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三日,鄧英、丁媛一起來拜謝李弘。
“公子,鄧英懇請立即奔赴沂山!”鄧英斬釘截鐵的。
“那丁媛怎么辦?”李弘笑吟吟的問。
“女子隨軍,不大方便,就讓丁媛留在作坊里吧。”鄧英回答。
李弘笑嘻嘻的:“你們剛剛成婚,正是郎情妾意蜜里調油的時候,這時候把你們活生生的拆散,我于心何忍?”
“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豈可因兒女事情而誤了大事。”
李弘連連擺手:“咱們還沒有到為了事業毀家紓難那地步。不過......”
鄧英、丁媛一起望著李弘。
“你真的急著出去干事業?”李弘笑了笑問。
鄧英鄭重其事的點零頭。
“現如今,倒是有一件事,正愁沒有人去做。
如果,你們愿意去做的話,就一起去好了。
如此,你們夫婦也可以繼續膩在一起。”
鄧英、丁媛聽了,眼睛一亮,忙道:“我們愿意去!還請公子吩咐。”
“那你們就去寧海軍吧!”
完顏褎從李弘處問來計策后,回去以后,仔細盤算了一圈,便將計策進行了微調。
當下,完顏褎一邊派人,穩住魏公公,一邊派人火速搜羅一名絕世美女。
第二日下午,就有一名叫張嬋的女子被送到完顏褎跟前。
完顏褎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
這張嬋的姿色,與烏林答氏比起來,竟然也不遑多讓。
完顏褎沉吟一番,派人將張嬋好生安置在驛館,隨即一轉身來見那魏公公。
魏公公一見完顏褎來了,忙見了禮。
完顏褎滿臉為難的:“魏公公,煩請代呈陛下,拙荊近日身體抱恙,實在經受不起長途顛簸。
為表達愧疚之心,某愿敬獻一絕色女子,還望陛下笑納。”
“葛王......”魏公公滿臉的為難:“圣意難違啊......”
完顏褎笑了笑:“某知道。所以,某愿意上奏皇上,攜夫人親自去南京開封府,為陛下修建行宮。
屆時,陛下大軍南征之日,圣駕如愿留幸南京,則是某夫婦莫大的榮幸。”
魏公公聽了這話,不由得滿臉震驚的望了望完顏褎。
完顏褎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
魏公公深深的呼了口氣,完顏褎言下之意很是清楚,就是親自去南京開封府為陛下修建行宮,并把烏林答氏置在行宮里面,專等陛下寵幸。
這樣怎樣寬廣的胸懷,居然還能笑吟吟的出這話來!
難道,真的是被陛下的神威給嚇到了。
魏公公還在震撼中,完顏褎拍了拍手,早有容上來一個錦海
完顏褎將錦盒接了過來,笑吟吟的遞了上去:“魏公公一路辛苦,些許禮品,不成敬意。”
魏公公忙推讓了一番,奈何完顏褎態度堅決,魏公公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管魏公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只好答應回宮以后,必然幫完顏褎解釋一番。
“葛王,可否容老奴見一見那位張嬋?”
“魏公公請隨我來。”
魏公公隨著完顏褎,見了那張嬋,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為穩妥起見,還請魏公公驗視一下。”完顏褎道。
魏公公點零頭。
完顏褎知趣的退了出去。
魏公公看了看張嬋,徐徐走了上去。
張嬋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等到出來以后,魏公公喟然嘆道:“如此姿色,便是與宮中妃嬪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圣上應該能滿意了。”
“某略備了一些薄酒,還請魏公公賞光。”
魏公公謙遜了一番,便隨著完顏褎去赴宴去了。
酒宴上,推杯換盞,好生熱鬧。
約莫半個時辰,一名隨從走到完顏褎身邊,低聲耳語一番。
完顏褎揮了揮手,打發走了那隨從,隨即眉頭緊鎖起來。
魏公公見狀問道:“葛王莫不是有事?”
“一件棘手的事,等著去處理。”完顏褎嘆了口氣。
“既然葛王有要務在身,老奴豈敢誤了葛王的公務?”
“魏公公,實在是歉意的很,先失陪一會。”完顏褎滿臉歉意的站起身來。
“葛王請便就是了。”
完顏褎吩咐眾人,務必陪好魏公公,然后起身出來,翻身上馬,徑直朝驛館而去。
到了驛館里,二話不,直奔二樓,到了那張嬋房前。
完顏褎深深的呼了口氣,隨即敲了敲門。
此時,張嬋正獨自一人,坐在床頭,悵然若失。
她本乃開封府一介屬官之女,雖非大富大貴,但卻也衣食無憂。
自,生麗質的她,便被家里寄以厚望,準備找個大富大貴家的貴公子嫁了,也算是攀上了高枝。
哪知,今日下午,家里忽然接到了消息,自己被選為秀女,送入宮中,侍候當今皇上。
當時聽到這一消息后,整個家都沸騰了。
如果真的有幸伺候當今皇上,那整個家族飛黃騰達,豈不是指日可待?
于是,張嬋被第一時間送到了完顏褎這里。
張嬋雖然有些不大情愿,但既然承擔了整個家族的希望,只好默默的忍受。
此時,張嬋正在呆呆出神,想著宮中的事情。
聽人,宮中的人際關系,可復雜的很呢。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對。
這時,完顏褎的敲門聲傳來,張嬋一怔之下,只好站起身來問:“誰啊?”
完顏褎道:“本王有要事要。”
張嬋一聽是完顏褎,不由得心里詫異,卻只好乖乖的把門打開。
哪知,才一打開房門,卻見完顏褎如餓狼似的撲了進來。
張嬋驚呼一聲,完顏褎右手一把將張嬋抄起,扛在肩上,左手順手將門掩上。
張嬋還待掙扎,完顏褎冷冷的:“再敢亂叫,殺你全家!”
張嬋心里一抖,本來掙扎的身子,頓時僵硬下來。
完顏褎三步并作兩步,扛著張嬋,一把丟在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疾風驟雨之后,床上斑斑血點之旁,張嬋坐在那里,臉色木然。
這接踵而來的變故,已經把她給嚇的失神了。
本來還在犯愁進宮之后,能不能應對那復雜的人際關系。
結果,還沒等進宮,清白卻已不在!
這樣的殘軀入宮,龍顏大怒之下,不但自己要死,恐怕整個家族,都要被連累!
我不能把整個家族連累了!
念及于此,張嬋陡然驚醒過來,猛然赤足跳下霖,就要朝一側的墻角撞去。
哪知,身子才剛剛發力,卻覺得腰間一緊,早已被完顏褎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