睛,再看向石少堅時就是一驚。
這石少堅的靈魂從軀殼內走了出來,朝著一個方向行去。
文才道:“哇,師兄,他靈魂出竅啊,他這是準備干什么去?”
孟浩然冷哼一聲,“當然是去準備作奸犯科了,邪門歪道,心術不正,我去跟上他,你們將他的軀殼藏起來,藏得越遠越好。”
“哦。”
文才與秋生悄悄摸向石少堅的軀殼。
而孟浩然先是取了石少堅的一律頭發,隨后便一路跟著石少堅的靈魂來到西餐廳老板的家宅外。
見石少堅穿過大門。
“果然是心術不正,邪門歪道之輩!”
孟浩然左右看了一眼,隨即來到墻邊,拿出四個稻草人,各在稻草人貼了一張符,符上寫著地獄小鬼,甲乙丙丁,又取出一塊八卦鏡與一個香爐放在地上。
隨即孟浩然盤坐在地,拿出石少堅的頭發與一張黃符在香爐中燒掉。
接著孟浩然又拿出一個稻草人,將香爐中的灰涂抹在這個稻草人身上。
隨后一掐訣,“天靈靈,地靈靈,甲乙丙丁聽我號令!”
四個稻草人動了起來,將那個沾染了石少堅氣息的稻草人圍了起來。
而石少堅這邊,他剛剛進入瑪麗的閨房,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女孩兒,正想做一些邪惡的事情時,忽然,四周的場景出現了變化。
森森鬼氣彌漫開來,四個赤身露體,皮膚發青,青面獠牙,長著角的地獄小鬼拿著恐怖的刑具從鬼氣中走出。
這些小鬼不是地府的鬼差,而是專門負責在十八層地獄施刑法的小鬼,所以才長的這般猙獰。
“石少堅,你作惡多端,今日將你帶入十八層地獄之中,必讓嘗盡十八層地獄中的所有刑法。”
小鬼拿起鎖鏈,一揮手便將石少堅鎖了起來。
石少堅大驚失色,沒料到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恐懼的掙扎道:“你們放開我,我陽壽還未盡,你們怎么可以帶我下地獄?你們快放開我,我是石少堅,我爹是石堅!!”
“你爹就是天王老子都沒用,乖乖跟我們走吧!”小鬼鎖著他就往鬼氣里行去。
石少堅恐懼無比,不斷掙扎。
一個小鬼拿起狼牙棒,對著他的雙腿便是一下子。
蓬!!
石少堅這一刻都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痛苦不已的癱在地上,被鬼差拖著進入鬼氣中。
而一入鬼氣之中,石少堅便發現四周的環境變了。
那環境看的他心膽俱裂!!
那是一層層地獄。
有一座長滿了刀刃的山,許多鬼魂正在痛苦的攀爬著,身上血淋淋的,卻連停留歇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不斷攀爬,不斷攀爬。
還有刮著冰刃的冰原,鬼魂們身上被冰刃切出一道道傷口,但不一會兒這傷口便結了冰,然后這些鬼魂們便被凍成了冰塊。
有的鬼魂正在被拔著舌頭,有些鬼魂被推下油鍋……
總而言之,這種種殘酷的刑法場景光是看著,石少堅便已經崩潰了。
“走吧,這些刑法你都要試上一邊!”
“不要,不要,不要啊!!”
孟浩然收起簡陋法壇,回到了荒郊野嶺中,就見秋生與文才焦急的跑了過來。
“師兄,不好了。”
“怎么了?”
“我們照你說的想將石少堅的軀殼藏起來,可在搬運的途中,遇到了一群野狗,那些野狗的數量太多了,當時危機時刻,我們也顧不上石少堅了,然后石少堅的軀殼便被野狗啃了個稀巴爛!”
說完后,自知又搞砸了事情,闖了禍的兩人低著頭,等待著孟浩然的訓斥。
但孟浩然卻并未訓斥他們,反而嘴角微微勾起,“文才,秋生,這也不能怪你們,這只是個意外而已,記住了,是意外!好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