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早讀。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三分………”
劉景還尚未把書翻過來,蕭龐就接話道:“益州疲弊”
“哦,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于內,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外者………者。”
蕭龐撐著腦袋再次接話道:“蓋追先帝之殊遇殊遇,欲報報之于陛下也。”
一拍桌子,劉景指著蕭龐說道:“你別接話,我難得用功。”
拿出還尚未吃完包子,瞄了兩眼講臺,蕭龐直接啃了一大口,低著頭彎著腰,完美的把自己隱藏在了書堆后說道:“這可是初中的東西,你這背的也太不熟了吧。”
一撓頭,劉景說道:“初中成功逃脫。”
聽見這話,蕭龐先是豎起大拇指,隨即又單手比了個六。
“高一你們語文老師沒讓重新背?”
劉景再次開口說道:“我再次成功逃脫。”
蕭龐:可以,可以,沒毛病。
在前面二位的絮叨之下,一局游戲打完,楚易慣性的往錢寧寧那瞟了一眼,隨后伸了個懶腰,趴在桌上盯著墻看了一會兒后,重新坐起,托著腮幫子不由自主的視線就落在了講臺前。
錢寧寧雙手背后,手腕上系著一根紅繩,紅繩上穿著一個小核桃,手里拿著語文書。
不知何時,她的頭發染回了黑色,扎起的馬尾自然垂落,潔白的校服套在她的身上有些寬大。
這一看,楚易的視線就再沒離開,直到錢寧寧回到座位,依舊如此。
錢寧寧伸手在楚易的面前晃了晃,問道:“怎么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覺著,你今天跟往常不一樣。”
錢寧寧思考半晌,都沒思考出來她哪里不一樣了。
現如今天氣已經回暖,里面穿著毛衣,外面套著校服剛剛好。
頭發自從長了以后,便是一直扎著馬尾,手上涂的指甲油也早在兩個星期前,上課閑著無聊的時候給扣掉完了。
她怎么能想到,哪是她跟往常不一樣了,分明是她旁邊坐著的這個“鋼鐵”,他變了啊!
楚易他最近坐在錢寧寧身邊,話少了,也不時不時戲精了,什么,愛妃啊,皇后啊,這種話也很少從他嘴里說出來了。
就連打游戲都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也不硬拽著錢寧寧陪他了。
就連跟錢寧寧說話的次數都猛然驟降,可視線停留在錢寧寧身上的次數卻是一天比一天多。
有時只不過是無意間的一個轉身,他就能夠從一堆人群里明確的把錢寧寧這個人給挑出來,仿佛其他人都打了馬賽克,只有錢寧寧這一個人自帶燈光。
出了校門口,張駿在楚易身邊說:“最近好幾家好吃的小攤都搬走了,今天也不曉得吃啥?”
可楚易看見門口大爺那掛的一排排用繩子編成的手鏈,腿跟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去。
伸手指著那穿著小核桃的紅繩說道:“這個……怎么買。”
大爺眼皮子一抬說道:“送人?”
楚易:“自己帶。”
“一塊三根,要幾根。”
撓了撓頭,楚易道:“不單賣?”
“一根五毛。”
摸出來一塊錢,楚易道:“三根。”
折騰半晌,楚易都沒能夠帶上,繩子一遞,一伸手,楚易說道:“愛卿,來幫朕帶個繩兒。”
接過,給楚易帶上,張駿開口就說道:“笨死你得了。”
楚易把剩下兩根繩往張駿手里一塞說道:“多的送你了。”
說罷,另一只手摸索著自己手腕上的小核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走著,冷不丁的楚易就冒出來了一句話:“張駿,我好像不正常了。”
張駿:???
“我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感。”
張駿:!!!
“我…………應該、可能、大概、也許、似乎、差不多、就算是喜歡上了錢寧寧。”
張駿:“哦。”
扳著張駿的肩膀,楚易說道:“你這反應有點平淡啊。”
把兩條紅繩揣在口袋里,隨后張駿伸手鼓掌:“孩子,恭喜,你長大了。”
楚易瘋狂的晃著張駿說道:“可她是我徒弟啊,我怎么可以這樣,這算亂倫吧。”
張駿:“不算。”
楚易:“我需要靜靜。”
張駿:“那放學你可以去劉禹家一趟。”
楚易懵逼。
張駿:“他家貓叫靜靜。”
楚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