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大漢以孝治天下。
皇帝穿成這樣雖然不雅,但是這不正說明了他孝順么?
自己父親的這種要求他都能做到,還有誰能說他不孝呢?
自己的哄笑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而且有些侮辱孝道的意思?
大家都開始了算計,這次大家草率了。
想要以以先帝來討好當今,但是大家都忘了,人家還是父子呢。
而那些經歷了幾朝風雨的真正老人們,這個時候不慌不忙的起了身,對著劉啟行禮言道“天子年過六旬,仍做老萊子戲彩娛親之事,當真是大孝,還請將此事明發天下,以張孝道大義。”
劉啟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子,他老子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子。
最后劉邦說了一句,善。
這個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隨后劉啟脫下自己的冕服,親自披在了劉徹的身上,將他拉到了劉據的身后,和自己等人一起坐了下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從現在起劉據就是漢家天子了,劉徹已經是先帝了,還是自己父親親手定下來的先帝,而劉據的位置也是被所有先帝認可了,從太祖高皇帝到太宗孝文皇帝,再到景帝最后是被被認可先帝,算是一條正支下來額度皇帝了,不管是誰都沒有他的嫡子硬實了。
不過好像少了誰一樣,但是大家想了好半天,好像沒少人呀,然后大家就當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沒有在細想。
而劉據也也來到了御座之前,跪伏于地,等著聽從列位先帝的教誨。
看著跪伏在自己面前太子,劉徹的心里是波瀾起伏的,作為一個權力欲極為旺盛的皇帝,他十萬分的不想放棄自己的權利的,可惜事情偏偏不是他想不想能決定的,在他穿上那件肚兜開始,就代表著他認可了劉啟他們的真實性。
而在自己被披上冕服的一刻,又代表了自己的皇帝是劉啟授予了,而劉啟把他拉到御座之后,就是把他的皇位又給剝奪了,而劉據坐在御座上,那就是代表劉據是漢天子了,而且是被大漢的先帝們承認的天子。
再說了他之前聽到自己的廟號,是劉據的孫子追封的,那就代表著劉據的子孫,最后還是上位了,這皇位兜兜轉裝的又回歸了正統,與其到如此,那還不如自己傳位呢,這樣也能好一點吧。
“天下兵革刑法,功過罰賞,盡操汝手,萬事汝當自決!”
劉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這就算是認可了劉據的位子了,父子相承,皇道正統。
隨后劉據對著劉徹就是恭恭敬敬的一個大禮。
“百家不可罷,天子無罪,罪在萬方。”
劉啟看著劉據說道,他只交代了兩件事,第一件那就是告訴劉據別信儒家了,把百家重新提起來吧,第二件就是隱晦的提了一下罪己詔的事,告訴了劉據天子不能有錯,別和你老子一樣玩什么罪己詔。
聽到天子無罪罪在萬方的時候,漢文帝點了點頭,沒錯天子是不能有錯的,這一點是永遠不能變的,就像是當初的五德之爭,他搞出了黃龍,來證明張蒼錯了一樣,天子無錯。
劉據依舊一個大禮拜下。
“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一切當依法,天子亦如是。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此乃漢家萬世不易之策!”
劉恒看著劉局直接的把漢宣帝教太子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在他看來這句話說的對呀,漢家一切都是要遵循法度的,天子也是一樣,就像是當初他出中魏橋,馬被嚇驚的事一樣,他要嚴懲那個人,可張釋之說,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于民也。
其實劉恒真正想說的是,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傾,天下用法皆為之輕重,民安所措其手足?
這個廷尉并不是官職的意思,而是法令,他想看看這些仁慈的太子劉據會怎么辦,是一味的仁慈還是重新指派廷尉整肅法令,因為大漢在漢武帝的手下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史載漢武帝通西域,制匈奴,“師旅之費不可勝記”,以致“民力屈,財用竭”,海內虛耗,一遇兇年便盜寇并起。
“亡秦之跡”便是如此。
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所以,大家都覺得劉據這個仁恕溫謹的太子能夠改變這個局面,只是有一點大家很懷疑,那就是天下已經不是武帝初年殷殷屯屯,人衍而家富的景象了,甚至連吏治都敗壞了,當初民樸而歸本,吏廉而自重的社會秩序已經淡然無存了。
師出三十余年,天下戶口減半才是漢武帝時期的真正景象,關東流民二百萬口,無名數者四十萬這才是最嚇人的,這些流民一旦動了那就是天翻地覆之變,不由得劉恒不小心。
“張釋之,郅都,能否借用!”
劉據也沒說自己要怎么辦直接的要了兩個人,廷尉張釋之和蒼鷹郅都。
這話一說武帝手下的那些個酷吏身子一震,直接的想哭了,這兩位可都算是正統的法家大佬級人物,他們過來了,自己會死的。
不是說太子仁恕溫謹么?就這么仁恕的?
蒼鷹郅都,這可是把頂級的寶刀,自己就會殺人的那種,而廷尉張釋之,這位就更加的不敢惹了,這位可是真的做到了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的大佬,后世廷尉的偶像,誰能玩得過他們?
看著漢文帝說完話,漢惠帝劉盈就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言了。
可還沒等他說話,劉邦就直接的開始發言了,“用法當嚴,亦當寬,漢承秦制,為何天下皆言秦法暴虐,卻無人說漢法暴虐,汝當深思!”
說完話劉邦就直接的閉目休息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至于借人她可不想往外借,他自己那邊人還不夠呢。
不過在他說完以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而坐在他們中間的劉盈抬著頭看著房頂,覺得自己時不時有些多余了,要不然為什么他們交流的識貨都把自己放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