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溫查斯極其聰慧,忽然問出一句不符合前情的話來“長平布政司,劉絮和謝客基本上可以說是你的人,你在那邊還有桑脫組建起來的蚍蜉義從,在順平這邊,有呼蘭巴特帶領的蚍蜉義從,布政司使是黃觀,他會培養很多人才,都會是你們叔侄的勢力,我爹吳笙游也在暗中幫助你,然后如今拿下瓦剌,你是不是也要想法設法去經營瓦剌區域?”
黃昏沉默了一陣,“是的。”
阿如溫查斯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我爹說的有道理。”
黃昏“嗯?”
阿如溫查斯想了想,道“之前我在你身邊經年,你都沒正眼瞧過我幾眼,雖然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想,但是你可以控制自己,我曾就此事寫信給我爹說過,我爹說,一個人,有了錢,還有權,那么不差女人,但是一個有了錢還有權,對送上門的女人有極度的自制能力,那就說明這個人有更大的野心。”
黃昏“……”
這是野心么?
也對。
反正這野心也不是造反。
笑道“那時候我在關外的布局還沒落子幾處,不敢啊,萬一被你爹算計了,我就前功盡棄,小妞,大爺其實對你很有想法的,從第一次見你就是。”
畢竟騎術了得。
猶在烏爾莎之上。
忽然有點動心,這蒼茫大草原上走來走去都難得看到一個人影,自己還沒試過縱馬高歌狂奔于這大草原的青天白日下的快感。
要不……試試?
阿如溫查斯呵呵一笑,“其實我爹只有一個想法,他想當這片草原的王。”
黃昏笑著搖頭,“這不成。”
大明好不容易統一了中國,接下來就剩一個女真和亦力把里了,哪能讓你吳笙游當個漠北之王,到時候又是各種分裂的狗屁倒灶事。
北境之王,只能是我黃昏。
其他人誰來我都不放心……坐擁北境,如果兵權在握,又有大明同等的軍事裝備和力量,那真是說造反就造反。
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黃昏當了北境之王,那是為了確保我的藍圖得以實施,等大明真的成了世界警察,殖民全世界后,我就不需要這片北境了。
大明,是中國的。
但是歐洲、西亞和南美,可以是我黃昏的!
北境之王?
只是過程,不是最終目的。
其實穿越之初,黃昏根本沒想到這么遠,只是人嘛,站的位置不一樣,高度不一樣,看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阿如溫查斯有些擔心,“如果他執意要呢?”
黃昏沉默了一陣,看向阿如溫查斯,“他終究是你父親,算是我的老丈人,所以你不用擔心,當然,如果他作的死在是太過分,有損了大明國家利益,那么該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出的,畢竟犯錯就要付出代價,我要做的事情很多,那么就得有基本立場,要不然以后大家都來學習,還如何讓國家長治久安。”
當著臣子,操著天子的心。
也是服氣。
阿如溫查斯情緒黯然,“希望他能明白吧。”
黃昏哈哈一笑,“以前我確實不知道吳笙游有這么大的野心,不過我現在既然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他機會犯錯的。”
扼殺在搖籃之中。
漠北這邊,長平和順平在握,延平那邊可以不管,然后就是瓦剌區域,必須有自己的人去組建、掌控布政司,在這之后,就沒吳笙游什么事情了,可以讓他回關內。
咦,話說,吳笙游是在瓦剌區域去當一個布政司使的人選!
阿如溫差嗯了聲。
黃昏拍了拍馬,“過來?”
阿如溫查斯扭捏的搖頭。
不來。
沒好事。
黃昏也不急,依然笑瞇瞇的,“撒兒都魯的戰事,基本上結局已定,等關內的特制云梯送到,就可以殺瓦剌一個措手不及,一旦大兵爬上城墻,摧毀甕城的防守,進入甕城門后,瓦剌基本上就沒希望了,所以這段時日,咱們可以清閑一下。”
這種感覺很爽。
大明統一關外最重要的一戰,是我黃昏親自指揮的。
關鍵是這次大戰,大迂回包抄、請君入甕這些戰術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加上自己打造出來的新式火炮和新式炮彈,北伐的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影子。
以后史書之上,黃昏這兩個字會是漠北新篇章的宗師級的人物。
不可為圣人乎?
阿如溫查斯哦了一聲,忽然問道“大官人雙正妻雙平妻了啊。”
黃昏心里一顫。
臥槽。
感情阿如溫查斯在這里等著自己。
也對。
吳笙游現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的女兒在自己這邊連個名分都沒有就睡了這么多天的葷覺,確實有些不厚道。
尷尬的笑道“只有妾了。”
四妾。
緋春是妾,權氏是妾,那么她阿如溫查斯當個妾也不是侮辱吳笙游——這沒辦法,已經雙正妻雙平妻,不可能再添一個妻。
妾是可以的。
四妾,還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制服誘惑魏仙子的。
女冠制服的誘惑,誰睡誰知道。
以后四妾都不夠了怎么辦?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阿如溫查斯笑而不語。
黃昏繼續拍馬背,“過來。”
阿如溫查斯俏笑一聲,“好嘞。”
本來并騎,將馬韁遞給黃昏,讓他將兩匹馬栓在一起,阿如溫查斯輕身如燕,翻飛過去坐在黃昏的前面。
還好,馬鞍夠大。
黃昏于是讓阿如溫查斯牽馬韁,祿山之爪就爬了上去。
不過這事嘛,不能太直接。
沒情趣。
笑著說道“這一次回去之后,你有空教教豆芽和豆苗他們,讓他們也有防身手段,畢竟富二代嘛,安全第一。”
沉默了一陣,“我還是希望豆芽能成為有用的人,而不是躺在老子的功德上混吃等死。”
畢竟將來我的地盤也會很大。
畢竟在大明之外,我是開國太祖的話,太宗也不能太慫。
阿如溫查斯啊呀了一聲,“這可用不著我教,豆芽厲害著呢,讀書有那個叫吳與弼的教導,功夫么,那十來個西域妖姬可沒少教他,大官人你信不信,現在豆芽輕輕松松打五六個你。”
黃昏橫眉,“他敢!”
阿如溫查斯吃吃的笑,笑得渾身顫抖,笑聲落在了黃昏的心肝尖兒上。
情趣大動。
草原上響起了愉快的歌兒,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并著肩手牽著手,手牽著手……心連著心,相融于青天白日之下。
鶯歌燕語,好是快活。
人生不如是?
難得糊涂一次,且容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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