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易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平日里上課活像昏迷,下課生龍活虎的各位同胞,加大了學習力度。
估計是本著學了就得用的準則,最近他們說個話,都得提現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
搬一桶水回來上樓梯嘴里都得嘟囔幾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要是有女生問句:“我今天衣服好看不。”
不好好的說人話,得扯句:“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走路都得挑下路線,碰見拐彎的和直路,大概率得指著直路說句:“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然后大跨步的沖著直路走。
搞的各科老師都覺著這些個人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比如戀愛失敗,半夜撞鬼之類的,連體育課都沒敢占。
可一到解散,他們齊刷刷的都跑回了班捧書學習,把體育老師一個人撂到了操場。
而大半夜,最后一節晚自習,身為走讀生的張駿分明可以快快樂樂的回家擁抱他溫暖的小床,卻偏偏被楚易拽回來,美其名曰:交流學習。
班級里一共六十四個人,而這群人都是倒數后二十里的,外帶張駿一個倒數三十來名在這能交流出來個啥。
探討如何正確使用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還是清一色選同一個選項正確率會更高一些嗎?
“張駿,三十多名你怎么考的?”
張駿:“去考場考的。”
嗯,有道理。
“教下我政治唄。”
被迫留下的張駿他自以為一句話基本就能把事兒解決大半。
“背就妥了。”
然而并沒有。
這群人竟然不知道從哪倒騰出來了之前的卷紙,挨個問錯題。
“這道題是為啥選d啊?”
張駿覺著他就不該留下來,他也不知道啊!他又沒認真學習。
“我記得是書上的知識點,我給你翻翻。”
“我記得你這題不是寫對了嗎?”
張駿一本正經的說道:“嗯,用的排除法。”
???
“這句話你看。”
看什么?看不懂。
“是不是太過絕對了,一般政治選擇題,這么絕對的一般就是錯的,排除掉。”
還可以這樣?
“然后這兩句跟題目就沾不上邊,排除掉。”
張駿一攤手說道:“接著就剩下一個了,選它。”
好有道理的樣子。
“語文,還有語文。”
張駿:“母語唉。”
“實不相瞞,我西伯利亞人。”
張駿:………
“滾蛋。”
雖然上課沒怎么聽,幾乎不是神游過去,就是睡過去的,不過該背的都背了的張駿在這堆人里,竟然稀奇的成為了“講課”的人。
“嘿,看。”
竄到后排“普渡眾生”的張駿順著說話的人伸出的手指,看見周洲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下一刻就把一個本遞給了坐在蕭龐位置上偷偷玩手機的徐小萌,從他的角度甚至還能夠看見周洲攥緊的拳頭,至于表情就看不太清楚了。
徐小萌大致掃了一眼,本子上面洋洋灑灑寫了能有一頁多,字體公正,頁面干凈。
幾乎用盡了周洲所有文學細胞,肉麻至極的話也是毫不吝嗇,幾乎全部堆砌了進去。
捏著那頁本紙,徐小萌的呼吸不可抑制的快了些許,臉也有些發燙。
長出了一口氣,徐小萌轉身看著周洲的眼睛,面上并沒有多大的變化,略微歪了下頭問道:“這是………歌詞嗎?我不怎么聽歌的。”
周洲:“這……”
不是歌詞。
“怎么樣?”
淺淺的笑了一下,徐小萌說道:“這歌詞挺好的。”
“唉?張駿,他干嘛趴你桌上啊。臥槽,難道是想聞一下你遺留下來的氣息。”
張駿一腳踹在了大黑的板凳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