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野上良太郎看著那個從傳送魔法陣中浮現而出的事物,頓時不由驚呼一聲。
“我的騎士通票!”
就仿佛被野上良太郎的驚呼聲給嚇到了一般,鮮紅的傳送魔法陣瞬間消失。
魔法陣下的那張紙條也隨之化為灰燼。
電王的騎士通票墊著紙條的灰燼,墜落到蓋茨的手中。
蓋茨也因此從呆愣中回神,他默然一瞬,抬頭看向野上良太郎,臉上浮現而出的,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野上先生,你看……”
蓋茨笑著將手中的騎士通票遞向野上良太郎。
“時王把它還回來了。”
野上良太郎聞言,沉默一下,臉上也開始有笑容浮現,釋然且高興。
“是啊,他把它還回來了。”
野上良太郎抬手從蓋茨的手中把騎士通票接過來,心想,太好了,他真的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與此同時,正在飛往過去的風塔羅斯表情忽然怔住,他停在時空隧道中,緩緩抬手按在額頭上。
“這是……什么?”
腦海中,突然多出一些記憶,模糊不清的記憶。
灰色的,黑色的,血色的。
充滿了絕望的暗色調遍布在那些看不清的記憶畫面中。
但還不待風塔羅斯仔細去思考什么,那些記憶就又突然消失了。
就像它們來時那樣。
甚至下一秒,風塔羅斯就連想起過那些“記憶”的記憶都失去了。
風塔羅斯的表情也由驚疑不定瞬間轉換為疑惑不解。
“啊嘞?啊嘞嘞???”
風塔羅斯在原地旋轉一圈兒,奇怪地撓頭。
“我怎么在這兒停下了?走神了?真的嗎?”
這樣說著,風塔羅斯雖然很快就重新啟程了,但卻是忍不住開始在嘴里不斷嘀咕起什么“不祥的預感”之類的話。
時間沙漠。
“……魔法?怎么會!?”
月讀愕然地看著“常磐莊吾”剛才那只有傳送魔法陣亮起過的手掌,待反應過來后,立刻追問道。
“你不是普通人嗎?怎么會使用魔法?”
“呵,魔法啊……”
“常磐莊吾”聞言,也低頭看了一眼那只手掌,隨后笑著搖了搖頭。
“月讀,正如你所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優秀,但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所以,我是不會使用魔法的。”
“可是你剛才明明……”
“使用了魔法?不,那個魔法并不是我使用的。”
“常磐莊吾”打斷了月讀的話,如此解釋道。
“只是,看起來像是我使用的而已。”
“常磐莊吾”繼續道。
“那么問題來了……月讀,你覺得,是誰使用了那個魔法呢?”
說完,他看著表情突然僵住,但馬上就變得有些難以置信的月讀,頓了頓,輕笑道。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呢。”
“常磐莊吾”肯定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這個答案的月讀,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只是片刻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忽然收攏裙擺,竟是坐到了“常磐莊吾”的身邊,向“常磐莊吾”伸出手道:
“我餓了。”
“常磐莊吾”見此愣一下,隨即失笑出聲。
“是,給,這是他為你索要的便當。”
“果然……嗎?”
月讀接過“常磐莊吾”遞過來的便當盒,突然有些想笑,但又有些笑不出來。
“我開動了。”
月讀雙手合十,輕語一聲,然后揭開便當盒的蓋子,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蛋卷送入口中。
熟悉的美味在口腔中化開,竟然是讓她的鼻腔也跟著微微有些發酸了起來。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這才只不過是過了半天而已啊……
月讀怔然一瞬,不由感嘆道:“真的是,無論在哪個世界,順一郎先生的手藝都是犯規級別的啊。”
對此,“常磐莊吾”只是笑了笑,沒有辯駁。
畢竟,事實如此。
而直到這時,月讀才能夠心情平靜的去向“常磐莊吾”詢問一些,常磐莊吾的事情。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聯系上的?
“大概,是從我得到那塊兒ZiO騎士手表后吧。”
“常磐莊吾”看著月讀回道。
“因為,從得到那塊兒ZiO騎士手表后,我就開始不時會聽到來自‘他’的聲音,并且還是單方面的,根本無法屏蔽的聲音。
這一點,就算是在我把它交給你后,也沒有任何改變。
緊接著,在來到這片時間沙漠后,‘他’跟我之間的距離就像是一下子縮短了不少一樣,不僅聲音聽起來清晰多了,甚至還能……”
說到這里,“常磐莊吾”嘴角抖了抖,繼續道。
“……甚至還能念經一般逼著我把便當讓給你。”
似乎是想象出了常磐莊吾不斷趴在“常磐莊吾”的耳邊念叨的場景,月讀連忙用手掩住嘴唇,嘴巴兩側鼓鼓的,其中滿是灑滿了喜悅的食物……所幸月讀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
但盡管如此,她的雙眼也依舊笑成了月牙。
沒有人不喜歡被偏愛,尤其還是,被有好感的人偏愛。
努力將口中的食物咽下,月讀深呼吸一下,她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先笑出了聲。
那是在先前的相處中,月讀從未露出過的表情。
說實話,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常磐莊吾”確實有些看呆了。
他下意識的偏轉視線,向邊界高墻的位置望去。
然后他就聽到月讀這樣問道:
“那,你會護著便當盒,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嗎?”
“不,那個并不是。”
說完,“常磐莊吾”眼角抖了抖,補充道。
“‘他’當時叫喊著讓我去護住你來著……我沒理‘他’。”
“哦”
月讀聞言,因為前半句話而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間消失一空,喜悅從心底下意識的升起,但又在半途忽然警覺。
“等等……”
月讀突然想起一件事。
“這句話,是‘他’剛才讓你說的嗎?”
“常磐莊吾”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月讀一眼。
那眼神,那表情……
月讀頓時以手背扶額,不由笑罵一聲。
“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