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只覺得手臂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接著就見到得逞之后,扮著鬼臉跑開的應曉曉。
“曉曉,不得無禮!”云燁見狀立馬佯怒地訓斥了一句。
“無妨。”唐川低頭看著手臂上留下的一串牙齒印,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自己原本以為能夠收下一個手下呢,沒想到這貨原來是個小祖宗。
“哼!”小丫頭見狀可不買賬,白了唐川一眼之后,輕哼一聲,給某人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后腦勺。
“河伯勿怪,曉曉自小在洞庭湖長大,自出生便萬千寵愛在身,性子一貫如此,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見到應曉曉一副傲嬌的模樣,云燁尷尬地笑了一聲,對著唐川解釋道。
“如今曉曉還小,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唐川聞言也是含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還小?你姑奶奶如今都五百多歲了,你才小呢!”聞聽唐川說自己年齡小,應曉曉立馬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怒視著唐川,一張瓷玉般的小臉也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潤。
“曉曉!”云燁聽得應曉曉如此說話立馬臉色大變,對著后者呵斥了一句。
“看來有必要和老爺說說,好好管管曉曉了。”云燁暗暗想到,不過想到老爺對曉曉這個幺女的寵溺,云燁也是一陣頭大。
“嗚嗚,云叔你吼我,嗚嗚嗚。”應曉曉聽到云燁的話,立馬梨花帶雨,使起了小性子。
“好了,別哭了,云叔不吼你了”見到應曉曉這個樣子,云燁簡直一陣頭大,想洞庭一系子嗣眾多,如應曉曉這般性格的獨此一個。
“嘻嘻,云叔對我最好了。”應曉曉聞言立馬破涕為笑,一雙眼眸彎成了月牙兒。
“河伯,·······”
“云前輩,別叫河伯了,晚輩唐川,您直呼姓名便可。”唐川見到云燁依舊稱呼自己河伯立馬出言打斷道。
“好,如此老哥就托大叫你一聲唐兄弟了。”云燁見狀立馬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我,我,我不同意。”還未等到唐川接話,一旁的應曉曉不知想到了什么,撅起了小嘴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云前輩,不知曉曉身上發生了何種變故,我初時還以為我清水河覺醒了某種天賦異稟的水族呢,后來才發現是從別處來的曉曉。”唐川無視了應曉曉的反對,開始對于應曉曉的遭遇有些好奇了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曉曉乃是洞庭一脈嫡系血脈,我家老爺乃是天下八大水系真神之一。”
云燁沉吟了一下,當下便組織一下語言把關于應曉曉的遭遇對著唐川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應曉曉乃是洞庭湖之主最幼之女,這洞庭湖可不是唐川前世的洞庭湖。洞庭湖地處這方世界東南,洞庭湖煙波浩渺,水深無垠,雖說是一湖但是實際上乃是一方水域神國,洞庭之主也是天下八大水系真神之一,據說排名還是極為靠前。
前段時間乃是洞庭之主三萬歲壽,各方神道修行之輩來賀,因此洞庭湖便舉行了一次盛大的壽宴,這應曉曉便是趁著大家都忙于壽宴偷偷跑出來的。
應曉曉乃是洞庭之主嫡系幼女,一身水系血脈極為精純,因此被玄機子給盯上了,因此便有應曉曉用化凡之法以鯉魚身入清水河的故事。
“哼!如今有些仙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連極道真神的血脈都敢下手!此事必須跟老爺說一說,雖然如今神道衰落,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云燁想到應曉曉的遭遇,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眸子滿是怒火。
“云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唐川見到云燁談及到仙道,立馬便出言詢問。
“哦?唐老弟有何事不解盡管問你老哥我,我云燁雖然一身本領不行,不過倒是癡長了幾歲,見的不少。”聽到唐川有事問自己,云燁立馬拍了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見到云燁這個樣子,唐川可不敢和對方稱兄道弟,要知道這云燁看起來好像中年模樣,誰知道是不是同樣活了幾萬年的老妖怪。
“我如今入神道已有數百年時間,今日和仙道玄機子爭斗,卻發現這仙道和神道卻無很大差別。云前輩可知為何?”唐川略一思忖,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唐老弟此事說來話又長了,不過我可以簡單說一下。”
說道這里,云燁頓了一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
“因為仙道乃是學神道而成,只是有些仙道之輩妄自追求長生,不顧倫理綱常,為了追求所謂的大道,棄黎民百姓不顧,以天下生靈為棋子,以期達到自己大道圓滿,實在可惡。”
“至于神通術法方面,二者確無太大差別,仙者多煉自身之氣,采食天地靈氣以孕養自身仙靈之氣,神道多感悟天地,積累香火以期身化天地。”
說道這里,云燁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對唐川說道。
“走香火之道成就有限,最多成就一方正神,想要成就更高,需結合自身神位感悟天地,以期邁入極道真神之境。我見你身上香火之氣頗濃,正想提醒于你,香火雖然有用,卻不是用來提升自身修為的,偶爾為之可以,切不可為之所困。”
云燁說完便看著一動不動陷入沉思的唐川。
如今云燁對于神道和仙道的解說,讓自己對于仙道和神道有了大概的了解,不過涉及到神道和仙道真正關鍵之處云燁卻是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是云燁也不知還是顧及什么。
“謝云前輩為晚輩解惑。”唐川剛一回過神來就發現云燁正看著自己,因此便對著云燁抱拳行了一禮。
“這魚簍乃是我擊殺玄機子所留,這魚簍之中有你清水河水族,便給你吧,這魚簍乃是仙道的一件收納法器,里面自成洞天,頗為神奇,魚簍乃是其幻身,你可以香火煉化,也不失為一件寶物。”云燁似想起了什么,五指一張,頓時一個迷你魚簍便懸浮在其掌心。
“此物如此貴重,晚輩萬萬不可接受,云前輩把那水族還我即可。”唐川見狀便推辭道。
“你救曉曉有功,這魚簍法器便算是我洞庭一脈對你的謝禮吧,你若是不收可就是嫌棄我洞庭一脈了。”云燁見到唐川如此推辭,立馬加重了語氣,佯怒一聲。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這魚簍看來和我清水一脈頗有緣法。”
“哈哈”
“曉曉,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