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華可鏡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
而且,這件事顯然沒有這么簡單。
經過運算模型的多次重置,華可鏡已經從剛才那醉酒胖子嘴里陸陸續續的言語中,推斷出了事情的大致輪廓。
事件的起因就是混混欺負老百姓,也確實只是一個意外。
但在沖突過程中,那胖子曾經說華可鏡是對面工地的,還提到了挖掘機。
而他口中的高總,應該就是之前打電話過來要他們轉讓項目的那個家伙。
華可鏡之前也摸過底,全名叫高健,一個紈绔的二世祖,老爹在早年間曾經壟斷了鷺城市七八成的土方工程。
既然雙方都已經知曉了各自的身份,以對方今天表現出來的尿性,日后再來找茬,便是難免的了。
回到二樓包間,李晨景正和陸潔詩情歌對唱,肖旺然正和毛咸宇喝著第二瓶洋酒。
華可鏡心中暗嘆:“這群牲口,都很嗨皮啊!”
見華可鏡回來了,李晨景走上前問道:“怎么去了這么久?”
“遇到幾個痞子……”
華可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李晨景一臉警惕道:“不然今天先到這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華可鏡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和那幫人的仇怨已結,反正該來的總是會來,要面對的跑也跑不掉,但今天這種地方,確實不宜再生事端了。
但令華可鏡意想不到的是,眾人剛剛準備離開,包間的門就突然被一腳踢開。
只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精壯大漢,在一個滿臉傲氣的年輕男子帶領下沖了進來。
不等眾人回過神,傲氣年輕男子大聲喝道:“是誰打傷了我的人!”
李晨景,陸潔詩等人全都驚呆了。
這演電視呢!?
好好的團建整出黑澀會來了。
還有,對方人來的也太快了點吧。
華可鏡無奈地搖搖頭,上前一步道:“是我!”
“哦,你就是華經理吧。”傲氣年輕男子笑了笑,“沒想到,竟然在這見面了。”
“你是高健?”華可鏡對他的聲音很有印象。
“對,我們之前通過幾次電話。”高健的臉上漸漸流露出輕蔑地表情,“聽說你們的項目做的很不錯嘛。怎么著,今天上我的地盤示威來了?”
李晨景見對方咄咄逼人,便上前一步說道:“高總,我們今天過來純屬巧合,確實沒有別的意思。”
高健陰測測地看著李晨景:“人是你打的嗎?”
不等李晨景回答,華可鏡搶先開口道:“我打的,是那胖子先出言不遜,也是他先動的手。說吧,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高健皮笑肉不笑地掃視著眾人,陰陽怪氣地說,“男的統統跪下道歉,女的統統衣服……”
“啊!!”
不等高健說完,陸潔詩已經嚇得抱著臉頰尖叫了起來。
看著陸潔詩的模樣,高健眼皮不自覺地跳動起來:“我去,現在年輕人口味怎么這么重。”
見對方大放厥詞,耿直的李晨景忍不住大喝一聲:“欺人太甚,這里可是公共場所,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要叫保安了。”
“哈!?聽說叫你要叫保安!”高健笑著拍拍身旁一位制服壯漢的肩膀,“吶,保安就在這,你叫啊,看他幫不幫你。”
那壯漢也開口了:“整個一代芳華都是高總家開的,不然你以為我們能這么快找到你們。”
“哈哈哈……”
高健忽然像個神經病一樣放聲大笑了起來。
良久之后才,他才重新環抱著雙手,一本正經地說道:“行啦,各位稍安勿躁,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
“啥!?”
李晨景等人都驚了。
這尼瑪又演的哪一出?
高健很喜歡眾人現在的反應,于是他接著裝模作樣地說:“我老爹教育我,心胸要開闊,要海納百川。大家都在建筑行業混飯吃,我能因為區區100來萬的小項目耿耿于懷!?”
邊上一條狗腿馬上附和道:“不能,那肯定不能,高總您家大業大,這才多少錢的事。”
“恩。”高健滿意地點點頭,“其實,胖子受傷的事我也知道,是他先動的手,是他技不如人……”
華可鏡微瞇著眼睛,繼續欣賞高俊的表演。
看看他手下的人,便知道這個二世祖肯定也不會是個什么好貨色?
果不其然,高健話鋒一轉道:“但是……你今天在我地盤上動手,那可是打我的臉啊,這事必須有個交代,不然傳出去我很沒面子啊。”
華可鏡冷哼一聲反問道:“那你要我怎么交代?”
“嘿嘿,跟我賭一場,贏了萬事皆休,輸了你給我當眾跪下道歉。”
聽聞賭字,華可鏡眨了眨眼睛,一時竟有些恍然。
想不到還有往槍口上撞的?
小樂可不能怪我,這可不是賭博的賭,而且要求也不是我提的。
“怕了?”高健在一旁追問。
華可鏡呵呵一笑:“一言為定,賭什么?”
“小華你不能答應他……”
“華總……”
李晨景等人連忙勸阻,但華可鏡沖他們自信地擺擺手,直言沒事。
“有膽識,嘿嘿。”高健頗為自得地笑起來,“這里環境太差,我們換個地方。”
李晨景一臉擔憂地問道:“怎么還要換地方?”
高健譏諷道:“又慫了,想反悔?”
“換地方沒問題。”華可鏡已經有了決斷,“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人是我打的,與其他人無關,你讓他們先走。”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李晨景聞言斷然拒絕。
就連毛咸宇和肖旺然也紛紛表示必須一同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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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祝新年快樂,遠離疫病。
向奮戰在疫情防控第一線上的人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