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太,要好好學習啊!”
“知道了,媽媽……”
關上了家門,中野佑太才把背在雙肩的包取了下來,距離自己背書包的年紀已經過去了太久,盡管現在是13,4歲的年紀,不過背著雙肩包總覺得有些別扭難耐,奈何是早上媽媽親自掛在肩膀上的,有些不太忍心當著母親的面取下來。
北海道春天的清晨很涼,一陣涼風吹過,沒有圍圍巾的中野佑太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才繼續埋頭往前走。
想象中上學的路上可能是櫻花綻放,實際上只有光禿禿的枝條,不時還會吹下幾片在冬日里頑強掛在枝頭的枯葉,直到遠處傳來的一抹清香。
正當中野佑太準備閉著眼睛去嗅一下這份微弱的春的氣息的時候,沿路飛馳而過的自行車上載著個半大男孩的女孩回頭懟了一句:“變態!”就沒了蹤影。
我這是被當成變態了嗎?不過那一閃而過的方向卻久久繚繞在心頭難以忘卻,似乎呆在路邊的自己確實有些變態。
又是一陣涼風吹過,中野佑太抓緊了手中的背包加快了走向學校的步伐。
學校似乎有些偏遠,中野佑太走了很久,不對應該說是中野家比較偏遠,距離學校很遠,靠著雙腿上學的中野佑太險些遲到,不過作為轉學生的囂張之處就在于,校門二十米以外聽到響鈴的聲音不僅沒有加快步伐,而是放慢了節奏,心想著這樣可以少上一節課了,畢竟要先和班主任見面交接轉學手續……
就在中野佑太晃晃悠悠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身后一陣急剎車差點掛在中野左手拎著的書包上。
“橋本奈奈未!怎么又是你,又遲到了?這次又是什么理由,上次是要送弟弟去小學!”站在校門口的保安大叔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令人頭疼的少女,不知道怎么解決才好。
少女面色有些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內個,她是真的送弟弟了,我有看到……”站在一旁的中野佑太不聲不響的說著。
“變態?”還扶著車把的橋本突然一聲驚呼。
聽著被少女稱呼為變態,中野佑太撇了撇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在中野佑太眼里不正確的事情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沒有理會就徑直走進了校門!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沒走幾步,身后的少女和保安大叔同時喊出了口。
突然被關注的中野佑太有些受寵若驚,不自覺的把提在左手的背包換在右手有些耍帥似的單手背在肩頭,沖著身后的兩人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
“中野桑很高興見到你!”
當中野佑太邁著緩慢的步伐推開辦公室的門時,還沒有開口說明來意,坐在最角落的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子就站了起來,叫出了她的名字。
“您好,請問您是?”中野佑太被突然打招呼的女士嚇得有些懵逼,一反常態的也問了好。
“初次見面,我是你的班主任早賴瑤香。”年輕女子看起來很有活力,主動拉著中野佑太到了辦公桌前,早在轉學之初,早賴就收到了關于中野佑太的檔案,或許是因為早賴曾經是佑太媽媽好姐妹的女兒吧,所以早賴對佑太十分關照。
沒有搭話,中野佑太只是把書包放在了辦公桌上,不緊不慢的拉開拉鏈掏出了昨天媽媽準備好的檔案遞給早賴,然后就靜靜地待在一旁沒有說話。
知道中野家庭情況的早賴以為中野佑太還沉浸在悲傷里也就沒有在意中野佑太不禮貌的行為,笑瞇瞇的接過中野遞過來的檔案袋,用最快的辦公速度在檔案上蓋好了章,完成了轉學注冊。
當早賴依然沉浸在自己迅速的工作效率中,等了很久的中野佑太才緩緩開口:“內個我在哪個教室上課?”
聽到耳畔傳來有些溫柔的嗓音,早賴有些心里癢癢的,處在一大堆大叔中間工作,早賴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么年輕溫柔的聲音了,不過沒多久就意識到這是自己學生的聲音,瞬間反映過來。
“啊!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這就帶你去教室!”
雖然很不習慣被人拉著走,不過中野佑太看著早賴風風火火的模樣也就沒有拒絕被拉著走,畢竟如果自己走過去可能又要浪費很久的時間。
……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休息了!”早賴拉著中野佑太推門而入。
正好是下課的時間,教室里的初中生們都在不知疲倦的打打鬧鬧,橋本奈奈未也和旁人一樣,在和后座的女生交談著什么。
聽著老師的聲音,橋本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今天被自己已經稱呼過兩次變態的面孔,因此再一次不自覺的喊了出來:“變態!”
本來低著頭跟在早賴的身后,不過耳邊傳來熟悉的那兩個字的時候,中野佑太不自覺抬眼望了下去,尋找起了聲音的來源!
“啊!是你啊!春日少女!”在心底里,中野佑太不自覺的把橋本當成了給他帶來春天感覺的少女,很自然的稱呼為春日少女。
不過話音剛落,教室里立馬傳來了“哦~”的呼喊聲,這時候的孩子不正是情竇初開,對這樣的八卦正是關心的時候。
看到教室的情況有跑偏的趨勢,似乎被大家忽略掉的早賴又站了出來:“安靜安靜!我是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今天新轉來的同學的!”
說完這句話,早賴才側頭輕輕對中野佑太說道:“佑太,介紹一下自己吧!”
中野佑太也不清楚為什么早賴這么自來熟的就稱呼為自己佑太,不過因為是班主任,中野佑太還是很給面子的說了一句:“中野佑太,請多多關照!”
或許是因為長得比較帥,當中野佑太溫柔的聲音落下,坐在角落里聊著八卦的少女們瞬間發出了餓狼般的聲音,不過另一邊的男生們也暗自切了一聲。
盡管已經把臺下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中野佑太依然漫不經心的走了下去,直到走近春日少女的身旁,輕聲說了一句:“春日少女,我可以坐在你的里面嗎?”
這樣的聲音又引發的是一陣狼吼,不過橋本的臉色有些慌亂,急忙對著身邊的女孩子們擺動起手來,想要解釋自己和面前的人沒有關系。
不過中野佑太也臉皮厚的當做沒有看見,一個側身就轉進了橋本的里側,安穩的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靜靜的望向了窗邊的那棵老樹陷入了沉思,身旁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