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章丘縣的九百多名守城官兵,被悉數召來。
本來章丘縣只有五百多名守城官兵。
這段時間,由于各處民亂紛起,各縣都紛紛擴招了一批守城官兵,以備不虞。
因此,章丘縣的守城官兵,便有了九百多人。
孫沖便在城外的空地上,將這九百多名官兵召集到了一起。
此時,李弘的書信也已送到。
孫沖打開一看,點了點頭,將書信小心收好。
然后,孫沖望著眾人,厲聲喝道:“孫某麾下,不過是區區八百人而已。
爾等卻有九百多人,又有城防之利!
爾等竟然不戰而降,是何道理!
大家都是兩個肩膀,頂著一顆腦袋!
爾等如此窩囊,算什么漢子!”
守城官兵們聽了這番話,頓時面面相覷。
我們多大點出息,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戰力那么強悍,我等哪敢自尋死路?
況且,我們主動投降,難道也有錯了?
雖然心里嘀咕,面子上卻哪敢多說?
就近的一名官兵滿臉陪笑著說:“孫將軍,俺們都是朝廷官兵,李統領、庫勒擦將軍都比俺們官大。
既然李統領有令在此,我等豈有不遵從的道理?”
“放屁!”孫沖厲聲喝道:“沒有一戰之心,就是沒有一戰之心!
還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強詞狡辯!”
眾官兵聽了,不少人心里早就不快了。
很多人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怒色。
畢竟,是個人都有脾氣的。
我們好心歸順,你不給我們獎賞倒也罷了,居然還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們!
天底下,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孫沖卻恍若未見,滿臉譏嘲的四下望了望,冷冷的說:“怎么的?還不服氣嗎?
老實跟你們說,就你們這樣的,李公子的家丁隊,一個能打你們十個!”
下面早有一人忍不住說道:“李家家丁隊的戰力,俺們倒是聽過。
只不過,傳聞究竟是真是假,我們可沒見過!
大家伙都長一個腦袋,李家家丁隊真那么牛?”
孫沖指了指錢伯:“不服氣的話,就跟他試試!”
錢伯當即將刀一丟,踏著步走了下來。
孫沖笑呵呵的說:“這位是我們治安巡邏隊的副隊長錢伯。
我們治安巡邏隊,只是負責維持治安的,平時也沒什么時間搞訓練,戰力自然沒法與李家家丁隊比。
今天,孫某身前沒有李家家丁隊的人。
你們姑且出十個人,與錢副將比劃比劃吧!”
眾官兵見了,雖然隱隱覺得不妥,但無奈剛才孫沖那番話,實在是太藐視人了,但凡有點脾氣的,也斷斷不能咽下這口氣的。
官兵們當即出來十個身強體壯的,朝錢伯圍了上去。
余人也自動退到一旁,圍觀起來。
錢伯頓時就呵呵了。
他便是沒投降李弘之前,一個打十來個官兵,也是不成問題的。
更何況投降李弘以后,又經受了一系列嚴格的訓練。
今天要是連區區十個地方官軍都料理不下,那以后自己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當下,錢伯呼了口氣,目光一掃。
早有兩名官兵率先搶上前來。
錢伯右腿一個橫掃而出。
這一記橫掃,來的好快。
那兩名官兵還沒等明白過來,頓時覺得腹部好像被烙鐵燙傷了似的,哎呦了一聲,隨即軟倒下去。
錢伯冷冷一笑,卻聽見雙耳之后一陣疾風襲來,當即一個猛轉身,雙臂如鐵箍一般抓出,將兩名后面偷襲來的官兵給扭住。
那兩名官兵頓覺呼吸緊促,錢伯卻用力一摔,當即將這兩名官兵化成兩個鐵球,朝奔襲過來的三名官兵投擲過去。
哎呦哎呦聲音不絕于耳,頃刻之間錢伯便放倒了七名官兵,剩下那三名官兵頓時就傻眼了。
錢伯卻搶出數步,雙臂、雙腿連續不停,頃刻之間,十名官兵盡數倒在地上。
錢伯收身退出圈子,冷冷一笑,轉身走上了石上。
眾官兵好像見了鬼似的,紛紛退開老遠。
一些人上前將那十名倒在地上的官兵扶了起來。
孫沖冷冷一笑問:“怎么樣?服氣了吧?”
官兵們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敗了!
而且還敗的如此的干凈利落!
事實勝于雄辯,官兵們望著這殘酷的現實,實在沒什么好說的。
孫沖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淡淡的說:“既然服氣了,那你們也想像我們一樣,成為真正的爺們嗎?”
官兵們一怔,都望著孫沖。
我們也成為李家家丁隊的人嗎?
頓時,眾人的瞳孔深處,都透出了陣陣火焰。
孫沖徐徐的說:“自即日起,你們便隨著他......”
指了指錢伯,孫沖接著說:“你們便隨著他訓練!
訓練為期一個月!
一個月以后,我家的辛指揮將親自過來考核。
只要考核評為甲等,即刻成為李家家丁隊成員!
考核評為乙等,可成為李家家丁隊輔兵,日后也有成為正式家丁隊員的機會!
考核評為丙等,立即卷鋪蓋滾蛋!”
官兵們聽了,都是轟的一聲。
孫沖接著說道:“如果不愿意參加訓練,便即刻領取五兩銀子的遣散費,即刻回家!”
官兵們聽了,紛紛醒悟過來,大聲的說:“我等愿意跟隨訓練!”
孫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從即刻起,你們可要嚴守紀律,認真參加訓練!
軍令如山,誰要是敢不聽號令,一律軍法處置!”
官兵們聽了,不由得心里一涼。
但一想到成為李家家丁隊那種種好處,且不說那豐厚的待遇,便是回到家里,往那一站,也是威風八面。
這種情況下,誰又會打退堂鼓?
孫沖見狀,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總算是搞定了一項。
哪知,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名官兵咦了一聲說:“哎?這位錢副將,怎么看起來這么面熟?”
孫沖聽了,心里咯噔一聲,面子上卻笑吟吟的望了過去。
錢伯倒是大咧咧的往孫沖旁邊一站,好像沒事人似的。
經那名官兵一提醒,很快又有好幾名官兵開口了:“是啊!這位錢副將,看著真面熟!”
“太面熟了!好像在哪見過他!”
越來越多的官兵,陷入了苦思冥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