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三人就看到瀑布上流下來的水變成了紅色,流水中有濃濃的血腥味,這種腥臭味不像是修士之血。
看到此等景象,陳鳳手握桃木飛劍,立刻跨出水簾洞,陳川和百里清瑤緊跟其后。
三人出了水簾洞,看到不遠處礦洞口站著百里宇珩三人。
陳豹和陳仙澤左右觀望,尋找著陳川幾人的身影,百里宇珩則皺著眉看著瀑布上方。
因為此時的瀑布上方一片混亂,成百上千的魔獸虛影飛竄在空中,三年前被萬獸陣殺死的那條蟒蛇虛影赫然在列。
來不及詢問陳川三人為何返回銀石瀑布,百里宇珩立刻吩咐道:“陳鳳跟我去上面看看,仙澤兄帶其他人前往礦洞,注意給萬獸陣添加靈石。”
天空中這些色彩斑斕的魔獸虛影皆是靈氣所化,而這些靈氣的來源大部分是通過萬獸陣陣眼處的靈石,所以他才會吩咐要注意添加靈石。
陳仙澤臉色有點難看,瞪了陳鳳和陳川一眼后,轉身向河流下游的一個水潭走去。
陳川自然明白為何十叔一臉生氣,趕緊追上去解釋道:“我們在返回照壁山的途中遇到了段家族人,所以我們覺得有必要通知你們一聲,但沒想到你們已經實施了行動。”
“什么?有段家族人見過你們?”陳仙澤生氣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驚訝之色。
這次行動說到底是人為引發的魔獸襲擊,段家不調查還好,一旦段家派人調查此事,那見過段家族人的陳家定會被問責。
看了一眼瀑布上空的亂戰,陳仙澤加快了去往水潭的步伐,這個時候萬獸陣絕不能出任何問題,尤其是不能讓段家族人進入銀石瀑布。
來到下游水潭邊,陳仙澤率先跳進了水潭,陳川幾人見狀,也跟著跳了進去。
“噗通,噗通……”
進入水潭后,陳川發現在水潭底部,有一個只許一人通過的水下暗洞,這個暗洞就是連接銀石礦緊急通道的入口。
此時的瀑布上方,陳鳳與百里宇珩正在觀看一場大戰,赤牛獸大戰數百個魔獸虛影。
被段家筑基老者打下萬丈峽谷的赤牛獸,實際上掉落在了銀石瀑布上方,剛開始的赤牛獸只是進入了迷幻陣范圍,并沒有觸發萬獸陣攻擊效果。
但就在赤牛獸要返回去繼續攻擊段家族人時,它感應到了瀑布下方有人類氣息存在,因此赤牛獸便改變攻擊方向,沖向了瀑布下方,這一沖正好進入了萬獸陣攻擊范圍。
三品初級萬獸陣,對付已經受了重傷的三品赤牛獸,倒是能夠慢慢將其耗死,只是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靈石。
百里宇珩看著隔壁山峰燃燒著熊熊烈火,無數的魔獸在烈火中狂奔,并沒有看到段家族人的身影。
“看來段家族人已經撤離了。”百里宇珩嘴角微微上揚,對于這個結果他是頗為滿意的。
一旁的陳鳳眉頭微皺,說出了他們三人為何返回銀石瀑布。
“什么?段家族人見過你們?”百里宇珩吃驚的大喝一聲,瞳孔都有點放大,他的表情與剛剛聽到此消息的陳仙澤幾乎一模一樣。
百里宇珩剛剛還上揚的嘴角,這一刻已經徹底堅硬,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陳鳳也不敢驚擾。
赤牛獸與萬獸陣的對抗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礦洞中的陳仙澤不知向萬獸陣陣眼中添加了多少枚靈石,反正現在他的儲物袋已經空空如也。
百里宇珩看著奄奄一息的赤牛獸,從儲物盒中拿出了一枚靈符,將靈符扔向赤牛獸,隨著一道白光閃過,赤牛獸重重的倒在了河流里面。
就在赤牛獸倒如河中的那一刻,巨大的身體將河水溢出,百里宇珩和陳鳳看到了一道滿身鮮血的青年。
“段家族人!”百里宇珩發出一聲驚嘆,迅速沖到河邊,查看那位氣息微弱的青年。
走近之后,百里宇珩確實看到了青年道袍上被鮮血染紅的‘段’字,這就是那位跌入迷幻陣的段家族人。
“宇珩叔叔,怎么辦?”陳鳳慌亂的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我帶他回礦洞進行救治,你來處理赤牛獸的尸體。”百里宇珩沒有任何猶豫,這個時候他可不能殺人滅口,只有將段家族人救活,一切才能向好的方向發展。
百里宇珩抱起段家青年,快步的向著瀑布下方走去,陳鳳則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處理起了赤牛獸的尸體。
百里宇珩抱著滿身鮮血的段家青年來到礦洞,礦洞中的陳川幾人看到這一幕,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煞白,他們以為是陳鳳出了意外。
陳豹嘶吼一聲,沖向了百里宇珩,就連一向冷清的百里清瑤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妹妹,怎么會這樣?”陳豹還未看清百里宇珩懷中之人,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這是段家族人,不是陳鳳。”百里宇珩趕緊解釋一句,然后進入了一間地底洞府。
“那我妹妹呢?”陳豹疑問道。
“她在外面放哨,你們快去協助她。”百里宇珩一邊處理著段家青年的傷勢,一邊安排道。
“我和陳豹去,你們留在這里。”陳仙澤此話是對著陳川說的。
“十叔小心。”陳川點了點頭,開始協助百里宇珩查看段家青年的傷勢。
時間一點點過去,清晨的陽光被山間煙霧遮蔽,對面山峰的大火已經徹底蔓延開來,整個方圓十里,全是濃煙滾滾。
礦洞一間洞府中,百里宇珩面色蒼白的靜坐在竹椅之上,他面前的石床上是昏迷的段家青年,洞府門口站著陳川與百里清瑤。
經過百里宇珩一晚的救治,這位段家青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隨時都有蘇醒的可能。
陳川看著石床上的青年,思索了片刻道:“段家不會把自己族人丟在這里,他們很快就會找尋過來,我們得趕在他們找到這兒之前,把此人送給段家。”
陳川話音未落,石床上的青年突然咳嗽了一聲,陳川一個箭步上去,毫不猶豫的沖著青年頭部重擊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