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莊吾點頭,確定了,吳島光實就是異類鎧武。看。毛線、
他沒再問為什么,因為吳島光實剛才什么態度,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
——哥哥我恨你!
——你殺了我的朋友,所以我把你的朋友也殺了!
——絕望嗎?憤怒嗎?傷心嗎?
——哈哈哈,感受痛苦吧!
——憎恨我,就像我憎恨著你一樣!
且不管吳島光實這剛剛樹立起來的人設到底是真是假,反正由此推斷,即便他此時反問一句:“哦?這就承認了?”
吳島光實的回答無非也就是一些“不然呢?你救回了本該就此死去的希德,而他又看到過我變身異類鎧武的模樣,那么,與其從他嘴里暴露,還不如我自己來承認”之類的話。
而且從剛才開始,常磐莊吾就一直很想吐槽一句:
“親,你們自己‘兄友弟恭’,自己‘相愛相殺’不好嗎?老禍禍外人干什么?”
還有就是剛才那幅場景,總讓他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既視感……
仔細想想,嘿,這不就是他以前聽過的一部忍者漫畫中的“愚蠢的歐豆豆”的“歐尼桑”版嗎?
怎么呢,這心情,突然就挺微妙的。
常磐莊吾下意識的扭頭看一眼月讀,想要傳達一下他此時的心情。
然而被常磐莊吾這么一看,月讀愣一下,頭一歪,腦袋上空頓時冒出一串問號。
月讀:“???”
常磐莊吾:“……”
糟糕,他竟然忘了,月讀是從50年后的戰亂世界來的,不知道這部漫畫,自然也就沒辦法在這方面跟此時的自己有什么共鳴。
不過沒關系,常磐莊吾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無縫銜接的將視線朝吳島貴虎的方向飄了飄,接著又沖月讀眨了眨眼……
你懂了嗎?
月讀果然馬上就懂了,腦袋上空的問號迅速消散。看.毛.線.中.文.網
這是讓她好好打配合啊……就像先前一樣。
月讀嘴角微抽,但卻沒有絲毫猶疑地點頭,并且立刻進入了狀態。
就如同戰場上接到指揮官命令的士兵!
常磐莊吾見此,默了默,然后,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稍顯復雜的微笑。
他沒再多什么,而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吳島貴虎走去。
在此過程中,他神態隨意的將右手插入褲兜,以身體為遮掩,緩緩轉動EAid騎士手表,啟動。
無形的像素塊兒從EAid騎士手表中爬出,落到地面,像一條蛇一樣,向監控攝像頭爬去。
同時,常磐莊吾走到吳島貴虎面前。
“吳島主任……”
他抬起左手,搭在吳島貴虎的肩膀上,將吳島貴虎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輕聲道。
“現在可不是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時候啊……”
隨即,他搭在吳島貴虎肩膀上的左手下滑,無比自然的從吳島貴虎垂在身側的手中取出那部撥通了吳島光實電話的手機,掛斷。
“嘟——”
“嘟——”
房間內。
聽著從手機聽筒中傳出的忙音,吳島光實無所謂的笑了笑,便將它隨手扔到了桌面上。
只是很快,吳島光實的表情便驟然一僵,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噗!!
只見監控畫面中,常磐莊吾握著手機的左手猛地穿透了吳島貴虎的腹部。
嗤——!!
鮮血噴射!
而常磐莊吾卻是面帶微笑的朝他這里看一眼,便收回左手,任由生命不斷流逝的吳島光實跌倒在地面之上。
噗通!
然后,常磐莊吾用右手取出手巾,一邊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沾滿鮮血的左手,一邊輕笑道:
“我最看不得這種‘兄弟相殘’的人間慘劇了,所以,放輕松點兒,現在你沒有哥哥了,怪物弟弟”
隨即,常磐莊吾將沾滿血跡的手巾往吳島貴虎死不瞑目的臉上一丟,便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月讀這時才從座椅上起身,面無表情的摸出手槍,對著床鋪上仍舊處于昏迷中的希德抬手便是兩槍。
“砰!砰!”
隨即瀟灑離場,追隨常磐莊吾而去。
最終,醫務室內,只余下兩具一動不動的“尸體”。
讓人迷惑,常磐莊吾先前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去折服吳島貴虎,讓他活著不是更有用嗎?
就宛如一出荒誕喜劇的結局突然來了場大屠殺,全員皆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臉愕然。
而看著顯示器中那幅仿佛靜止的監控畫面,吳島光實在漫長的沉默之后,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站起身,扣上西裝的扣子,轉身面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的斯沃魯茲道:
“不愧是魔王,果然是既心狠手辣又冷酷無情……你是吧,斯沃魯茲?”
斯沃魯茲微笑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吳島光實接著問道:“那么,你覺得我該去為我的哥哥收下尸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與斯沃魯茲一樣,吳島光實也是笑著的。
經過先前負面情緒的宣泄,以及剛剛吳島貴虎的死亡,現在的吳島光實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從木偶一般的死寂,變成了如今這樣的“活潑”,精神狀態也穩定在了一種異樣的亢奮之中。
而面對這樣一個與以往的“冷淡”模式近乎相反的吳島光實,斯沃魯茲也是頗感新奇的繼續道:
“我覺得不用,因為,魔王可不止會心狠手辣和冷酷無情,他還無比的奸詐狡猾。所以,那間醫務室極有可能已經成為了魔王的陷阱,如果你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一問一答,無比的和諧。
就好像經過了漫長時間的磨合后,他們終于各自進入了“王”與“家臣”的角色。
吳島光實繼續問道:
“但是,沒有鎧武騎士手表,我就算自投羅網了,他又能如何呢?”
斯沃魯茲也繼續答道:
“他能做的可多了,抓住你,控制你,封印你……然后,等獲得鎧武騎士手表后,消滅你,如何?怕嗎?”
“怕,我也得去啊……”
吳島光實攤手笑道。
“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同時,他雙眼毫不退縮的與斯沃魯茲對視著。
而隨著這種對視時間的延長,看著吳島光實嘴角那抹莫名熟悉的笑容,斯沃魯茲臉上的笑容消失,同時心里逐漸升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沉默片刻后,疑惑地問道:
“你這是,在挑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