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說話啊,跟你說話呢。”
郭義低著頭沒啃聲。
“你是聾嗎,還是啞巴。”
張駿推開錢勇,彎腰撿起來了郭義剛剛被踩著的筆放回了他桌上。
“呦,你打算干嘛?英……”
重新坐回座位上,張駿也懶得動彈,隨口道:“你管我。”
錢勇磨了磨后槽牙,上前了一步,右手握緊了拳頭,分明想發怒,可卻咧著嘴笑得不情不愿,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了一句:“你閑的嗎?”
“唉,是有點,斗地主來嗎。”
“斗你麻痹”在嗓子眼里轉了一圈,錢勇被身旁的人一拽,最后還是把這四個字給咽到了肚子里。
分明一臉獰笑,還硬生生要裝作和善走過來攬著張駿的肩膀說道:“好啊,剛好三個人。”
摸出一副撲克牌,張駿心說:不想玩,別勉強自己啊,你不難受的嘛。
好不容易大課間不跑步一次,錢勇就把時間浪費在跟張駿這個令他討厭的人身上了。
該死的是,盤盤張駿地主,盤盤張駿贏。
簡直令人火大。
楚易剛進門,上課鈴同時響起。
錢勇欣喜若狂的把手中的撲克牌一扔說道:“上課了,我回了。”
話音剛落,逃似的回到了座位。
“都跟你說了,我水平算高的了,他們撲克打的更爛,嘖,你不信。”
一邊收撲克,張駿一邊往郭義那瞟了眼。
楚易一挑眉問了句:“剛剛………”
張駿白眼一翻說道:“你以為。”
“都這樣了,他們就不能領會一下深層次的含義嗎?”
裝好了撲克牌,張駿心說:又不是閱讀理解,領會個毛的深層次含義。
不過話說回來,以他們所做的閱讀理解的水平,基本是領會不了啥深層含義的。
“人,我罩的啊。”
楚易一向正義感爆棚,要是生在武俠世界,那就是除暴安良的俠義之士;放戰爭年代,用不著別人抓壯丁,鐵定自己就跑過去要匡扶正義,就人民于水火之中。
雖然回回張駿一說“將來你去當兵保家衛國吧”,楚易就得立馬翻臉,厲聲道:“誰要跟那個連自己老婆孩子都護不住的人一樣。”
但張駿是真心覺得,楚易挺適合去當兵的,估摸著是遺傳。
撐著腦袋張駿說道:“你能一直在?”
抓耳撓腮,楚易最終陷入了沉思。
這個事兒好難搞啊。
最終,楚易拉著張駿,開始觀察一個男生的生活,你說這不神經病嗎?
………
胳膊放在走廊的矮墻上,楚易一本正經道:“據我觀察,他沒朋友。”
張駿嘴里叼著棒棒糖,看著獨自走向學校大門的郭義“嗯”了一聲。
“看著畏畏縮縮的,沒啥愛好,不愛說話,重點是不怎么跟人交流,你說都這樣了,為啥我跟他說話,他不搭理我呢。”
其實郭義不搭理楚易也實屬正常,楚易一上去就說道:“嘿,朋友,中午咱一起去吃個飯。”
這讓人怎么接,郭義跟你楚易自來熟的性格能一樣嘛,人跟你之前都沒說過話的,好嗎?
你清醒點啊,大哥,別一上去就“朋友”啊。
特別是楚易那一句“嘿,朋友,中午咱一起去吃個飯”硬生生說出了一種“嘿,朋友,借我點錢花”的感覺。
還是不還的那種。
當初編個原因放前面,說不定還能好點。
什么沒人陪吃飯了,想拉個人做伴啥的。
某某家新營業的飯店,三人用餐送飲料。
哪怕說作業寫不完了,想………
哦,這個不行,容易被劃分為不好的分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