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么會失敗?為什么會失敗?為什么會失敗!?”
氣急敗壞的喊聲從時間靜止的Zect總部大廈門口,一路響到了三島正人的辦公室。
斯沃魯茲看著眼前的三島正人,臉色極為難看的斥責道:“我明明已經給了你們與他相同的Kabuto的力量,可為什么,無論是你,還是他,全都輸的如此之快,還如此的徹底?”
異類騎士那“不死”的特性就好像是失效了一樣,被天道總司那個人類一次次終結,連帶著已經誕生的異類時間線也不得不遭遇一次次的重啟。
“這樣下去,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才能夠連接到魔王的世界?
“這樣下去,我什么時候才能夠真正的獲得Kabuto的力量?
“而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全都是因為你們……
“太廢物了!”
這樣說著,斯沃魯茲眼底涌動著漆黑暴虐的惡意,大步上前,動作極為粗暴的將毒藥塞到三島正人的口中,然后解除時停,目視三島正人在他面前痛苦毒發,就像是在上一條時間線上那樣,癱倒在地。
三島正人痛苦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喉嚨嗬嗬,說不出話。
疑惑,不解……
對于這場無妄之災,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更讓三島正人憤怒的是,眼前這個狂人明明對他做了這樣的事,說著這樣話,但眼神卻始終都沒有完全聚焦到他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只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瘋狂的宣泄著他心中那些無人可懂的混沌理論。
只見斯沃魯茲繼續說著他“復仇”的宣言。
“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所以,別想逃!
“只要你們還在這個世界,那么,無論是在哪條時間線上,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將這份因為你們而受到的屈辱,一分不差,不,是連本帶利的,加倍奉還到你們的身上!”
三島正人死死地瞪著這樣的斯沃魯茲。
憤怒,仇恨……
還有……
是毒藥發作的副作用嗎?
在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斯沃魯茲傳到他耳中的話,并不像是一個人在言語,而是仿佛無數個人重疊在一起的惡毒詛咒。
只是這樣的異常,斯沃魯茲本身卻沒有察覺到。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做一些他以前根本不會做,或者說不屑做的事。
而那些事,全都是一些對計劃無益的,只是為了“泄憤”而存在的無用功。
看來,即便是有著烏爾和奧拉這兩個實驗體來對異類騎士手表的力量進行穩定和過濾,他先前為了確認救世主的力量程度而以異類Decade的力量為線連接所有異類騎士手表容納己身獲得力量的行為,也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后遺癥。
畢竟,那些異類騎士手表雖然因為常磐莊吾選擇的是修正歷史,而非抹除歷史的緣故卡了漏洞,從某種意義上得到了世界的承認,留存了下來,但它們仍然還是被世界所厭惡的,被時間所不喜的。
所以,它們只能淪為類似于世界的反面、黑暗面一般的存在。
除了“活”了下來,本身的性質并沒有發生什么實質上的變化,甚至,那種負面的特性還因為實打實的遭受了一次破滅而變得更強了。
而這種特性一塊塊兒疊加起來,再加上斯沃魯茲在容納那些異類騎士手表之前曾在鏡世界淋過滿是人類惡意的欲望黑泉,在容納之后又因為回收異類響鬼表而陰差陽錯的沾染上了地球生態的惡意……
諸此種種,斯沃魯茲就像是那戲臺上的老將軍,渾身插滿了旗,說一句負面效果已經疊滿了也不為過。
可明明都這樣了,斯沃魯茲都還沒有直接失去理智,而是只會在心態不穩的時候被不斷放大心中的暴虐,這種心智強度,屬實是遠超常人。
要知道,當初,烏爾被斯沃魯茲強行灌注所有留存的異類騎士之力的時候,可是幾乎在一瞬間便被負面情緒沖垮了理智,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
話雖如此,這樣的斯沃魯茲,終究還是產生了本不會有的破綻。
換做以前,斯沃魯茲要么根本不會在事后動三島正人,要么,只會讓三島正人死的無聲無息。
但現在,他卻只想讓三島正人痛苦的活著。
計劃?這跟計劃無關。
這是,報復。
對了,還有待會兒會來找三島正人的矢車想。
他可沒忘這個同樣讓他失望了的失敗者。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發泄的差不多的斯沃魯茲,離開了Zect的本部大廈。
只不過,當他站在大廈樓前,下意識回頭望的時候,心里卻是忽然泛起了一股強烈的既視感。
就好像,眼前的這一幕,他已經經歷過無數遍了一樣……
不,不對,那不是既視感,而是,某種預感。
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會無數次的經歷這樣的事,被困死在這個無止境的輪回之中。
而不管是為了獲得更為強大的Kabuto的力量,還是為了打破這個可能會成為死循環的局面,他都必須要給異類Kabuto表找一個更強的宿主。
不僅如此,他還得要搞清楚,沒有魔王的協助,只憑天道總司一個人,到底是如何完全擊潰異類Kabuto的。
可問題是……
該找誰呢?
這樣想著,斯沃魯茲離開這里,一邊回憶著他所知道的Kabuto的相關歷史信息,一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動著。
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從他身旁的車道上駛過。
斯沃魯茲望過去,看著車上神代家的家徽,腳步停下,渙散的瞳孔頓時有了焦點。
“神代……劍!”
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沉默一下,嘴角勾起。
“現在的你,是人?還是,蟲?”
有行人從斯沃魯茲的身旁經過,擋住了他的身形,而當行人走后,那里已經沒有了斯沃魯茲的身影。
車上,正在與姐姐笑著聊天的神代劍忽然皺起眉心,而后猛地扭頭,通過車后窗向后方的街道望去。
“怎么了?劍?”姐姐疑惑的問道。
聞言,神代劍遲疑的收回視線,搖搖頭。
“不,沒什么。”
他什么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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