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嘲諷、蔑視。
皮爾斯第一次此明白什么叫做徹徹底底的冒犯。
該死的，里面已經過了這么久，難道外面的守衛都已經被清理干凈？
不可能，如果出事了西特維爾應該至少能發出警告信息。
惹怒別人同樣需要天賦。
皮爾斯氣急而笑，以他的城府，原本并不會露出絲毫的馬腳。
實在是見到張力和托尼的第一面，失了方寸。
誰能想到兩個人會從400多公里外，同時舉辦的頒獎典禮上趕到這里？自己之前還從委員會那邊得到了兩人出席頒獎典禮的消息……
皮爾斯無法理解在地球隨意開門的張力早已沒有距離感，這么點路，還不夠上海到溫州的距離。
更讓皮爾斯感覺難受的是，從來都只有我們九頭蛇在背地里給別人捅刀子，什么時候輪到自己遇到這種被“隊友反補”的事情”
“我怎么會在意這個破獎。年輕人，你們還是很傻很天真。以為拿住了我一點小把柄就能對付我？”
張力說道：“抱歉，你露出的可并不是什么小把柄。還記得鷹眼和黑寡婦么？他們兩個搜集了一大堆關于你的證據。換算成數據容量大概有好幾個T，做成PPT超過三個小時零一分——再順便說一句，佐拉博士確實是我們的——額，珍貴的數據庫。”
托尼接著說道：“……或者說，他確實是一位先行者和導師，他對我們在人工智能科技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啟迪。”
“當然，我們在他記憶，也看到了你的黑歷史，畢竟你曾經親口叫過他老師。或許你可能同樣對關在一塊暗無天日的硬盤里感興趣。
這很有可能，你知道太多的秘密。”
“亞歷山大皮爾斯，我們正式指控你，你和現如今世界上的大部分恐怖活動有關，在出賣神盾局情報的同時，進行反人類活動組織。
天，這個罪名可真是大。
現在我們要將你帶紐約，接受海牙國際法院特別審判團的審判。”
硬盤？審判？
這絲毫不講人權的話刺痛了皮爾斯，讓他回憶起佐拉博士那可憎的面容。
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堆古怪的機器。
佐拉博士那是絕地求生，愛惜自己性命和身體的皮爾斯，無法接受任何的副作用，甚至因此拒絕了最低等級的超級士兵強化。
不過現在，還有最后的底牌，是時候掀開了。
皮爾斯大聲喊道：“西特維爾！給我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市政廳外傳來一陣槍聲，幾十名特工沖進門內，皮爾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報告兩位顧問，任務目標在城外捕捉成功，另任務過程中擊殺十二人，俘虜三人，無平民誤傷。”
領頭的特工做了個手勢，后面的小干事拖過一個人影，赫然就是皮爾斯口中的西特維爾。
“什么？！”
皮爾斯罵道：“西特維爾你這個廢物！幾十號人連小小的市政廳門口都守不住！”
“部長，是你發消息給我，讓我一腳踩進的了敵人的陷阱啊！”
“怎么可能？！”
張力說道：“沒有什么不可能，你可是在我們的飛機上待了快七個小時。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被關在了我們設計的信息牢籠。
你下達的任何指令，不論是兵力派遣，還是導彈部署，和你說話的都是我們——
只需要一個精準的變聲器，和一位善于套情報的特工女士……”
“好了，別和他廢話了。自從他親自來到這里領獎，一切就已經注定。”
托尼打斷張力的話說道，“現在是我的時間。我親手把他抓住。為了該死的儀式感！”
托尼握拳，松了松肩膀，擺出一副問路手的架勢。
外圈，特工們小心退遠拉開距離，同時圍成一個圈，不給皮爾斯任何奪槍的機會。
十年詠春大師上線，托尼沖向了皮爾斯。
劇本進行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張力和托尼之前只是在演戲。
安全委員會暗自定下的行動，兩個出人意料的訪客掌握了確切的情報，用信息不對稱打了皮爾斯一個措手不及，終于撕開了他偽善的面具。
“好了，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演出到這里就應該結束了！放心，只是虛驚一場，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們沒有任何危險。”
張力和躲在一邊的挪威王室一一問候，旁邊挪威高層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同時也感謝國王陛下和尊敬的挪威委員會，為我們準備了如此大的抓捕儀式。
這樣一來，難度和影響就降到了最低。
你們對我們整個地星文明確實貢獻巨大！”
委員會定下的和平獎得主，一致認定的世界和平守護者，結果暗地里是最大反派組織的頭目。
頒發給爭議人物通常能得到老大哥的贊賞，但九頭蛇絕對不在此列。
不提九頭蛇和老大哥的國恨家仇，光是當年二戰時期紅骷髏在挪威國土上做的惡……
挪威國王，杰拉德爾王，此刻羞紅了老臉，松開張力的手，然后一腳將評獎委員會主席格拉迪斯踹到在地。
“該死！都是你選的人！!九頭蛇！爭議性？！這是仇敵！”
這老家伙看情況不對做出了表態。
杰拉德爾這點基本的思想覺悟不用多說，只是心疼實實在在的損失。
如果今天之前他們還能依靠頒發爭議性獎項來炒作熱度擴大影響力籌募資金謀取國家資本，那么明天開始，和平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起碼挪威的委員會是如此。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只有一個評獎委員會，從情理來講，瑞典顯然更具有正統性。
反正現在看起來沒有了生命危險，之前不可一世笑傲整個挪威高層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正被斯塔克家的小子按在地上，拳拳到頭。
場面太過尷尬，格拉迪斯選擇順勢暈了過去。
一個月后，
荷蘭海牙國際法庭。
張力和托尼在臺下作為特邀，出席了皮爾斯最終的審判。
長達二十幾天的審判其實一直都是在加刑期，結果是夸張的百萬年的刑期。
當然事實上這毫無意義，神盾局不可能在皮爾斯身上浪費長生藥劑。
至于挪威，貌似受了無妄之災，但是面對聯合國的出示強制處置決議，他們只能任由被捏圓搓扁。
會后，托尼坐在位置上，心中悵然若失。
果然如同他們所說，
復仇的滋味，bittersweet.
“當然，這些刑期只是明面上的……”
新上任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局長，從后面攬住了自己兩個侄子的脖子，然后在兩人腦袋邊低語。
“他大概率會死在監獄轉移的途中，當然我覺得你們說的硬盤囚禁更，張，你怎么說的來著？對，賽博朋克。”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套路越深的男人越會演戲。
安全委員會的議員們對你們的演技非常滿意。
讓我邀請你們作為特別顧問，至少在我的任期內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