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迅猛的斬擊伴隨著一聲巨響,橫掃了整個戰場!
嗡...!
先是周圍的空氣不堪重負,發出了刺耳的音爆!
然后是那些足有幾十米高的土流壁,被激蕩的劍氣切成了碎片!
最后是那些遍布整個戰場的巖壁和巖塔,被劍氣的余威整齊地切開,隨后,轟的一聲,徹底炸開!
一擊之下,整個丁黃巖壁竟只剩了宇智波見月身后的四分之一,其他的巖壁和巖塔赫然被夷為了平地!
“咳咳……”
幾名巖隱村長老,在暗部的保護下,咳嗽著從土里鉆了出來。
“這里是丁黃巖壁?”
一名長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景象。
整個丁黃巖壁,除了天空漸漸遠去的灰塵以外,簡直平得像少女的胸脯!
“沒錯……”
另一名長老握緊拳頭,咬著牙,低頭應道。
緊接著,四周就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們忍不住在心里想道,如果宇智波見月在巖隱村來這么一發,他們的家園會變成什么樣子?
要知道,村里那些建筑遠沒有這里的巖石堅硬!
“如果村子也面對這樣恐怖的斬擊,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覆滅吧!”
一名長老下意識喃喃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其他人嘆了口氣,無力反駁。
很快,一隊又一隊巖忍從土里鉆了出來,有趣的是,幾乎所以人都在回過神來后的第一時間理,瘋狂地揉著眼睛。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里是丁黃巖壁!
“怎么可能!”
“竟然變成了平地!”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經過一番簡單的觀察以后,他們認清了眼前的形式。
就在這時,老紫從大后方來到長老團這里,看了一眼遠處的宇智波見月,緩緩說道。
“他留手了……”
一旁的長老聽他這么一說,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整個戰場。
“我們傷亡……似乎并不大。”
“他……的確留手了。”
另一名長老抿著嘴唇,神色古怪地應道。
老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突然,一旁的暗部好奇地問道:“可是,為什么呢?”
眾人也覺得詫異,按理說,對方身為火影,不應該收下留情的啊!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又該怎么解釋呢?
他們越想越摸不著頭腦。
“宇智波見月,我要殺了你!”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一邊撕心裂肺地吼著,一邊不顧一切地朝宇智波見月沖去!
很明顯,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一般來說,人在恐懼到了極點的時候,會以最瘋狂的一面沖擊恐懼的源頭。
成功,則換來新生!
失敗,則徹底崩潰!
此刻,這名巖忍就陷入了這樣的狀態!
而且,他的舉動引起了很多巖忍的效仿,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他的身后就聚集了一批巖忍,足足有數百人之多!
“該死,快回來!蠢貨!”
老紫面色一緊,大步追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阻止這些沒有腦子的家伙,不然,激怒少年以后,等他下一次出手,絕對石破天驚!
雖然老紫已經在奮力追了,但可惜的是,還是晚了,宇智波見月已經失去了耐心。
剛才那一擊,他如果對準的是,地面上的巖忍大軍,那么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漂浮在須佐能乎額頭的宇智波見月,看著如同螞蟻般的巖忍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地沖向自己,莫名有些煩躁。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宇智波見月將右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
嘹亮的聲音直沖天際!
剎那間,頭頂的云層仿佛活了過來,沉墜墜地砸向地面。
這般明顯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在場巖忍的眼睛。
“烏云……掉下了!”
“強的讓人絕望!”
“神靈亦不過如此!”
眾人滿臉苦澀,甚至就連那些重新鼓起勇氣沖向宇智波見月的巖忍也停下腳步,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不對!不是烏云!而是烏鴉!”
漸漸地,有人發現了端倪,他指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云層,高聲提醒道。
“烏鴉?”
聞言,周圍的巖忍們眼里恢復些許神采,但是很快,他們的神色就徹底暗了下去。
因為,頭頂的烏鴉實在是太多了!
幾乎望不到盡頭!
還不如讓云層掉下來,壓死我呢……一名巖忍一想到要被這些烏鴉吃光身體,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這時,老紫終于趕到了大部隊前方,他先是指著剛才帶頭沖鋒的巖忍罵了句:“你這個蠢貨,本來剛才和對方可以談判的,現在好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了!”
然后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宇智波見月撤去須佐能乎,緩緩下落。
“小鬼,我們可以談談嗎!”
老紫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
但是宇智波見月低垂著腦袋,并沒有回復他,下一秒,在天空中沉寂許久的鴉群終于躁動起來。
只見,幾只體型巨大的忍鴉率先張開雙喙,鳴叫道。
緊接著,盤旋在眾人頭頂的鴉群隨即踩著節拍,和聲唱道。
一時間,這些古怪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直沖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僅在十幾秒后,眾人的腦袋就開始犯暈,甚至就連站都站不穩了。
而天上的鴉群似乎并不滿意他們的反應,突然加大了力度。
很快,一聲聲音調怪異的鳴叫,層層疊疊地響起!
不消片刻,眾人便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畫風詭異的橘發少女,手里正拿著勁弩晃來晃去,嘴里還哼唱著和鴉群一樣的聲音。
“不行了……我特么受不了!”
一名上了年紀的巖忍,痛苦地趴在了地上,打算拿出苦無,將苦無送進自己的心房,自我了斷。
然而還沒等他掏出苦無,眼前就徹底一黑,昏死了過去。
很快,所有人就像是麥子一樣連接倒地。
只有老紫還在苦苦堅持,但實際上,他的嘴角早就已經掛上了一串長長的白沫。
又是十幾秒后,鴉群發出的聲音帶上了一種特殊的節奏,聽起來激昂無比!
老紫終于扛不住了,帶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疑問,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