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朱有道緊急召集朱家修士開會。
當人到齊時,朱有道說:“昨天大圣谷猴哥給我傳來消息,有一顆紫金果成熟了!”
大家一陣沉默,這顆紫金果熟的有些不是時候,如果再晚上幾年就好了!
現在朱家距離筑基最近的是朱有晴和朱有道兄妹二人,兩人都是練氣八層,朱有晴要快一點,但也要五六年后才能嘗試筑基,朱有道還要十年左右。
而紫金果效果和筑基丹相同,卻無法像筑基丹一樣長期存放,它最多能保存半年。
也就是說,這顆紫金果和朱家無緣了。
“大圣谷也沒有一階圓滿的猴子,同樣用不到這顆紫金果!”朱有道繼續道,“我召集大家,是要商議一下,怎么才能用這顆果子給我們朱家帶來最大的收益,總不能讓它爛掉!”
朱元昌點了點頭:“那就拿出去賣掉吧!”
朱有道搖頭:“不好賣,小的勢力出不起高價,大的勢力有能力出產筑基丹,更不會高價購買,而且我們也不敢賣,他們一旦見到紫金果,勢必追查紫金果樹的下落,反而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這是一個問題,大家都沒辦法!
朱剛烈突然道:“我當年在成州賣靈符的時候,結交過幾位朋友,其中一位祖上出過金丹修士,曾經輝煌過一時。如今家里只有一位筑基長輩在苦苦支撐,而且壽元將盡,全家上下都期盼再出一位筑基修士,維持家族的延續,卻苦于沒有筑基丹!如果有一線希望,他們家族都會傾盡全力,我想,即使我們要求換金丹期的功法,他們也會答應的!”
朱元昌眼睛一亮:“金丹期的功法!他們有金丹期功法?”
朱有道也很激動,朱家已經有兩位筑基了,卻還沒有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功法呢!
朱剛烈不能確定地道:“應該有吧,他時常以祖上出過金丹老祖而自傲,家里想必會留存金丹期功法吧!”
朱元昌道:“好好好!剛烈,你馬上和有道一起出發去成州!不,曉紅也去,沒有筑基期高手壓陣,難保對方不會強搶!”
朱有道想了一下道:“我和曉紅去就行了!我爹得全力以赴地修煉,才能在七十歲前練氣圓滿,然后才有一線筑基的希望,這走一趟就要耽擱一年,會影響我爹修行!”
朱元昌點了點頭,他自己是不可能筑基了,但朱剛烈還有一次嘗試筑基的機會,可不能耽誤了。
幾人商議妥當,因為距離成州很遠,路上稍有耽擱就來不及,朱有道和謝曉紅立刻動身,先去大圣谷取了紫金果,然后直奔成州而去。
四個多月后,朱有道和謝曉紅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成州的靈鷲城。
靈鷲城是一座修真城市,規模雖然不及萬象城,也有幾個金丹家族,和十幾個筑基家族在這里生根落戶。
朱有道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顧不得休息,就出去打聽消息去了。
朱有道在散修中混過,很善于和散修打交道,短短三天,就把靈鷲城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而他父親當年結交的修士姓馮,就是出身于靈鷲城馮家。
馮家已經有上千年的傳承,曾經出過三位金丹老祖。但從二百年前,最后一位老祖外出云游,再也沒有回來,馮家就衰落下來,一代不如一代。
時至今日,馮家只靠著一位筑基修士維持局面。但這位筑基修士壽元已經不多,馮家的未來已經岌岌可危了。
十多年前,馮家賣出了大半家產,重金購買了一顆筑基丹,選了當時家族靈根最好的練氣圓滿的晚輩筑基,沒想到筑基失敗,這等于是給了馮家致命一擊!
馮家如今在城外還有幾十畝靈田,城里有一間商鋪,僅僅能夠支持馮家上下幾十口修士日常修行,但要想再次獲取筑基丹的希望,就極其渺小了。
了解到這些情況,朱有道心里有了數,看來馮家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這樣的話,他對于獲取更大的利益就有把握了。
這一天,馮家的商鋪里,突然來了兩個年輕男女。
這兩個男女口氣很大,開口就要把店鋪買下,看店的伙計是馮家的一個小輩,以為是來搗亂的,就要把人給趕出去。
但這兩人中的女性修士,突然露出筑基期的修為,那伙計知道惹不起,連忙上報了家族長輩。
馮家幾個老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叫醒了閉關修行的老族長。
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同階修士平輩論交,既然來人是筑基修士,也只有出動家族唯一的筑基了。
老族長馮華文被叫醒有些不高興,他皺著眉頭聽了家族晚輩的匯報,心中很不高興。
馮家的店鋪根本不打算賣,來人提出這個無理要求,直接趕出去就是,筑基修士怎么了?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靈鷲城由幾個金丹家族做主,還輪不到一個筑基修士撒野。
馮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馮華文心中感嘆。
但既然被打擾了修煉,他也只能去店鋪里走一趟。
在馮家店鋪鬧事的人自然就是朱有道二人了。
他們在店鋪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等到了馮家唯一的筑基修士。
“兩位道友,老夫是馮華文,聽說道友想要買下小店,實在是抱歉了,這是祖業,不能隨便出售,老夫給兩位道友道歉了!”雖然心里不高興,但開門做生意,也不能隨便得罪人,他把姿態擺的很低。
朱有道笑著說:“既然不賣,那就算了!”
馮華文一愣,這么好說話了?
朱有道繼續道:“既然店鋪不賣,我還有一筆生意要和馮道友做!”
馮華文笑著道:“道友請說,如果合適的話,馮家也很希望多個生意上的朋友!”
朱有道左右看了看:“那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我相信這筆生意,馮道友不希望別人知道!”
馮華文道:“小店樓上有個雅間,兩位道友請!”
到了樓上雅間,馮華文讓人送上一壺茶,雙方落座后,他問道:“不知道道友有什么生意要和我談?”
朱有道不急不慢地說:“不知道馮道友的壽元還有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四十年?”
馮華文勃然色變,冷聲道:“閣下是來消遣老夫嗎?老夫雖然壽元不多了,但斬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還是有能力的!”
如果不是眼前的年輕人,身邊跟著個筑基女修,讓他摸不清來路,他非要動手教訓一下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