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常磐莊吾把他實地勘察后得到的最新情報告知沃茲時,沃茲果然驚喜萬分,整個人一動不動了好長時間,然后便非常激動的將他先前已經做好的方案撕了個粉碎。
見此,常磐莊吾頓時忍不住為沃茲加油鼓氣一番。
“沒關系,一切,不過是重頭再來罷了。”
沃茲聞言,非常感動。
他試探的將手中的紙筆遞向常磐莊吾。
但是遞到半途,就被常磐莊吾微笑著抬手攔住,然后一點一點的,以一種沃茲完全無法抵抗的力度,臉上微笑不變的推了回去。
沃茲:“……”
他雙眼含淚的收回紙筆,表情變得更加感動了。
在這份感動的加持下,沃茲頓覺文思泉涌。
然而他剛要動筆,就聽常磐莊吾突然一聲:“且慢,我加個要求。”
頓時,如水的方案便從沃茲的眼角淌了出來。
他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是,您說。”
常磐莊吾滿意點頭:“那我就開始了……”
于是,半小時沒停。
沃茲:“……”
與此同時。
某咖啡館。
與木下優成功碰頭的蓋茨,準備工作也在穩步進行著……大概。
因為,木下優確實是在連續不斷的講述著蓋茨想要知道的事情。
但問題是,這個“連續不斷”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兒長?
半個多小時了啊喂!
還有,她講述的內容也太雜了吧。
就像是從各個雜志報紙上剪裁下來的信息片段和民間流言拼湊起來的大雜燴一樣。
這讓蓋茨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問問題的方式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他是怎么問的?
對了。
他問:“你知道關東地區最近都在什么地方盛行一些什么怪談嗎?”
“當然!”
木下優自信又驕傲的挺起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膛,元氣滿滿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以此為起始,木下優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奧多摩的山彥;房總的蟹坊主;奧久茲的一反木綿;藤岡的巨蟻;秩父的恐獸;日光的蟹坊主;鐮倉的蟹坊主;箱根的蟹坊主;三浦半島的蟹坊主……
顯然,她是做足了準備后來的。
但是等一會兒……
蓋茨終于還是沒忍住,把心里那個不斷翻滾、糾結萬分的問題問了出來。
“——螃蟹是不是有點兒多?”
聞言,木下優的眼神瞬間就亮了,一點“欲望”的水漬從她嘴角溢出。
“前輩說,作為我給你當顧問的報酬,你會請我吃晚餐……任我選!”
這樣強調著的她雙眼緊緊盯著蓋茨,滿臉興奮的用雙手按在桌面上支撐起上半身,前傾,興致高昂的建議道。
“所以,我們去吃螃蟹吧!”
蓋茨:“???”
吃、吃螃蟹?
喂!!!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準備拯救世界啊,你怎么就把重點拐到晚飯上去了?
這是什么三流怪談愛好者見面會嗎?
時王你到底給我介紹的是什么人啊!
見鬼,這不就是一個喜歡怪談的普通JK嗎!?
她真的能夠幫上忙嗎?
蓋茨內心咆哮,表情僵硬,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木下優。
“……哦,那就出發吧。”
畢竟是時王承諾了的。
“去吃螃蟹。”
他表情木然的繼續道。
“好耶!”
木下優頓時歡呼出聲。
另一方面。
就在沃茲和蓋茨不得不擁抱“驚喜”的時候,月讀也收到了一份驚喜的回應。
來自于泊進之介的驚喜。
泊進之介已經調查好了“日高仁志”的相關資料,并將調查結果發送到了月讀的郵箱。
看來,月讀的祈愿很成功。
泊進之介習慣的很快……
不,或許,從常磐莊吾第一次拜托泊進之介做類似的工作時,他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所以,從那天起,泊進之介就一直在有意識的拓展和維系相關的人脈。
只有這樣,當任務來臨時,他才能夠如此快速且高效的給出結果。
時間回到現在。
朝九晚五堂。
向泊進之介誠摯道謝后,月讀用未來平板點開了泊進之介發送過來的資料。
日高仁志:年齡,職業,家庭住址,家庭成員……
妻子:日高綠;
女兒:日高水鳥……
“咦?”
當月讀看到日高仁志的妻子和女兒的照片時,表情頓時就忍不住一愣。
“她們是……圣誕節那天我跟莊吾遇到的那對母女?”
月讀還記得,當時一身圣誕老人裝扮的常磐莊吾,為那小女孩兒獻上了好一番表演,最后還用變魔術的方式,送給了小女孩兒一個可愛的麋鹿公仔。
這樣想著,很快,月讀便不禁啞然失笑。
“呵,這就是緣嗎?”
她想,對于該怎么與日高家接觸,自己有些想法了。
不過,日高綠,她現在,真的如資料上所描述的那樣,是無職嗎?
目光在日高綠職業那一欄的無字上停留半晌,隨后將視線轉移到日高綠原名上的月讀,不由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取出手機,撥通了沃茲的電話。
“叮鈴鈴”
正在奮筆疾書的沃茲突然聽到電話聲響,取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月讀。
然而他正準備接通,手機就從手中“唰”的消失了。
“欸?”
沃茲表情一愣,隨后立刻扭頭,果然,他的手機已經落在常磐莊吾的手中。
“我的魔王陛下……”
常磐莊吾抬手,制止了沃茲想要說的話,順勢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噓。”
隨后,他接通電話,聽到從手機中傳出的那道熟悉的聲音,臉上頓時便不由綻開一抹笑容。
“嗯,對,是我。”
“哈哈,沒想到吧?我現在正在沃茲這里。”
“沃茲?哦,他正在忙,所以讓我代接一下電話,你有什么事要找他嗎?”
“嗯,有件事想讓他幫忙確定一下是吧?沒問題,我會跟他說的。”
“嗯,嗯嗯,好……”
雖然沒有直接接聽電話,但是光聽常磐莊吾說的話,沃茲便是猜,也能夠猜到接下來的發展了。
這樣想著,沃茲后仰身體,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雙眼漸漸放空,常磐莊吾打電話的話音也在耳邊漸漸拉遠,身形褪色,最后,只剩下一具灰白色的尸體仰躺在椅子上。
結束通話后的常磐莊吾回頭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他試探的喚道:“沃、沃茲?”
于是,灰白色的尸體瞬間詐尸,精神滿滿的做出回應。
“我在!”
但是,還是灰白色啊喂!
常磐莊吾嘴角抽搐一下,但還是無慈悲的說:“來,我們往方案中加個小小的步驟。”
“沒問題!”
即答。
但總感覺,沃茲身上的灰白色更淺了。
常磐莊吾:“……”
就這樣,窗外的天光徹底變暗又轉亮。
時間來到第二天。
12月27日
吃完早餐,常磐莊吾、月讀、蓋茨和沃茲一行四人便離開了朝九晚五堂,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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