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皮爾斯部長親自蒞臨斯塔克工業，是因為最近越熱的冷核聚變技術……”
“……皮爾斯部長對這個發電裝置有什么看法呢……”
“請問皮爾斯先生對今年的物理獎有什么看法，我們身邊這兩位優秀的年輕有沒有可能……”
“那么，讓我們再來采訪下斯塔克史上最年輕的董事長CEO，斯塔克工業有沒有將冷核聚變技術進行武器化的計劃？”
佩雷斯圍著皮爾斯不斷提問，身后的攝影師亦步亦趨。
C位，這次是不可能C位的。
托尼和和張力兩彈一星，完美執行捧殺策略。
在佩雷斯跟著安全部長一起出現的時候，張力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這樣情形的發生。
這位當代最有名的女記者，似乎放棄了控制采訪的節奏，兩人的專訪不出意外變成了跟在皮爾斯身邊的專拍。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是甘之若飴。
張力在心中暗自吐槽，可以肯定事后皮爾斯給的謝禮，必然不是什么珍貴的非洲援助、中東戰地采訪。
到下午四點不到的時候，皮爾斯已經完成了他今天在斯塔克工業所有的行程計劃。一是為了zz大局，將兩個天才科學家拉入陣營；二是參觀聚變反應堆，顯示自己對科技和平的支持。
還有什么比軍火商人用核武器技術推動人類文明進步，更具和平的象征意義？
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皮爾斯部長，晚上不一起吃個晚飯？我們已經在最熱的米其林餐廳預定了位置……”
“吉爾女士，你的采訪材料足夠么？需不需要我和托尼再補錄一起？”
“呵呵呵——沒關系，材料已經足夠，不過張先生有興趣的話，晚上可以一起來再審一下稿子。”佩雷斯一陣輕笑，握手的時候偷偷勾了一下張力的掌心。
不知道為什么，她更中意張力，對斯塔克沒那么多的興趣。也許是見多了白巧克力，想換個口味。佩雷斯在心中暗道。
張力矜持一笑，保持著距離。
這種事情上，男人雖然不會吃虧，然而他更在意姿勢和情趣。什么活塞打樁機，都是DS玩意。
壞人扮演好人，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皮爾斯的安排真的很滿，他的秘書已經偷偷提醒了兩三次。
大廈大門口，皮爾斯依次拍拍托尼和張力的肩膀。
“好了，小伙子們，就送到這里吧……”他很滿意這兩個十八相送的年輕人，在心里評估著張力和托尼下午的表現和綜合能力。
“是兩個不錯的小家伙。有野心，有悟性，也有能力。霍華德的事情真是可惜了……要不是被佐拉博士判定為最危險的不確定因素……”
既有科研能力，又能賺錢，最重要的還不是那種死腦筋不知道ZZ合作的愣頭青，簡直就是兩個翻版的霍華德……
皮爾斯決定拉近關系，心里甚至想將他們拉到自己陣營里。只要冬兵在手，他就不懼任何人脫離出他的掌心。
歷史證明，美國隊長就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超級士兵。
皮爾斯的笑容越發和善，以他的身份，無論什么時候做這種事，都讓人覺得真誠。
這樣特殊的最后告別，皮爾斯相信會讓兩個年輕人對自己更加記憶猶新。
“想當初你父親還曾經拜托過我對你們多加照顧。”
“我們之前一起在神盾局，哦，你們就把它當做一個秘密情報機構，我們一起共事過，如果你們有興趣……”
“最后，也算是我給你們的一個忠告，現在的局勢不太太平。你們也要加強你們自己的保衛工作。特別是托尼，你需要找一個靠譜的保鏢。你父親的意外……”
皮爾斯點到即止，做足高人姿態。
張力和托尼一臉嚴肅，沒有回話，只是略帶尊敬地注視著他離開。
電梯門關上后，幾隊身穿西裝的黑衣特工隨著皮爾斯一起撤出。
他們之前并沒有引起什么騷動，只是身上微不可聞的血腥味讓公司行政的普通員工一陣不自在。
當然，這身衣服對于職工來說還是很威懾力的，沒有人有異議，安保人員圍護著皮爾斯走出大廈。
“怎么回事，斯塔克工業怎么會有那么多特工？全部是皮爾斯帶來的？”
托尼臉上微微有訝異的神情。
就在他處于暴露環境的那幾秒鐘，張力敏銳地發現，近幾幢大廈制高點甚至還有特種小隊為他守住狙擊點……
“安保部之前已經跟我報備過了。不過估計這就是皮爾斯部長說的局勢不太平。”
呵呵，好一個局勢不太平……
難道是娜塔莎的鷹眼的動作讓他們開始警惕？
回到辦公室，沒人首先開口，氣氛有些壓抑。
張力打了一個電話，叫來安保科技部門的檢查設備，確定皮爾斯沒有留下什么竊聽的小禮物。
“沒想到他就這么送上門來，這算是好事情吧……”
過了一會，托尼深深吐出一口氣，努力扯開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比幾個月前哭起來樣子好看多了。
說完這句話，托尼的神色就開始恢復正常。
斯塔克家族早在19世紀就開始經營這家跨國公司，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是自己拉來的助力，在看到皮爾斯的一瞬間就倒貼了過去。
一個是全世界最為龐大的軍火公司之一，一個是守護世界和平的官僚英雄，以血腥手段高效反恐聞名，兩邊都有足夠的話題。
佩雷斯的選擇不能說明什么……
不過足以讓我更清晰地認識到斯塔克家族跟皮爾斯，或者說，跟他屁股下面那個位置之間的某種差距。
“有一句話，皮爾斯說的確實沒錯……”托尼站到落地窗前，看著聯合國總部的方向。
“真是美妙的緣分，張，你說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是不是你的仇人，就住在你的隔壁？？”
年輕人……想的就是多……
張力嘆了口氣。
不過也只是嘆了口氣，男人傷心一場醉，閨蜜談心才會共流淚。
“新大樓的位置不是更近？都在42大道的路口。相距只有不到4個紅綠燈的距離……”
“如果娜塔莎阿姨在這里，只會感慨敵人親切地送上這么一份珍貴的資料……”
“那些特工把我們服務器上的監控視頻全部拿走。皮爾斯一走我就登錄服務器看過了。用的專業的刪除軟件，滴水不漏……”托尼道。
“所以你應該感謝我。下午我提前同步備份到了ph的服務器上了。”
張力打開電腦，當著托尼的面將視頻文件經過七個跳板送到另一個SEQIGN網站的私人賬號上。
這個賬號的加密留言，是目前兩人聯系娜塔莎和鷹眼唯一的途徑。他們兩人正在搜集皮爾斯和神盾局背著理事會干臟活的證據。
“所以，你在自己公司的服務器上增加了后門？”托尼說道。
“哈哈，好了，我剛收到米其林那邊的短息，位置已經定了，那我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