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若不是你罩門被別人先一步破了,我還真不一定能殺你。”衛鈺手提長劍,笑著走近,單腳踩在勾越的背上。
確實如此,若是這勾越狀態完好,他的破綻僅僅之后足后5cm的大小的區域,就算露出剛才那樣的破綻,衛鈺也沒法準確地破門,長劍說不定還得被他擒下。
“我死了你以為你能好過?幾日后便有宗門中人前來調查,必殺你!”
勾越慘笑著說道,他的罩門早已被破了一次,此次第二次被破,功法立時便廢了,渾身經脈錯亂,內氣逆行,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宗門是用暗鴿聯系的吧?他們怎么知道你死了呢?”衛鈺笑道。
“再說了,三大地級門派可都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你們合歡宗這個時候敢冒頭,不被察覺還好,察覺到了便是你們的麻煩了,我可還是會活得好好的。”
“你!你...怎么....連這都知道,你....到底是....誰?”勾越震驚地看著他。
衛鈺輕笑,沒有回答他。
“衛少俠!”一個驚恐的聲音突然傳來,衛鈺轉頭望去,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正氣喘吁吁地向他跑來,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白布,滲著血絲。
“救命啊,衛少俠!”徐鳳年滿頭大汗,撲倒在衛鈺身前足下。
“怎么了這是,徐掌柜?”衛鈺驚訝道,徐鳳年這幅模樣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彎腰把他扶起來。
徐鳳年淚流滿面,將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這事可把他嚇壞了。
“你說扣下方彩英的那人叫令狐峘?”聽完徐鳳年的敘述,衛鈺心下反而松了口氣,嘴角一揚,笑問道。
“是啊是啊,衛少俠你怎么還笑啊,那可是個窮兇極惡之徒,方女俠可危險了!”徐鳳年不解地說道。
“危險?不,她沒事,對面的目標是我,殺了她可就引不出來我了。”衛鈺說道。
令狐峘可不像勾越,勾越后世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露面,可能是因為各種原因死了,衛鈺對他毫無了解,殺他這才廢了這么大的勁。
這令狐峘則不同,老熟人了,雖是窮兇極惡的邪派角色,但是他的死穴衛鈺也有所了解,在俠世界中,他的任務線可是很有名的。
“哈哈哈,那小崽子看來在我身邊安插了暗子,竟然聞著味過來了!”躺在地上的勾越此時回光返照一般大笑起來。
“咳咳!好啊!殺吧,死了...誰陪我一起...都是痛快至極....”勾越再次吐了口血,面上確實歡愉,目光逐漸呆滯,一口氣終是散了。
“叮!你擊殺了合歡宗望瓏分堂堂主勾越!獲得經驗28800點!”
“這位是?”徐鳳年看了眼渾身是血的勾越,又小心地看了衛鈺一眼,小聲問道。
“與你酒樓里那群人是一伙的,都是沖著我來的。”衛鈺說道。
“該死!”徐鳳年看他沒了動靜,壯著膽子狠狠地踢了一腳,看來確實是恨極了。
“徐掌柜,事情我已知曉了,你快去醫館找大夫看看去吧。”衛鈺蹲下身子,在躺在地上的勾越懷里摸了起來。
“衛少俠,他們人那么多,不需要去山上求援嗎?”徐鳳年問道。
衛鈺摸了一陣,卻是什么都沒摸到,嘆了口氣,說道:“不用,我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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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來福酒樓,內外遍布了合歡宗弟子,少說也有二三十之數,衛鈺大搖大擺地來到酒樓門口,腰間挎著把長劍。
他剛出現,便有五人竄了出來,將他包圍在了中間,間隔不過數步。
衛鈺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裝作無事地樣子,推開酒樓大門,大步邁了進去。
此時的方彩英蹲坐在地上,突得聽見大門打開,連忙轉頭望去。
看到是衛鈺,臉上先是喜悅,而后是驚恐,她心底還是希望有人來救自己的,但是衛鈺此刻卻是單槍匹馬出現在此地,這酒樓周圍遍布這魔教門人,他想救自己出去,無異于癡人說夢,簡直是來白白送命。
“你來干什么!快走!”方彩英大喊道。
“我當然要來,本就是我引來的仇家,讓你替我死,我可過意不去。”
衛鈺輕笑著說道,這輕松的態度仿佛身邊的這些合歡宗門人此刻都不是他的敵人一般。
令狐峘仔細打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衛鈺,心中暗想:“這人倒是有些本事,才過了半個時辰便甩開了勾越。”
“你就是衛鈺?”他開口問道。
“正是,令狐堂主想必有我的畫像吧,難道謝傾城畫我畫得不像嗎?”衛鈺輕笑著問道。
“大膽!竟然直呼圣女名諱!”
衛鈺剛說完,一眾合歡宗門人皆是憤慨,有一弟子,上前就要掌衛鈺的嘴。
只是對方還未走近,衛鈺手中長劍寒光一閃。
“一劍封喉!”
長劍出鞘,直指那弟子咽喉,那弟子一驚,卻來不及反應,長劍剎那間便要奪了他的性命。
“叮!”
一顆玻璃珠搶先打在了衛鈺的劍脊之上,稍稍錯開了長劍的方向,從那弟子的耳邊穿了過去,削下來一縷發絲。
那弟子此時反應過來,連忙向后退去,衛鈺也不追擊,收劍入鞘。
衛鈺瞥了眼令狐峘,也不生氣,暗自可惜少了1400點經驗值。
“謝傾城的名字我自然是想叫就叫了,她是你們圣女,在我眼里,不過是個老女人而已。”衛鈺笑著說道。
“衛少俠倒是好大的威風!”令狐峘此時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哈哈哈,失禮失禮,令狐堂主,既然在下來了,可否先放了在下的同伴?”衛鈺抱拳抬頭問道。
令狐峘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行,衛少俠你能從圣女手下逃脫,必然是有些本事的,我自問遠遠不如圣女,自然需要一些手段防止你逃跑了。”
“等你隨我們到了總壇,我便放了這方姑娘,又或者衛少俠你自廢了一身武功,方姑娘立刻便能重獲自由。”
“哈哈哈,令狐堂主這是沒得商量了?”衛鈺笑問道。
令狐峘同樣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均是面帶笑容,絲毫不像是仇敵的樣子,反倒像是兩位好友。
“在下這里有一個消息,是有關令狐堂主的,不知道是否能換你放了這方姑娘。”
“哦?你倒是說出來聽聽。”令狐峘無所謂地說道。
“這消息說出來便不值錢了,令狐堂主不如先放了方姑娘如何?我自當相告。”衛鈺笑道。
令狐峘突然嗤笑一聲,“衛鈺啊衛鈺,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樣,今日你都是跑不掉的,何必浪費口舌,現下你要么自廢武功,要么我來廢你武功,多說無益。”
“哈哈哈!”衛鈺大笑,說道:“既然令狐堂主對令妹的消息沒有興趣那便罷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你說什么!”令狐峘笑容剎那收斂,從長凳上站起了身來,雙目如電,緊盯著衛鈺,英俊的臉上此刻甚至有些猙獰。
“衛鈺到底知道些什么,這人怎么突然就像要吃了他一般?”方彩英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感興趣了吧?我治不了謝傾城,還治不了你這個妹控了?衛鈺心下暗笑,開口便說道:“十年前,令狐堂主還是一個隋陽城街邊的乞兒,令妹從小與你相依為命....”
“住口!”令狐峘突然大喝,打斷了衛鈺的話。
一時間面上神色變換,整個酒樓陷入了沉默中。
“放人!”過了一會,令狐峘坐回了長凳之上,沉聲說道。
“堂主?”一旁帶著面具的合歡宗弟子開口問道。
“我說放人沒聽到嗎!?”令狐峘面色猙獰,一掌扇在了那弟子的腦袋上,打得他向后連退了幾步。
“是!”圍在方彩英身邊的合歡宗弟子噤若寒蟬,紛紛從她身邊離開。
“這?是怎么回事?”方彩英迷茫地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令狐峘,最后看向了衛鈺。
“別看了,快走吧。”衛鈺走到方彩英身邊,蹲下后輕聲說道。
“那你怎么辦?”方彩英抓住了衛鈺的胳膊,有些緊張。
“你走你的便是,我自然有辦法脫身,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方彩英咬了咬嘴唇,說道。
衛鈺皺眉,伸手在她的腦袋上彈了一下,表情嚴肅說道:“他們本就為我而來,你不走,我天大的本事也脫不了身。”
方彩英聽了后,牙關緊咬,眼中波粼閃爍,小聲說道:“求你,別死了。”
衛鈺聽了,心里一樂,說道:“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說完,他一把將方彩英拽了起來,向酒樓門口推去。
方彩英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快速跑了出去。
“快!我得趕緊回山求援!”方彩英使出了全身力氣向望瓏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