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芽市西舞臺下。
“喲,纮汰先生,‘重新做人’的感覺如何?前神明大人”
葛葉纮汰回頭,就看到常磐莊吾,月讀,蓋茨三人正在向他這邊兒走來。
“說實話,感覺很不錯……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因為貪戀那股力量,才努力去獲得它的。”
這樣說著,他又忍不住環視一圈,看著眼眼前這幅和平而繁榮的景象,笑著說道。
“真的要謝謝你,莊吾,如果不是你,這個世界,現在恐怕還是一副遭受重創的殘破狀態吧。”
“嗯嗯嗯,我做的確實不錯,不過,這也確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纮汰先生。”
常磐莊吾謙虛道。
“你忘了嗎?我們一起弒神成功,阻止了海姆冥界森林的入侵……多虧了這樣,我才能順利排除掉海姆冥界森林對我們過往歷史的影響,余下的,不過是‘時間’的自然演變罷了。”
“噢原來如此,是這么一回事啊!”
葛葉纮汰被常磐莊吾說的恍然大悟,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常磐莊吾笑著附和道,然后順勢轉換話題。
“話說回來,纮汰先生不上去跳一場嗎?明明穿著隊服來著。”
“我就不了吧,很久沒跳了。”
葛葉纮汰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而且我剛剛打聽過了,他們是打算跳新舞步的,這樣我就更不能上去添亂了。”
“什么啊,原來是怕添亂,而不是不想上臺……可是你看,舞小姐不也正在現學嗎?”
常磐莊吾指了指正捧著手機看鎧武隊之前的排練視頻的高司舞,繼續說道。
葛葉纮汰回頭一看,哎呦,還真是……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雖然內心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但還是再次拒絕道
“還是不行,舞跟我不一樣,以我對舞的了解,這條時間線上的她之前肯定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了,或許她一開始的狀態確實跟我是一樣的,但是在有了足夠關鍵詞的現在,她肯定已經把那些記憶都‘想’起來了,現在只不過是在復習罷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之前肯定是一次都沒練過的,所以現學這招對我是行不通的,先不說時間夠不夠的問題……”
“停!”
話聽到這里,常磐莊吾立刻開口打斷道。
“別‘先不說時間夠不夠’的問題啊,我在這里,時間怎么可能會不夠呢?”
這樣說著,常磐莊吾抬了一個響指。
噠噠噠——
在葛葉纮汰愕然的表情中,時間,停止了。
葛葉纮汰“……”
這么豪橫的嗎?
“好吧,這樣一來,時間確實是足夠了,那么,隊形的問題呢?突然多加一個人進去,隊形肯定就亂了吧?你這時停的能力可以暴露給所有的鎧武隊員,然后讓他們一起在時停的境界中陪我一起練習嗎?”
“那當然不行!”
常磐莊吾搖頭。
“但是……誰說加你一個,隊形就會出問題了?萬一是變完整了呢?”
“怎么會……”
“會的。”
葛葉纮汰的話音剛起,就被高司舞給打臉了。
確實,常磐莊吾不會將時停的能力展露在所有的鎧武隊員面前,但是,曾經的起源之女,早已知情的高司舞除外。
只見從舞臺等待區那里走過來的高司舞舉起手機,指著視頻中的吳島光實道
“阿實到現在都沒來,估計是趕不上了,你可以跳阿實的位置。”
葛葉纮汰聞言,嘴角頓時忍不住抖了抖。
“這么巧的么?”
“嗯。”高司舞點頭。
“那,阿實是因為什么趕不上的?”
“……堵車。”
這樣說著,高司舞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一下。
葛葉纮汰“……”
與此同時,常磐莊吾微微偏頭,與同樣側身過來的月讀“悄悄”說道
“來沢芽市一趟,如果不能看一場有纮汰先生參與的鎧武隊表演就離開,總感覺好遺憾啊……”
葛葉纮汰的嘴角頓時也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我聽到了!”
他沒好氣的說完,然后放棄了掙扎。
“我知道了……我會登臺的。”
“那我們可就期待前輩你的表演了哦。”
常磐莊吾與月讀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笑意。
計劃通!
于是,正常時間流速10秒鐘后。
巴隆隊表演結束。
葛葉纮汰向鎧武隊走去,以“偷偷練習過了”為由,一起登臺。
…wow(明白,前進…wow)
don',or(不要放棄,努力活下去)
don',or(不要放棄,努力活下去)
幸存者,ov(你不能停下腳步)
現代就宛如戰國……
音樂,響。
節奏騎士們隨之律動。
又半分鐘過去后,吳島光實這才氣喘吁吁的到達現場。
“啊遲到了”
他的臉上先有些許懊惱產生,但那點兒懊惱很快就轉化為了興奮,與觀眾們一同真心為鎧武隊踏著拍子鼓掌歡呼,并未因為葛葉纮汰取代他的位置登上舞臺而產生絲毫負面情緒。
在此期間,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正在向他揮招呼。
這樣想著,吳島光實禮貌的向那個陌生人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不認識了啊。”
常磐莊吾收回視線,發現驅紋戒斗正向他這邊兒走來,恰好看到了他剛才向吳島光實打招呼的那一幕。
“那是怎么回事?吳島光實沒有那個世界的記憶嗎?”
驅紋戒斗皺眉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
常磐莊吾看著驅紋戒斗頓了頓,繼續道。
“戒斗先生,蛇畢竟是一位神,還是一位掌控海姆冥界森林不知多少年,有著陰險狡詐的蛇之名的古老神祇,要想把祂封鎖住,并不是靠一個‘普通’的獨立空間就可以做到的。
同時,連通并接引來自未來的逢魔時王之力,并承受住那股讓‘小世界’瞬間成型的力量爆發,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為了不給蛇留下逃脫的空隙,讓巴隆騎士手表能夠接引更多次的逢魔時王之力作為容錯,也為了給戒斗先生之后的戰斗留下更多的力量……
在最初的最初,吳島光實將他的‘騎士歷史’作為支付代價的祭品,獻祭了出去。”
黃泉戶喫騎士手表因此而徹底崩碎!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吳島光實確實還活著,但是,戒斗先生,你所認識的那個‘吳島光實’,確實已經死了。”
這片“當代”的天空是為了顯示什么而燒得一片通紅?
火紅夕陽熾熱無比
強大又能夠證明些什么
我只問你一人,選擇破壞還是守護
哪怕連足跡(空無一人)都看不到(天涯海角)……
常磐莊吾與驅紋戒斗對視片刻,忽然笑了下道。
“當然,我個人認為這是好事,畢竟,那個世界的記憶,對于吳島光實來說,是比痛苦更深一層的折磨。”
對此,驅紋戒斗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或許吧……”
他扭頭,最后看了吳島光實一眼,轉身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
常磐莊吾取出手機,
向葛葉纮汰發送了一條“告別”的短訊,
隨即朝舞臺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手,
轉身,
在歌曲don',or(不要放棄,努力活下去)的尾音中,
與月讀,蓋茨一起,
邁步離去。
再見了,沢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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