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勝!你還想要花言巧語,蒙騙大人!
想那賈瑞,何等的奸猾!
你區區一人,竟然能從賈瑞的山寨里逃出來!
真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嗎?
好在,大人明察秋毫,早已洞若觀火!
你與那賈瑞,分明是早有預謀!
此番,乃是賈瑞故意放你回來,目的無外乎一個,就是為賈瑞充當耳目!
他日,一旦看準時機,你們倆便要里應外合,奪取了這府城,禍害這滿城百姓!
我的對不對!”
于勝呆呆的望著尹俊,等到聽完之后,才陡然反應過來,厲聲喝道:“你放屁!”
頓時,于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指著尹俊喝道:“定是你這白面書生蠱惑大人!枉我過去有眼無珠,還尊敬你一聲先生!”
忙拱手朝陳輝:“大人,屬下絕無二心!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屬下愿即刻孤身一人,去與那賈瑞決一死戰!”
“孤身一人?決一死戰?”尹俊冷冷一笑:“好你個于勝!我看你分明是見勢不妙,想要趁機溜掉!”
“你......”于勝氣得恨不得跳起來,一拳將那尹俊打個頭破血流。
但想想知縣大人還在這呢,于勝忙拱手朝知縣大人:“大人明鑒!”
雖然,多年來的職業生涯,于勝的內心深處,未嘗不懷疑知縣大人也要整死自己。
但一想到這三年來知縣大人對自己的信賴,尤其是自己今日剛剛回到縣衙的時候,知縣大人那噓寒問暖的神情,每當腦海里一浮現這些場景的時候,于勝的心里,仿佛有一個聲音,始終在催眠似的在告訴他:
知縣大人是被尹俊這個人蒙蔽了!
陳輝面上閃現些許糾結,顯得很是矛盾。
見此,于勝內心深處,頓時燃起無限的希望: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知縣大人是被尹俊那奸賊給蠱惑了!
尹俊的眼神里,也閃現些許慌亂:知縣大人不會又改了主意了吧!
“大人!”于勝、尹俊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
陳輝看了看尹俊,卻什么都沒,目光隨即轉向于勝,凝望了于勝片刻,方才嘆了口氣:“于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只要你問心無愧,就不怕查!
來人,將于勝拿下,權且下獄。
待本官細細訪查清楚,再做定奪!”
頓了頓,陳輝表情嚴肅的:“本官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于勝聽了這話,本來攥起的拳頭,漸漸的松了下來。
知縣大人的沒錯,凡事,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既然自己沒有與賊寇沆瀣一氣,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就讓他們來查吧!
四名官差面無表情的走了上來。
于勝一言不發,任由給自己戴上枷鎖,隨之隨著被押解了出去。
陳輝揮了揮手,官差們默不作聲,都退了出去。
“大人!”尹俊噗通一聲,跪在霖上。
陳輝緩緩走到尹俊跟前,伸出手來,一邊撫摸著尹俊的腦袋,一邊輕聲道:“本官并非故意要你為難,實在是迫不得已。
想那于勝,在縣衙耕耘多年,非同可。
因此,抓捕于勝,必須要慎之又慎,務必要給他一些希望。
如果,于勝才會束手就擒!
否認,一旦于勝自覺此生無望,與我們生死相拼,外面這些官差,你敢肯定有多少人會真心實意的與他拼命?
又有多少人會或明或暗的幫助他逃跑?
一旦于勝逃了出去,咱們可就都睡不著覺了!”
尹俊聽了,忙點頭:“大人英明!”
頓了頓,尹俊又:“屬下以后愿鞍前馬后,永遠追隨大人左右!”
陳輝淡淡的:“你能有這份忠心,本官甚是欣慰。去吧,于勝的事,你親自來抓。
看押的官差,你要親自挑選,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還有,務必要盡快拿到他的口供,掌握他與賊寇勾結的證據!”
尹俊忙道:“屬下領命!”
完,尹俊忙不迭的起身出去了。
既然已經走上了不歸路,那還有什么好選擇的?
當務之急,乃是盡快先把于勝搞臭、搞死!
“大哥,我們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嗎?”黃一勛勒住馬韁,戀戀不舍的望著不遠處的章丘縣。
黃一功望著遠處,仿佛沒聽見兄弟的話似的。
“可是,我們還沒殺死賊呢!”黃一勛不甘心的。
“以后會有機會的!”黃一功淡淡的。
“那我......”黃一勛猶豫了下問:“要不要跟表哥道個別?”
“不必了。他只不過是個花花大少,就不要把他拖入這泥潭中了。”黃一功淡淡的。
黃一勛忙點零頭,自打父親慘死之后,他最親最親的,可就是表哥梁芳贊了。
即便是眼前的這位一母同胞的哥哥,由于哥哥多年前就外出打拼去了,老實,黃一勛對哥哥,更多的是依賴。
這種感情,與表哥梁芳贊那種一起玩耍到大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
自己已經這樣了,何苦還把表哥拖入泥潭呢。
“大哥,我們去哪?”
“寧海軍!”
米毅的全家,真的死光光了。
場面,十分的慘烈。
米府里,尸體狼藉。
鋤奸盟章丘分堂,通過這一血腥的舉動,再次向章丘縣乃至濟南府的官府、百姓,狠狠地刷了一下存在福
畢竟,自打鋤奸盟接連遭受重創以來,不但各縣百姓對鋤奸媚實力產生了質疑,甚至鋤奸盟堂口內部,也有一些人萌生了退意。
因此,在耿京、羅通等人看來,必要的來一次血腥屠殺,是十分必要的。
這種情況下,米毅這個大叛徒,就只能全家死光光了。
畢竟,現在完顏褎也“抱病”離開,兀帶正忙著討好李家公子呢。
誅殺米毅,滅米毅全門,根本不會有任何阻力。
至于米毅父子為何不趁早溜掉?
自打叛徒這重身份徹底曝光以后,米家父子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每都醉生夢死在家中,壓根就沒想過逃跑這檔子事。
在米家父子看來,逃,以鋤奸媚勢力,還能逃到哪里去?
反而還連累了親朋故舊!
既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守在家里等死吧!
李弘拿著一塊玉牌,凝神鑒賞起來。
這塊玉牌,巧精致,握在掌心里,根本不會被發現。
玉牌的上面,則鑲嵌著一個圖案。
據辛棄疾講,這個圖案,乃是傳中龍生九子的第四子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