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最厲害的維修師傅不敢當……不過,如果你要找的是扭扭捏捏堂的店長的話,那么,是我沒錯。”
常磐順一郎回答完,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這場景,這對話,他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呢?
這讓常磐順一郎忍不住接著問道:
“這位客人,難道說,你也是來找我修東西的嗎?”
話音剛落,他就見那位青年客人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是的。”
青年開心的回道。
“看來我沒找錯,您果然就是這個時代最厲害的維修師傅,常盤順一郎先生。”
面對青年展現出來的熱情,因為有修筆記本電腦的斯沃魯茲在前邊兒打底,所以,這一次,常磐順一郎只猶豫了一下,便放棄了掙扎。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行吧,你要修什么呢?”
常磐順一郎問道。
然而那青年接下來的話,卻讓常磐順一郎忽然覺得,他還是再掙扎一下吧!
因為……
“我的名字是野上良太郎,順一郎先生,我想請您幫我修一下DenLiner。”
“DenLiner?那是什么?”
“是電王號時間列車。”
“列……等等,你說的,該不會是電車吧!?”
“對,是電車。”
看著野上良太郎理所當然點頭的樣子,常磐順一郎直接震驚了!
“不……不管怎么說,修電車也太為難我了吧?”
常磐順一郎立刻后退一步,表示拒絕。
“我家可是咖啡吧,是餐飲店哦,所謂的‘這個時代最厲害的維修師傅’,也只是街坊鄰居對我的抬愛罷了,實際上,我只修過家用電器的,所以,電車是真的……”
常磐順一郎連連搖頭,表現出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抗拒的堅定神情。
而聽到這個真相后,野上良太郎也是一下子就怔住了。
“是…這樣嗎?”
“嗯!”
常磐順一郎非常認真地點頭道。
野上良太郎見此,心里頓時充滿了失落,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繼續糾纏下去。
“我明白了,十分抱歉,打擾您了。”
野上良太郎道歉道。
“不不不,沒有幫上你的忙,是我該不好意思才對。”
常磐順一郎連忙擺手道。
在這之后,野上良太郎告辭離開,轉身向店外走去,脊背微微躬著。
常磐順一郎看著這樣的野上良太郎,也是忍不住有些心軟,但是,修電車什么的……果然還是有點兒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了啊。
可是,就在常磐順一郎剛嘆完一口氣,正準備轉身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前方還未走出店門的野上良太郎突然一掃失落,不僅挺直了脊背,還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自己跟自己對起了話來。
“我說你啊,良太郎,就這樣離開了可怎么行?壞掉的DenLiner怎么辦?”
“什么?家用電器?別跟我說這個,我只知道,他是我們現在能找到的,最有名氣的維修師傅了。”
“……雖然是個開咖啡吧的店長。”
瞳孔亮著一道紅光的野上良太郎說到這里,便重新轉過了身,不顧他體內另一個意識“桃塔羅斯!桃塔羅斯!”的喊聲,在常磐順一郎愕然的表情中,一臉拽拽地道。
“喂,店長,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提前放棄了可怎么行?聽好了,所謂Climax啊……”
話語未盡,就見一道黃光閃過,野上良太郎又變了一種神態,抬手一扭脖子道:
“正是因為以往從未修過,所以才更要去修修看啊,店長,追求強大之路,不正是如此嗎?”
然后,不等常磐順一郎回答,野上良太郎瞳孔中的黃光便又被另一道藍光替代,野上良太郎再次變換了一種形態,右手臂曲起,推下鏡框笑道:
“話里藏千針……這種時候,果然還是得我來出場才行。”
“不要搶哦,前輩,熊兄。”
只見這個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對常磐順一郎優雅的微微俯一下身,平靜笑道。
“實在抱歉,店長先生,讓您看到我失禮的一面了……”
“讓我們言歸正傳,其實您不必這么擔心,因為DenLiner并不是一輛傳統意義上的電車,它的內部構造,與其說是電車,不如說更像是一塊兒巨大的鐘表。”
“如此奇特的存在,您就不想去見識一下嗎?”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將裝上餌料的釣鉤拋了出去。
“只要您去試了,就算是修不好也沒關系哦。”
“所以,您真的不打算去見識一下嗎?”
說實話,常磐順一郎,心動了。
“真的,就算是修不好也沒關系嗎?”
“當然!”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唇角勾起,輕松寫意的開始收桿。
但就在這時……
叮鈴鈴
柜臺上突然響起的座機電話打斷了浦塔羅斯特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讓常磐順一郎這條已經咬鉤的魚,道一聲“抱歉”,扭頭就去接電話了。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
浦塔羅斯默默退出了野上良太郎的身體,回DenLiner與桃塔羅斯和金塔羅斯一起抱住龍塔羅斯,好言相勸這個熊孩子不要出去搗亂。
比如,
拿槍抵在常磐順一郎的腦袋上說:
“可以請你立刻前往DenLiner嗎?可以的吧?你的回答并不重要!”
公園。
常磐莊吾掛斷電話,長長舒出一口氣,安心了。
那兩個沒來追擊他們的時劫者,也沒有去他的叔公那里……
雖然不知道叔公一個開咖啡吧的店長,到底是怎么拓展出修電車的業務的,但是,沒關系,只要確定叔公現在是安全的,那么,就算是叔公說他現在正要去修理時間機器,常磐莊吾也沒有什么意見。
這樣想著,常磐莊吾扭頭,看向躺在公園長椅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月讀。
他倒是沒有什么后悔的心思。
救了便是救了。
因為該有的猶豫和考量,他在旁聽那兩個時劫者談話的時候,便已經猶豫過了,也通過思考做出了決定。
他只是,稍微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他總覺得,那兩個時劫者的出現,跟月讀來找自己這件事之間,是有聯系的……
不然的話,為什么其他人不行,他就可以在那個萬物靜止的境界中自由活動?
于沉默中,常磐莊吾看著躺在長椅上昏睡的月讀,輕聲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與此同時,一處森林之中。
蓋茨剛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就見一道正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前,向他問道:
“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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