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祎悠悠醒來,發現特處士老老實實的化作了牛身,將自己拴在了牛車前面,而影分身,一個在睡覺,另一個在看著特處士。
陳祎的嘴角抽了抽,影分身還睡個什么覺啊,真是的!而且陳祎不用收回影分身也知道,這兩個影分身,還是輪班的。
不多時,牛車駛出了洞穴,朝著西方慢慢悠悠的前行著,不得不說,這特處士,雖然是牛妖,但是不愧是元嬰境的妖將,駕駛的牛車就是穩,甚至比起之前馬車還要穩當一些。
也難怪,那幾位大能,都將牛當做自己的坐騎,最出名的莫過于太上老君的青牛和通天教主的夔牛了。
而且,這牛車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根本不用影分身在前面駕車了,這牛妖自己知道該怎么走,倒是讓陳祎更加輕松了一些。
……
雙叉嶺中,二郎神朝著陳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這陳祎的速度可真是件慢啊,竟然是坐馬車……好吧,現在是牛車前行,這要去西天,得多少時間啊。
雖然這點時間,對于三界大能來說,并不算久,可對于一心想要佛門大興的佛教來說,就太過于漫長了,不過,這跟他二郎神并沒有什么關系。
二郎神轉過頭,看向了五指山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一道聲音傳到了孫悟空的耳朵里:“再等等吧,你那師父,就快到了,按照這個速度的話,還有兩三天吧!”
“這么慢?他在做什么呢?”孫悟空自從知道陳祎開始西行,就算著日子,可是過了這么多天,陳祎還沒有到,孫悟空不免有些猴急了,“大哥,煩請幫俺老孫催促一下吧,俺老孫的身子骨都要僵硬了!”
“天劫都無法傷你,煉丹爐都無法煉化你,區區一座大山的重量,你還是承受得起的!”二郎神笑了笑,“不過,你那師父也不簡單啊,罷了,我去催促一番吧!”
“反正那寅將軍都死了,太白金星也已經回到了天庭,我也沒有過界這一說了!”
“那小和尚不簡單?”五指山下,孫悟空的眼珠子轉了轉,“簡不簡單的,俺老孫倒是不在乎,不過,只要和佛門不和,俺老孫心里就痛快!”
……
另一邊,陳祎坐在牛車之中,倒是不知道將要發生什么,不過二郎神之前所說的話也確實不錯,陳祎可不像原著中唐僧那般孱弱無力,很多本來對于唐僧而言是劫難的,對陳祎而言,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陳祎現在的實力,對比三界中厲害的人,那是遠遠不夠,但是對比凡間的普通人,那又是遠遠超出!
牛車行駛的途中,并沒有什么不開眼的蛇蟲鼠蟻,山林野獸出來找牛車的麻煩,特處士那妖將級別的氣勢,在這些存在的感知里,尤為顯眼,它們自然不敢出來尋找麻煩。
所以陳祎在無意之間,還讓二郎神的功德泡湯了一部分,不過好在,二郎神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二郎神之所以出現在雙叉嶺這個離五指山最近的地方,主要還是覺得,當年與孫悟空的戰斗中勝之不武,心中對于孫悟空也很是欣賞罷了!
惺惺相惜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正在老老實實前行的特處士突然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豎起,那是身體自然的生理反應,象征著有自己無法抗衡的存在要出現了。
特處士停了下來,瞪大了牛眼看向前方,卻見一名威武不凡的漢子,身穿一身獸皮,一副獵戶打扮站在前往。
但是特處士知道,區區一個獵戶,可不足以讓自己的心中如此害怕,便是車廂中的陳祎都沒有做到!
“嗯?牛兒,怎么停下來了?”陳祎正吃著靈果,突然感覺到牛車停了下來,下意識的冒出了一句。
外面的特處士牛唇抽搐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祎。
特處士可是活了百余年的妖將,而陳祎,看樣子,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竟然直接開口喊出牛兒二字,可讓特處士一時語塞。
不只是特處士,就連不遠處的二郎神也聽到了陳祎的話,他突然覺得,佛門選中的這個取經人,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咳咳!”二郎神輕咳了兩聲,沖著車廂喊道,“來者可是大唐圣僧唐玄奘?那兩界山下,有一只神猴,近日來一直吵著讓他師父去救他……”
“呀!把這茬兒給忘了!”陳祎的心中一咯噔,他盡想著拖延時間,等到下一個分身覺醒,就可以開始探索分身世界了,但是陳祎忘了,孫悟空還在五指山下受難呢!
“那什么,請問壯士如何稱呼啊?”陳祎拉開簾子,跳下牛車,沖著二郎神拱了拱手,“可否煩請壯士領路,帶我去見一見那神猴呢?”
“大師的行徑,可真不像一位和尚啊!”二郎神深深的看了陳祎一眼,也拱了拱手,“在下山野獵戶,鎮山太保劉伯欽!”
“原來是劉太保啊!”陳祎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威武不凡,甚至臉上連風吹日曬的滄桑痕跡都沒有的二郎神,心中有些好笑,這些神仙的變化之術,也太流于表面了吧?
“大師倒是有興致,駕著牛車前行!”二郎神瞥了一眼瑟瑟發抖,裝作是一頭普通牛的特處士,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神猴這些天等急了,天天嚷嚷,讓我睡不好覺,我就帶著大師去看看吧!”
“還請劉太保上車!”陳祎伸手示意,“我這牛車,別的好處沒有,就是穩當!”
牛車重新上路,陳祎倒是沒有坐進車廂里面,而是與二郎神一同坐在牛車兩側,朝著兩界山的方向前行。
當來到兩界山的地界時,陳祎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因為陳祎記得,自己上一次來,便是在這里,被佛門的五方守護大力神與一十八位護教伽藍給攔了下來。
可是這一次,這些佛教的大力神與護教神,沒有一個出來的,看來,是已經功成身退了,或者是藏于了暗處。
“哼!”這是,二郎神突然冷哼了一聲,虛空之中,隱隱有絲絲血跡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