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上有只蟲子。”
聽見張駿的話,徐小萌伸手在頭頂一不啦問道:“還在嗎?”
張駿點頭認真道:“還在。”
徐小萌又是不啦了好幾下,又問道:“還在嗎?”
沉默片刻,張駿說道:“一般情況下,你這時候應該害怕。”
“哦”了一聲,徐小萌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桌,我好怕。”
張駿捂臉心說:你這話說的好沒靈魂。
緊接著張駿說道:“你往我這邊坐坐,我幫你把它弄下來。”
放下手中的筆,徐小萌挪動了板凳,人往張駿那里去了去。
此時,陽光正好,身邊分明嘈雜的很,可瞬間張駿覺得整個班都靜了下來,他能夠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現在的這個距離,好近。
而徐小萌見張駿半晌沒動作,抬眼說道:“你怎么不動啊?”
張駿耳根子瞬間紅了,重復了一遍“動”字,覺著不太對勁,隨后雙手一拍自己的臉,冷靜了下來。
結果伸手碰到他以為的“蟲子”,張駿才發現,那是樹葉。
看來,眼睛度數又增加了,要不要回家把眼鏡翻出來帶上好了。
徐小萌:“蟲子呢?”
張開手,手心是部分樹葉,張駿說道:“看錯了。”
徐小萌:“哦。”
張駿:“你覺著斯文敗類怎么樣?”
徐小萌:“挺好啊,把敗類兩個字去掉的話。”
董卿拿著筆奮戰了有兩節課,在她的校服上完成了一副巨作,校服的背面是穿著女裝的夏爾,甚至還拿顏料給上了色。
看著畫,錢勇一挑眉說道:“你們這動畫片里的女孩子還挺可愛。”
猛然間想起了蕭龐拽著他普及了足足倆小時的場景,錢勇又補充了一句:“哦,說錯了,動漫。”
看了眼自己校服背后前不久自己寫的“奮斗”二字,錢勇頓時就覺著,這個校服,貌似也不怎么有個性了,甚至還有些許的平庸。
在校服上寫字什么的,終歸還是沒有這樣來一副畫來的扎眼。
什么“奮斗”、“努力”、“愿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啥的,如果配上一幅畫,那豈不是更好?
錢勇還尚未開口,董卿就又拿起筆在校服上寫下了一排字:我不會止步不前,對邁出的每一步都不會后悔。
“董卿,你給我也來個。”
收起筆,套上校服,董卿問道:“什么?”
“畫啊,給我也來個畫。”
董卿轉了下筆,“嘖”了一聲,一歪頭說道:“憑啥,憑你臉大?”
放平常,錢勇這就得拍桌子了,可今兒錢勇拿過董卿的筆夸獎道:“你看看這筆,雖然普普通通,可一經過你這手,它就變得神奇了。”
“這畫,你說說…………”
搜腸刮肚,錢勇也沒琢磨出來啥優美的詞匯,最終還是極為直白的夸道:“它咋就這么好看呢。”
“我也想要。”
笑的瞇起了眼睛,董卿一翹二郎腿說道:“那你再夸會兒,你把我夸的高興了,我再給你畫。”
蕭龐路過,見著畫,猛地就拍了下董卿的背,力道不小,董卿差點腦袋磕著桌子。
一扭頭,董卿立即罵道:“傻逼。”
蕭龐卻是興奮道:“大觸啊,你就是隱藏的大觸嗎?”
撓了撓臉,董卿不好意思道:“稱不上,稱不上,就……隨便畫畫。”
“哇,你是有專門去學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蕭龐雙眼冒光,恨不得董卿那雙手能跟他的手換一下。
董卿:“沒,真就隨便畫畫,畫畫班收費太高,上不起。”
“我供你啊。”
董卿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有錢嗎,供我?你以為你土大款呢。”
眨巴了下眼睛,蕭龐估計也察覺到這事兒不太實際,隨即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說道:“得,大觸還未被世界發現,她就要隕落了。”
嘆了一口氣,蕭龐低垂著腦袋說道:“害,可惜。”
董卿:“你校服上想要什么圖案嗎?”
“艾斯。”
董卿:“好。”
坐在一旁的錢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哎?我呢,還有我啊,是我先來的唉。”
董卿:“你隨后。”
錢勇不滿道:“憑什么,董卿你胳膊肘往外拐。”
在一旁站著的蕭龐說道:“吶,聽過一個詞叫先來后到嗎?你可以這么理解,先來的人,一般都是最后才到的,所以你排在后面啊,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