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后藤田正樹拿著頂端放著蛋糕的咖啡杯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在回來的路上,由于意外的趕上了堵車,盡管河野秀洋打開了警笛,但是一路上依舊是還是走走停停。
在進入會議室以后,后藤田正樹一眼就看到了鈴木飛鳥,隨即就向著她走了過去。
“吃過早餐了嗎?”
“沒有。”鈴木飛鳥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那這個給你。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所以就選了那邊最受歡迎的草莓蛋糕。”
“我都可以!”
鈴木飛鳥伸手接過后藤田正樹遞過來的蛋糕和咖啡,同時臉上也笑開了花。
“喜歡就好。”
鈴木飛鳥也沒說什么,只是突然抬起手捏了捏后藤田正樹的肩膀,在看到對方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以后,她才調皮的眨了眨眼,然后跑到角落坐下,準備開動了。
而后藤田正樹在輕輕的拍了拍胸口以后,轉身往河野秀洋那邊走去。
“怎么樣?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讓松尾跟你說吧。”河野秀洋將拿在手里面的文件夾合上,隨手遞給站在自己面前的松尾巡查。
在感受到后藤田正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以后,松尾巡查立即開口進行了說明。
“死者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指紋就在我們的數據庫里面,所以在經過數據比對以后,很容易就查到了他。”
“在數據庫里面?那也就是說這個死者以前犯過罪咯?”
“不止哦,這位死者還在監獄待過一陣子呢。”松尾巡查邊說邊走到白板面前,然后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張片貼在白板上面。
盡管外貌有這一些差異,但是后藤田正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張照片就是那位已經被開膛破肚進行了解剖的死者。
“內山德大,大阪府出身,昭和四十九年生人,現年正好四十歲。年輕的時候因為惡意傷人,被判處了三年四個月的有期徒刑。不過他在從監獄里面出來以后,就沒有犯下過任何案件了。但是,考慮到我們跟大阪府那邊的數據除了了刑事案件之類是互通的以外,剩下的數據并不互通,所以也有可能他在大阪府那邊犯下過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小案件之類的。”
“那就趕緊聯系大阪府那邊吧,拜托他們快一點把這個內山德大的資料穿給我們。”河野秀洋直接下了命令。
“了解。”
松尾巡查剛應下,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后藤田正樹開口了。
“松尾巡查,你可以聯系一下大阪府那邊的警務部,警務部的首席課長是我的同期,你報上我的名字試一試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松尾巡查點了點頭,然后立即往會議室外走去,但是這次他依舊是沒能夠成行,因為中園參事官拿著文件夾推門進來了。
“這是死者的資料,大阪府那邊給我們傳過來了。”中園參事官講文件夾交給松尾巡查,同時說明了一下。
“怎么這么快?我們都還沒跟大阪府那邊提出請求呢?”在場的人都感到一絲好奇。
“中園參事官,這是你向大阪府那邊提出來的?”后藤田正樹多嘴問了一句。
對于這個問題,中園參事官并沒有選擇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后藤田正樹,示意他別多問。
雖然有點搞不清狀況,但是后藤田正樹突然想起內村部長當初曾在
阪府那邊任職,看起來能夠這么快的拿到和死者有關的資料,應該就是內村部長的發力了。
至于內村部長為何不愿意把事情說清?后藤田正樹則就不太清楚了。
盡管他也覺得很好奇,但是他并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因為目前事情的重點不在這里。
“重新來介紹一下,內山德大,大阪府出身,昭和四十九年生人,現年正好四十歲。他的父親生前是暴力團成員,不過在他高中的時候,他的父親不知道為何被暴力團除名了,然后到他上大學的時候,他的父親因為失足落水而去世了,根據司法解剖的結果,是由于醉酒的關系。”松尾巡查將和死者有關的資料娓娓道來。
“那么他呢?這個內山有沒有加入暴力團?”河野秀洋開口問道。
“沒有加入。”松尾巡查掃了一遍資料,相當肯定的回答道。“根據大阪府那邊提供的資料來看,他的惡意傷人的罪行,起因是爭風吃醋。他和受害者同時看上了一位在俱樂部陪酒的女性,在發生了口角上的爭執以后,這位內山德大直接用酒瓶把跟他起沖突的人砸進了醫院。”
“那么出獄以后呢?我不覺得他會有多干凈。”河野秀洋繼續問道。
“從資料上來看,這位內山德大在出獄以后從事過不少工作,但是時間都不長。他因為吸食興奮劑而被大阪府的生活安全課給抓捕過,不過由于事情不算多嚴重,再加上他認罪態度良好,最后被判處了緩刑。”
“之后呢?”
松尾巡查翻了一頁,然后繼續說了下去:“之后的話,他有幾次被人指控詐騙的經歷,不過都由于證據不足,所以都沒有立案調查。”
“詐騙?那他的工作是什么?”
“額...”松尾巡先是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以后,他又非常仔細的看了看資料,確定沒有問題以后,才開口說道。“根據大阪府提供的資料上來看,他開始從事婚姻介紹的工作,一開始是在別人那里打工作,后面獨立出來了,到目前為止,這位內山德大的名下有四所婚姻介紹所,從事業角度來講,算是很成功了。”
婚姻介紹所?
后藤田正樹和河野秀洋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搞不懂,這個在大阪府那邊開婚姻介紹所的男人來東京這邊干什么?
更重的還是,這位內山德大還不明白的死在了東京這邊。
“等一下,等一下!”用手揉了揉額頭,后藤田正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記得藤原照美之前說過,宇田亞美在大阪的時候有過一段婚姻,沒有錯吧?”
“沒錯,我記得她確實是說過。”河野秀洋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么宇田亞美的這段婚姻有沒有可能就是這位內山德大介紹的呢?所以,內山德大才會死在宇田亞美所租住的公寓里面。”
對于后藤田正樹的猜測,河野秀洋并沒有直接回復,他而是直接喊了兩位警員過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一趟審訊室,把內山德大的照片給藤原照美看一看,看她是不是認識。”
兩位警員也沒廢話,接過照片以后立即趕去審訊室。
吩咐完這件事情以后,河野秀洋又轉頭看向中園參事官:“參事官,可能還要再麻煩你聯系一下大阪府那邊。我希望他們能夠提供更詳盡的資料給我們,尤其是涉及到內山德大所開設的婚姻介紹所的資料。”
“這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中園參事官點了點頭,然后他又問起來其他的事情。“河野警部,有一件事情我要確定一下。”
“參事官你說。”
“到現在為止,你們能否確定,前田博文教授在本次案件中的參與程度。”
“額...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在根據這位內山德大的死亡時間來推算,前田博文教授并不是下手造成內山德大死亡的人。他當時正和他的夫人前田麗子在一起出席晚會,因為有不少人能夠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