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巨狼悲戚,山狼被斬殺了,作為它的子孫,它們自然心有感受,心中凄涼橫生的同時,它們也迅速的抽身離開戰場,它們需要休養生息,它們需要新的首領!
“撤退!”,山狼氏族族長死了,蠻人們心知再打下去必定沒有什么好的下場,馬上有蠻人喊道。
蠻人大祭司也已經身亡,不過卻沒什么用了,沒有人能再次接替他的位置了,蠻人祭祀們全被太一門掌教滅殺了!
圖騰圣獸還有山狼氏族族長,山狼氏族大祭司的死如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了眾多蠻人的胸口,很沉悶,他們整個部落算是完了!
陰陽園掌教衣袖一卷,山狼氏族族長的巨斧和蠻人大祭司的法杖就被他收了起來,真是吃的干凈——不過還有山狼的尸體,這個他倒是沒有獨吞,而是嚷嚷著讓那兩個人過來一起平分!
“來來來,我跟你們說啊!圖騰圣獸可是個好東西,他的血肉都是大補藥,皮毛利爪還是煉器的上好材料。咱們分了吧!”。
陰陽園掌教很不要臉的說到,到頭來還是惦記著山狼的尸體。
刷!一道劍光飛斬而來,山狼之前被斬魔劍斬斷的下軀被分成兩截,然后太學院掌教飛身過來,瞪了陰陽園掌教一眼,收了尸體就走了。
太一門掌教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拿走了斬魔劍斬斷的山狼上軀,一點點還帶著完整的狼頭顱。
就此,山狼尸體被分發殆盡,陰陽園掌教苦著一張臉,雖然他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只被留下一小截山狼尸體,真是有夠慘的。
陰陽園掌教詭異一笑,反手一張符紙釋放,馬上便消失了身形,不知道又要干些什么!
獨孤勝覺得自己很窩囊,因為他一個蠻人也沒有殺掉,雖然蠻人的鮮血撒滿了這片土地,但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他一個也沒有殺,他甚至都沒有勇氣提起他的劍沖上去,他只是看著,看著,傻了,呆立!
這都沒有什么的,蠻人的實力本就不弱,一個人能頂好幾個同階的人族修士,他殺不掉那是理所應當的,因為蠻人本就普遍強大,一出生就擁有相當于是小周天中期的修為,獨孤勝身為內門弟子,雖說他很快就能成為核心弟子了,他現在是大周天后期,就差圓滿突破了!
只有成年蠻人才上戰場,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的戰力幾何,在跟蠻人搏殺時,盡量保全自身,這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一役能夠獲勝,且損傷不大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秘境。秘境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緊繃了身心,前往秘境這里來的人自然沒有弱者,年輕弟子也都有實力強大的長輩帶著,安全無憂!
轟隆隆!一艘亮銀戰船從異域深處駛出,船身猛烈的與狂風碰撞,轟鳴之聲響徹云霄。
“啊,快看,是云上之巔,上林苑云家的人,他們在異族做生意回來了!”,有人驚訝大喊,道出了亮銀戰船的身份。
不知是誰喊出,吸引了不少人,本來聲音轟鳴,這已經吸引了不少人,但是有些人不爽此種作為,自然是不去理會,云上之巔,上林苑云家這才是吸引人的地方。
云上之巔,是說云家的駐地在天穹之上,俯瞰天下,隱匿于白云之中。
上林苑,說的是云家的駐地原本并不是在這的,上林苑是上古遺留,被云家先人發現,后攻而取之,侵占了這一塊地方,自此,天下皆知天上有家上林苑,人人想往。
“什么玩意兒,就知道耍威風,那么大聲音,在里面的時候怎么不放出來,現在到這兒來耍威風了,我真想一劍把它劈下來,叫你耍威風!”,
之前五人中,唯一一個沒有表明身份的中年說話了,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爽,很看不慣亮銀戰船上的人將轟鳴之聲放出。
“赤霄,我知道你們凌云劍宗跟他們云家不對頭,但也不要搞出什么事,現在這個時候,不宜沖突,主要以秘境為主!”,
土行宗老者勸說道。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一群叛逆之徒,要不是他們當初運氣好,能有今天?呵,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們了!”,
凌云劍宗掌教不爽,想起往事,他的火氣就像是呼吸空氣一樣,一刻也不能抑制的攢動全身,昔日里的叛徒!
戰舟緩緩降落停下,一白衣男子橫空飛出,直接問道。
“各位在此是有什么要事啊!竟然有這么多宗門齊聚此地!難道是迎接我云家戰舟不成!”,說著,白衣男子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刺耳至極,很多人都露出不爽的神情,簡直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太張狂了,太肆無忌憚了!
咻!一只墨玉箭矢橫空飛出,直射向大笑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都不看,隨意一指點出,欲擋住箭矢。
誰知墨玉箭矢并沒有被白衣男子一指擋住,反而劃破了他的指尖,朝著他的心口飛去。
白衣男子大駭,趕忙用另一只手進行阻攔。
“砰!”,一蓬血肉在空中爆散開來,血灑滿天!
墨玉箭矢并沒有破損,射爆了白衣中年就欲返回射箭之人的手中。
白光微閃,墨玉箭矢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抓住了,動彈不得,地面上的趙天見到此景,目光冰冷,好像在他看來,只要有人敢出現,讓他知道了,那個人就會變成一具尸體!
“是誰殺了我表弟!給我出來,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我們是云家的嗎?”,
一道身影快速地從戰舟內沖出,緊接著也有大量云家子弟沖到甲板上,怒視著周圍各派之人。
那沖出來的白衣男子繡上鑲有金絲邊紋,一看就知道其身份非常,比之剛剛似死去的那個白衣男子要尊貴的多!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也不需要,他就是要這么強勢,沒人敢與其纓鋒,他們只能保持沉默,白衣男子將那只墨玉箭矢攝來,在手中把玩,問道。
“這是誰的,誰射出來的!”
然而并沒有多少人搭理他,大部分都是在看熱鬧,其余的,早在看到是云家的人之后就回去睡覺了,或者去做自己的事了,懶得理他們,他們也是各門各派中的精英,自然有著自己的傲氣,怎么肯屈居人下,最容易做到的便是不搭理,讓他自己一個人瞎嚷嚷去吧!
“到底是誰,是誰射的箭?”,白衣男子怒吼。
然而,不管他怎么嚷嚷,就是沒有人搭理他,像看小丑一般看他,他們云家,還沒有達到睥睨天下的地步,自然惹人不爽。
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一個人面色復雜,很糾結,接下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上前就欲說出兇手。
刷!一道劍光穿行在人群之間。噗呲!那人身軀被斬為兩截,血灑滿天!
人群中略有騷動,白衣男子眼神一凝,接著探出雙手,就欲將斬出劍光之人攝來。
同時,墨玉箭矢劇顫,光芒四射,咻!一下劃破了白衣男子的手掌,射向他的胸口!
一陣氣流涌動,在白衣男子胸前積聚,擋住了這一箭,使其不能前進分毫。
又一道劍光射出,直奔白衣男子,戰舟上眾人大急,有人沖了出來,揮劍欲擋下這一劍。
無果,擋劍者殤!劍光依舊,劃破天空,飛馳而去。
白衣男子大吼,一把銀匕出現在手上,直接斬掉了劍光。
白衣男子手持銀匕,再次朝著墨玉箭矢揮去,欲將其斬斷。
趙天又驚又怒,突然卻又恢復了神情,看著白衣男子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那目光,森寒無比。
銀匕斬下,但卻斬了個空,白衣男子驚愕,不知出現了什么情況,那墨玉箭矢怎么消失了。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痛,低下頭看去,一個巴掌大的血洞出現在那,墨玉箭矢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優雅的弧線,又飛回了趙天的手中,上面染著白衣男子的血,在滴落!
白衣男子面色痛苦,蒼白無比,跪在了地上,他捂著胸口處的血洞,倒了下去。
“走!”,這是白衣男子昏迷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戰舟上眾人皆驚,發現這里各門派都不懷好意,目光一直在他們的戰船上游移。
他們有人跳下戰舟,警惕的看著眾人,接著背起倒下的白衣男子趕緊返回了戰舟。
這次沒有一點兒的聲響,戰舟無聲無息的啟動,飛走了,壓力山大,威風卻是不敢耍了!
“云家的人怎么走了呢!真是的,也不多留一會兒!”。太學院掌教從遠方飛來,看著離去的云家戰舟笑著說道。
說完,太學院掌教看了趙天一眼,趙天頷首,之前是掌教幫助他,否則他很難對白衣男子造成那種傷害,不過卻沒有殺死他,他的墨玉箭矢上面有著劇毒,這可是當初在太學院里他收到的最有價值的寶貝,那種毒素,他們絕對難以解除,以此,就可以有很多益處了!
天快亮了,到處奔逃的蠻人也被追殺一空,血色浸染了大地,初升的太陽在地平線上,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紫氣東來,這里充滿著血色的浪漫,地上的,樹上的,還有身上的。
伴隨著一陣腥臭之氣,初生大日紫氣的暗淡,有一兇威滔天的兇手奔至了人族營地。
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鸮,是食人.亦有傳說為“龍生九子”的九子之一,它正是兇獸饕餮。
“玄機府的各位終于來了,我們可是等候多時了!”,土行宗老者笑著走上前去迎接,看來他們的關系非常不錯。
兇獸饕餮張開了猙獰大口,一個黑黝黝的漩渦在其中悠悠轉動,有數位人影從其中走出。
“木道友,咱們也是多年不見了,別來無恙啊!”,為首的穿著黑衣連帽長袍的老者笑道。
“玄機府的諸位道友請!”。眾多門派掌教上前來迎接他們,帶到壁障處開始討論研究。
兇獸饕餮大吼一聲,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以為它獸性大發,要吃人呢!
“諸位莫要驚慌,這兇獸饕餮是我玄機府祖師,五子之一的天算子馴服的,一直受我玄機府教化,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他這是要出去走走,跟我們打聲招呼。”,
玄機府的領頭老者回過頭來,笑著為大家解釋道,安撫眾人,接著朝饕餮一點頭。
果然,饕餮在得到應允之后,帶著殘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了,前往了異域深處。
之后陸陸續續又有許多人馬趕來,更多的是晚上回風蝕城休息的各門派弟子,人越聚越多,熱鬧非常。
此處人聲鼎沸,卻沒有傳到外界,引得蠻人異獸,因為此時這里已然被設下了結界,隔絕了內外。
平淡無奇的,高空之中,突然有一十里長亭浮現,嵌于虛空之中,自小亭臺階而下,有一十里長道,隱隱約約通達到異界,朦朦朧朧,它的出現,一點兒也沒有掀起漣漪,虛空一片平靜,好似十里長亭是憑空出現的,本就屬于這里的。
“天心谷也來人了?”,玄機府老者和土行宗老者訝異。“呵呵,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出來,也對,現在是她們門人行走天下的時候了!”,
“不過,沒想到她們的掌門也來了?”,玄機府老者說道,有些驚訝,看了看天上的十里長亭。
十里長亭,入世歷練弟子是不可能攜帶出來的,十里長亭出現,那么就意味著天心谷掌門出世了。
土行宗老者和玄機府老者相視苦笑,這天心谷里面全是女子,而且隱世不出,每百年才有一位弟子行走世間,體驗人間風塵之變。
讓他們苦笑的是,每一次行走世間的弟子也都是絕美無比,卻又實力不俗,引得多少年輕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天心谷行走世間的弟子而且還不近人情,或者說冰冷殘酷,一言不合,斬人頭顱,曾經有一入世弟子滅殺數個宗門而面不改色,視人命如草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