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九晚五堂后,常磐莊吾撥通了蓋茨的電話。
“喂,蓋茨,怎么樣?找到城戶前輩了嗎?”
“嗯,找到了。”
“哦?在哪里找到的?”
“在神崎沙奈子的花雞茶飲店里,白天的時候,有鏡怪物襲擊了這里……”
“等等!你說,有鏡怪物襲擊了神崎沙奈子的茶飲店?”
“是的。”
“好吧,看來,現如今的鏡世界,還真就是另一個我一家獨大了……嘛,雖然,我本來也沒怎么期待鏡世界里有人能夠抗衡他就是了。嗯,你繼續說,有鏡怪物襲擊了花雞茶飲店,然后呢?”
“然后,城戶先生為了保護神崎沙奈子受傷昏迷了,剛剛醒來不久。”
“傷勢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就是不巧撞擊到了頭部。”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擔心了,所以來說說具體的情況吧……城戶前輩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襲擊花雞茶飲店的鏡怪物太多,太突然,還是因為,城戶前輩無法變身?”
“是無法變身!”
“原因呢?”
“大概,是被重啟后的鏡世界騎士系統給拉黑了吧。”
“哈?拉黑?這是城戶前輩說的?”
“不,這是我猜的,因為,城戶先生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能變身。”
“那你的猜測有依據嗎?”
“沒有,不過,我問過城戶先生了,他不僅擁有龍騎的卡片套匣,還擁有完整的騎士歷史記憶和龍騎的騎士手表,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無法變身,所以,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咦?”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就是突然發現你變聰明了,有點兒驚訝。”
“哈?你這家伙,想打架嗎!?”
“別轉移話題,說正事呢。”
“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啊喂!!!”
“你看看,你這不就又在轉移話題了嗎?總之,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反倒好辦了……這樣,你去跟城戶前輩說,問他愿不愿意把龍騎的騎士手表傳承給我,只要他愿意,我就有辦法讓他越過那個把他拉黑的鏡世界騎士系統成功變身。”
“越過……你什么時候有這能力了?”
“聽你之前的話剛琢磨出來的。呵,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呢?不得不說,鏡子里的另一個我帶給我的壓力還真挺大的。”
面對蓋茨疑惑的詢問,常磐莊吾嘆口氣回道。
說真的,這個方法雖然是剛想出來的,還沒經過實踐,但常磐莊吾是真的感覺能行。
畢竟,他變身為前輩們的裝甲形態就有用到類似的原理。
常磐莊吾的想法很樸實。
既然異類歷史的騎士系統不讓城戶真司變身,那就不用異類歷史的騎士系統變身了。
騎士手表中承載著騎士的歷史。
而他則擁有調用手表中騎士歷史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由他來做節點,調用龍騎騎士手表中所承載的龍騎歷史,然后讓城戶真司通過龍騎表中的那個騎士歷史的騎士系統來進行變身不就行了嗎?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樣一來,當城戶真司變身時,常磐莊吾這里就需要額外支付一部分能量去維持城戶真司的變身。
當然,以常磐莊吾成長到現在所擁有的能量儲備,這完全不是事兒。
只是……
說實話,在這次異類騎士事件以前,常磐莊吾一直以為,他未來的進階之路是戰斗法師來著,卻沒想到,突然就有了轉職召喚師的趨勢。
難道他以后的戰斗畫風是:
扔出一塊兒騎士手表后大喊——就決定是你了,xx前輩?
呃……腦海中剛一浮現出這樣的畫面,常磐莊吾就連忙晃了晃腦袋,將這個想法甩掉,繼續對蓋茨說。
“就這樣吧,如果城戶前輩同意了,你就發一個定位給我,我開傳送魔法陣過去一趟。”
“好。”
聽到蓋茨肯定的回應,常磐莊吾掛斷電話,回頭。
這時,將視角擴大,就會發現,常磐莊吾正身處月讀的房間內。
先前,他一直背對著月讀床鋪的位置。
“怎么樣?有嗎?”
常磐莊吾向月讀問道。
“有。”月讀肯定回道。
“果然有啊……”常磐莊吾說道,“在時間王國的時候,我就在想了,他們跟以利亞長得是真的像,會不會就是以利亞在未來時間王國中的血脈……結果還真的是。”
這樣說著,常磐莊吾的視線越過月讀,繼續往床鋪的方向偏轉。
只見奧拉正如睡美人一般躺在那里,閉目沉……
“呃,我是不是打的太重了,她怎么現在還沒醒?”
常磐莊吾靠近幾步,與月讀一起走到床前,低頭,向奧拉看去。
是的,奧拉。
先前,常磐莊吾問月讀的問題,正是奧拉的后頸上有沒有一枚淡金色的時鐘印記。
上次異類ghost事件結束后,常磐莊吾從零開始改造眼魔世界,建造起了時間王國。
后來,他為了喚醒他的養子以利亞·阿丹伊,用ooo騎士手表賦予了以利亞一份向往世界美好的純粹欲望。
那份欲望化作一枚淡金色的時鐘印記,融入進了以利亞的血脈之中,作為時間王國王族一脈的標志,一直傳承了下來。
只是,奧拉看起來,似乎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
烏爾也是這樣……
所以,斯沃魯茲那家伙,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一念至此,常磐莊吾的眉心頓時就忍不住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就在這時。
奧拉的眼皮顫動兩下,睜開了雙眼。
她醒了。
見此,常磐莊吾連忙修整表情,露出了他自以為非常和藹可親的表情。
月讀也是,努力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學起了隔壁老奶奶看曾孫時候的神態。
于是,奧拉剛剛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還未清晰,便看到了兩雙滿是慈愛的眼睛。
恍惚間,奧拉仿佛看到了自己記憶中從未見過的父母。
然后,眼前的景象徹底明晰。
看清了常磐莊吾和月讀那兩張臉的奧拉,雙眼瞬間瞪圓,瞳孔收縮,就仿佛從溫情片突然轉入恐怖片場一樣,“啊”的驚叫一聲,下意識地蹬床后退,卻直接撞到了墻上。
伴隨著一道讓常磐莊吾和月讀嘴角微抖的沉悶聲響,奧拉“嗚”的痛呼一聲,抱頭,不爭氣的淚花就從眼角溢了出來。
月讀:“……”
常磐莊吾:“……”
然后,常磐莊吾心想,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該怎么開場呢?
你好,我是你祖宗?
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像罵人呢。
還有,話說回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挺熟悉的人,這突然多層關系……別說,先前奧拉昏迷,不是,睡著的時候,他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奧拉一醒,他突然覺得好尷尬啊。
不過,尷尬歸尷尬,他總不能,一手刀,再把奧拉給弄暈過去吧?
呃……連忙壓下這條亂飛的思緒,常磐莊吾輕咳一聲,溫和的笑著開口了。
“奧拉,你別怕,我這次請你過來,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聞言,奧拉咬了咬牙,小手緊握,仿佛為自己打氣一般,抿了抿嘴唇,抬頭,倔強的看向常磐莊吾。
“別想!我是不會幫你的!”
“哦?是嗎?可我覺得你會……呵,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我時王的后裔呢?”
“什么?不可能!”奧拉呆滯喊道。
“為什么不可能?承認吧,奧拉,這份血脈,是你無論如何都否定不了的,你后頸上那枚淡金色的時鐘印記,就是證明!”
常磐莊吾勾唇,眼神不自覺的和善,向奧拉伸出右手。
“你不是時劫者,斯沃魯茲騙了你,我才是你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