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凋提議:“眼球縮個水也行啊,我懷疑就是在水里泡了太久,膨脹了。”
姬染一拍手:“有道理!”
說罷,當場就縮水。
機器一下子運轉起來,像是脫水的洗衣機。
沙凋看的一呆,幸虧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死尸,這要是活的,也得被姬染甩死。
沒什么進展,沙凋決定吃個飯繼續出去逛。
鵝卻不肯走,趴在大容器上一直盯著里面的大家伙看。
沙凋也不管它,反正在姬染的實驗室,誰都翻不起浪,只有被虐的份。
餐廳里伏盂已經在了,反芻者都吃了起來,大口大口的。
沙凋到了后,自覺的坐在伏盂對面,隨手抓起一個雞腿啃。
“這顆行星還有其他信息不?”他問。
除了他們這一批隊伍一直在鑿冰湖,找不知名生物。還有其他人也在外面,五個小時,能得到不少信息。
伏盂放下刀叉,將戰服的全息面板一劃,頓時放大至半空中,一條條信息和圖片都顯示了出來。
他道:“以泰坦為中心散發出去的各個方位,都有發現。”
沙凋湊近了看,圖片大多不清晰,因為全是黑暗中打著燈照的,有反光。
伏盂繼續開口:“有發現特殊金屬的,也有發現大量冰封植物的,都在水底,我猜測之前這里并非湖泊而是盆地,之后各種原因溫度驟升驟降,融化了淹沒,再冰封。”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小隊發現了骸骨,人類的,但屬于哪個種族卻無法考證,沒帶回來,只有照片。”
看向伏盂指著的方向,沙凋光是看都覺得嚇人。
尤其是對比正常人類的身高,發現的骸骨異常高大,足有三米。
你特么再跟我說一遍這是人類?
這是巨人啊!
不帶回來好,還沒那大眼珠子看著舒服。
兩人邊聊邊吃,主廚除了一開始過來上菜,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看樣子是絕對不想再繼續跟著兩人混了。
吃完飯,伏盂和沙凋帶著反芻者繼續出去浪。
反芻者左看右看,沒找到鵝的身影。
沙凋:“哦,鵝它不去。”
反芻者:“嗷嗚嗷嗚嗚嗚嗚!!!”
伏盂臉一黑:“不行,你必須去!”
“嗷嗚!嗷嗚嗚嗚嗚!”反芻者哭的更兇了。
沙凋決定自己單獨開一輛極地戰車,不跟伏盂和反芻者擠一塊兒,主要是反芻者動不動嚎叫,有點吵。
這么看來,還是鵝討人喜歡!
這回極地戰車沒什么人搶,知道要鑿冰湖都不肯去了。
甚至還有人在音頻里罵。
“富二代!給錢!”
“對!不給錢不干活!”
“速度發紅包!不然我馬上就把車開回去!”
伏盂輕巧的打開音頻:“給你們每人轉了十萬。”
沙凋:“???”
音頻里頓時炸了。
“兄弟們!加油!干完這波還有一波!”
“我來了!十萬塊!”
“冰湖!等著我!只有我才能把你解封!”
大家熱火朝天,起勁的一筆。
伏盂關了音頻,給沙凋私發一條語音:“我們換個方向看看。”
沙凋全程無語,他決定給伏盂起個外號:散財童子。
另一個方向的路很不好走,其路上的黑風頻繁,幾分鐘就刮了一波,甚至用上固定爪都開始沒用,極地戰車開始不穩,偏移最原始路線。
打著大燈的沙凋開始看不到伏盂的車了……
“喂喂?你距離我多少米?”沙凋在音頻里喊了一句。
沒有伏盂的回應。
他又繼續喊:“伏盂?富二代?散財童子?”
依舊沒有回音。
呼呼!
黑風最后吹了兩道后,停下。
戰車終于不顛簸了,只是不知道他被吹到了哪。
滋滋!
音頻里只有電流聲,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
沙凋嘗試著用戰服內部系統聯系,也被告知沒有信號。
他有些奇怪,雖然黑海里的磁場變化莫測,但在同一個行星上,也有干擾嗎?
打著大燈前后左右找了一圈,別說伏盂的戰車,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地圖地圖用不了,電話電話打不通。
沙凋咽了下口水,略慌。
幸虧之前在餐廳多吃了點,不然他可能抗不了多久。
方向感已經徹底缺失,留在原地傻等著不是他的作風,于是沙凋繼續往前開。
伏盂也被黑風刮跑,但他沒沙凋那么慘,刮到了信號薄弱區。
只是薄弱,并沒有斷開。
也就是說離泰坦還不遠。
伏盂穩定了一下車速,開始找方位,不久后信號回歸正常強度,音頻里各個戰友的聲音也聽的清晰。
他開始聯系沙凋,聯系不上,之后的半個小時,他一直在嘗試聯系,還動用了所有開戰車的人在頻道里呼叫。
終于在四十分鐘后,伏盂面色嚴肅了起來,返回泰坦。
沙凋少將,失蹤在未知行星!
眼下在泰坦上值班的團長是吳島和姬染,姬染在實驗室,吳島在總控制室打盹。
團長雙豐宇和簡飛塵正在休息室休息。
伏盂當機立斷,去了姬染的實驗室。
他覺得找這幫人,還沒找鵝有效果。
帶著反芻者快速沖進來,鵝還沒從大器皿的好奇里緩過勁。
它只感覺到身后一陣風,還帶著某種大型生物的口水味,然后自己就被拎了起來,拎起來就往外跑!
“嘎——”
鵝大叫。
姬染正在做數據,半張臉疑惑的探出來:“怎么了?”
伏盂頓下腳步:“少將失蹤了,我抓鵝出去找找看。”
姬染下意識道:“少將不是在睡覺嗎?”
伏盂:“不是雙豐宇少將,是沙凋少將。”
姬染恍然大悟:“哦哦,那鵝早點回來。”
“嘎——”
鵝是拒絕的,它一點不想出去挨凍!
但聽到主人失蹤,它還是有些擔心,于是不再掙扎,隨便伏盂怎么拎著自己。
就是一只拎著脖子,把它的身體甩來甩去,難受的想吐。
反芻者跟在后面跑,跑起來龍虎生風,步伐大又重。
嘭嘭嘭!
震的鵝更想吐了。
于是在伏盂拎著鵝,帶著反芻者坐上基地戰車,準備沖出去找人的時候。
“嘔——”
鵝直接一口,吐了伏盂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