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薩斯的這顆頭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格薩斯的本體看似也沒有因為這顆頭顱被劈成兩半而產生任何影響。
唯有兩方攻擊的破風聲依舊。
山東收起刀,將目光頭投向格薩斯本體。
格薩斯本體頭顱嘴巴大張,那條血肉神經還在帶著火冰漫天亂舞。
“真娜”一直漂浮在空中對格薩斯的出拳進行牽制。
黃武博還在劈砍著格薩斯的腹部。
特維莉不見蹤影。
格薩斯不是站在原地任由“真娜”跟黃武博劈砍,他也一直在動,只不過沒能躲開他倆的攻擊,再者,格薩斯本體想要攻擊我跟山東,沒有直接離去。
山東晃了晃手中的刀,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向格薩斯本體沖去。
我的右手在顫抖著。
先前近距離抵抗除魔子彈的爆炸沖擊,就算我的手有魔力保護,也還不夠。
右手鮮血淋漓。
但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右手還沒有傷可見骨,不然我估摸著今晚我這條右手就又得廢了。
現在我身上可沒有治療藥劑,受傷了,只能咬牙忍著,就算我能聞到肉香也只能咬牙忍著。
剛才林沖已經香味撲鼻,他都沒叫什么,我又有什么資格喊叫。
有山東的強勢回歸,格薩斯出拳更加鬧心,山東這次也動腦子了,他沒有再傻傻的去砍那些鎧甲部分,這次,他一心一意想要砍下格薩斯的腦袋。
即使知道山東砍不下自己的腦袋,格薩斯也不會讓山東隨心所欲。
山東高高躍起,迎接他的是格薩斯碩大的拳頭。
山東不得已改變路線,有“真娜”的幫助,格薩斯出拳并不暢快,山東得以在空中用刀對拼格薩斯的拳頭,并借力退下。
不知道山東是怎么想的,在我看來,山東的這一舉動非常危險。
從格薩斯嘴里延伸出來的血肉神經具有很大威脅,山東要劈砍格薩斯的頭顱,它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若是處理不當,山東很有可能會在空中被那條血肉神經抽到。
大腿粗的血肉神經若是鞭打到人,不難想象到時候山東會是個什么下場。
剛才過來的時候我能勉強幫忙,但山東自己送上去,我就愛莫能助了。
三人不斷與格薩斯周旋。
我手持爆破槍站在一旁觀察局勢。
不是說我不想上,而是失去了冷鐵匕首的我光有爆破槍打不出太大傷害。
要是強行用爆破槍開槍,除魔子彈爆炸肯定會影響到“真娜”他們。
真娜走到我身邊。
“看出來他身上有什么弱點了嗎?”
我輕輕搖頭。
“之前我跟你們說過的,格薩斯的弱點在腋下,現在格薩斯戰斗起來對自己腋下的保護比他對自己頭部的保護還要多,我想要再找機會攻擊到他的腋下估計很難。”
真娜點點頭。
“我一直用分身在牽制他,但牽制不了太多。要是不去牽制,選擇以攻擊為主,黃武博跟山東都要吃虧。”
我想了想,說:
“有個情況我注意到很久了,格薩斯的攻擊,從來不用腿,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以拳頭跟我們對抗,剛才他突然弄出來的頭雖然恐怖,將林沖打了個半死,但實際上好像也沒什么大威脅,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他這多出來一個頭的本事不夠看,可是他剛才放話說接下來不會好對付,我覺得他應該還在藏著什么。”
“嗯。”
“對了,真娜,特維莉去哪了?”
“我不知道。”
我轉過頭去。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真不知道她去哪了。”
沒再追問真娜,我重新看向戰場。
“格薩斯血都流一地了,好像還一點事沒有,怪了,這家伙身上的血是無窮無盡的嗎?”
“一般魔物流這么多血肯定要死,但今晚戰斗下,我們不能以常理去揣摩格薩斯。”
“當時我砍掉他一只手,他好像也沒什么波動,真娜,真的不用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決定性的招式嗎?我怕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幾個人都得被格薩斯耗死,雖然他不會殺人,但將筋疲力盡的我們全部打廢應該不成問題。”
“不是不想,是不能,現條件,我無法保證能百分之百命中他。”
“現在還不行?那到底什么樣的條件你才能出招?”
“至少得讓格薩斯短時間內無法快速移動,比如砍下他的腿之類的。”
“格薩斯腿部有腿甲,我們的武器砍不動。”
“所以我在等。”
“我有什么能做的嗎?你不用多說,我知道我沒有做隊長的潛質,所以身為隊長你快點給我指示吧。”
我抬手示意準備轉頭過來嘲諷我的真娜不用說話。
真娜呵呵一笑,“那條血肉神經上的火焰跟寒冰準備蔓進格薩斯本體了,如果格薩斯沒有動作,我估計到時候會是一個大傷害,你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一絲機會給他幾槍。”
“格薩斯有動作怎么辦?”
“那就再看,光是火焰格薩斯還能控制那條血肉神經,有了你的冷鐵匕首,冷熱交替,格薩斯才對那條血肉神經失去控制,所以你不能把冷鐵匕首取下。”
“之前林沖被燒的時候,你能控制火焰嗎?”
“已經燒上別人身體的火焰跟自然火沒什么區別,我管不了,畢竟我又不是神女,更不是女神。”
“自然火應該沒辦法點燃那條血肉神經吧。”
“真把那些火焰當成自然火就是你蠢了。”
“我要是在那時候收起火焰,林沖就會被那顆頭顱當場折斷身體,你看不出來不怪你,畢竟控制火焰的人又不是你。”
“你別以為格薩斯不出聲音就是什么事都沒有,其實事大了。正是因為有我們這種牽制,格薩斯才束手束腳。”
“他要敢直接折斷林沖的身體,我就敢用火焰直接吞掉他。”
“我不是不可以控制更多火焰直吞掉格薩斯,但我得顧及隊友。同樣的,要是沒有隊友幫我牽制,我也沒辦法用火焰直接吞掉格薩斯。”
“我們兩方其實都在牽制,沒有誰是好受的。”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格薩斯愿意跟我們打的基礎上。他要是不愿意跟我們打,我們其實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來之前已經很高估他了,但實際上他比我高估的還要高。”
“格薩斯肯定是生活了很久很久的魔物,很可能是那種本就是魔物的魔物,不是由人類變異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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