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的說,是在看著,剛剛才離開混沌城的金斧尊者。
“團結是人類能夠存活到現在的唯一籌碼,只要人類團結一日,本源意志就不會允許其他種族將人類抹殺,這是我費盡周折,才得到了結論。”坐山客悠悠的說道。
蘇寒微微領首,嘴角帶著一抹充滿深意的微笑,道:“如此一來,我也能放心的休息一段時間。”
此言一出,坐山客卻是詫異的看了蘇寒一眼,轉瞬之間,便恢復了正常。
他突然呵呵一笑,道:“看來,道友倒是對人類并不怎么感興趣。”
蘇寒渾不在意的說道:“我的確是人族不假,但你也知道,我并非是這一界的人族,他們的存亡與否,跟我關系本就不大,何故與你一樣,為了重建自己的族群,拋棄一切?”
“如此甚好,這也算是你我的一個約定吧!”
說完,坐山客緩緩起身,與此同時,他腳下的巨峰,忽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稍加拱手,身形也隨之淡化,直至消失。
坐山客離去很久,蘇寒都沒有離開,他時而看向宇宙深處,時而抬頭看一眼,那幽深不見盡頭的星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和坐山客達成了什么協議,更沒有人知道,他和坐山客的這一次會面,究竟代表著什么。
殊不知,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已經抉擇出,宇宙未來上百萬年的命運。
“宇宙的本源意志,又會是怎樣的生命層次?亦或者說蘊含了多少本源之力呢?!”
蘇寒自言自語道。
而后,他搖了搖頭,大袖一揮,時空交疊之間,他已回到了人類一族的領地...
三天的時間不長,對于宇宙之中的大部分人而言,并不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可是,人類高層們的注意力,卻徹底集中起來了。
一切,只因為混沌城中,各位宇宙之主聯名簽署的一紙調令!
“命各大宇宙國,封王不朽及以上強者,全部前往虛擬宇宙公司雨相山,參加秘密會議!”
越簡單的話語,往往意味著事態越緊急。
因此,這一句話,在宇宙之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一千零八位宇宙國主,攜摩下封王不朽以上的強者,總計近十萬人,悉數趕往雨相山。
對于一些距離較遠的國度而言,雨相山甚至不惜付出海量的資源,開啟了特別通道,利用空間跳躍技術,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雨相山。
而本來在雨相山中修行的天才們,卻都在這一日,被秘密轉移到了混沌城。
這次秘密會議的規格之高,前所未有…
一如曾經在雨相山舉行過的會議,這一次會議主要人物依舊是各位宇宙之主,只不過,當初的那些虛擬宇宙公司天才,已經變成了各大宇宙國的國主。
在外界,各大宇宙國的國主身份最貴,有些實力強大的國度,麾下甚至能擁有數位宇宙尊者,可是他們,今日也只能站在周圍。
一千零八位宇宙國主,代表著人類最高的權力,所有人都清楚,這場會議,將會決定人類未來的命運。
巨斧創始人和混沌城主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了某種一致,旋即混沌城主開口道:“乾巫國主,入座!”
所有人的目光,刷得一下,全都匯聚在了乾巫國主的身上。
乾巫宇宙國,在一千零八個高等文明宇宙國度之中,排名并不靠前,宇宙尊者級的強者,也唯有乾巫國主一人而已。
但這絕不是主要的原因。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們猜不出。
聽聞混沌城主的話,乾巫國主竟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一群宇宙之主身旁。
混沌城主輕輕敲了敲桌子,道:“本次秘密會議事關我人類一族的存亡,事前已經嚴令,不得將消息傳入外界,不得在會議期間使用傳訊手段。”
話畢,他看了九幽之主一眼。
九幽之主會意,大手一揮之間,整個會議廳立刻被一股濃郁的黑色光芒所覆蓋。
諸位宇宙國主頓時心中一凜,都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仿佛被一種粘稠的力量包裹,再也無法和外界產生任何的聯系了。
九幽之主目光冰冷的掃視了一周,冷冷的說道:“若是讓我察覺到有任何人和外界聯系,斬!”
此言一出,不少宇宙國主的臉上,都露出了苦澀之意。
誠然,他們中的確有不少人,還想用一些秘術,與外界聯系。
他們分屬虛擬宇宙公司,但各自的國度,都是血脈相承,萬一宇宙之主們察覺到了外敵入侵的消息,他們也好讓自己的國度早做準備,這樣的話,至少也能少受損失。
可是,看宇宙之主們的意思,是不肯給他們一點和外界聯系的可能。
這時候,巨斧創始人淡淡的說道:“今日召諸位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先要說幾句題外話…”
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位宇宙國主的身旁,一只手,輕輕按在了他的肩頭,道:“我們的責任,是保證整個人類族群的安寧,可是,我們的敵人一直在密謀,破壞這份安寧,總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族群的安危,擅自與那些敵人們勾連,這我,也是諸位宇宙之主不能容忍的...“
說話間,他身旁的那位宇宙國主,額頭上冷汗冷冷,身子以極為明顯的弧度顫動著。
“對于這樣的人,諸位說,該如何處置?”巨斧創始人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眾人一陣默然。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傻子都能聽出巨斧創始人的意思了。
巨斧創始人又靠近了那位宇宙國主一些,淡淡的說道:“巨河國主,你以為呢?”
身體不斷顫抖的巨河國主,結結巴巴的說道:“自然...自然是要清理門戶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驚呼一聲。
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