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誰?”
猛虎寨大石林最外邊由二十公寬,兩米五高圓木環建的柵門內,五個守門嘍啰看到一名騎著鬃毛馬身著軍士盔甲的年輕人出現立馬發出大喝。
“把人給我交出來!”
“喲,你說他啊,那家伙嘴臭的很,怎么,錢帶夠了?”
看到那軍士手指柵門前一個被綁成粽子的虬髯大漢,嘍啰們踹了一腳后朝馬上軍士伸出手來。
這年頭嘛,懂的人都知道贖人得拿出誠意來才行。
“這根鐵棍夠不夠?”
下馬后瞥了下頭,鐘子良直接從馬身上取下一根兩米長,青竹粗細的繽鐵棍,右手持中,斜斜的靠在背后,邁開步伐就朝寨門走去。
“停下!”
“你小子想干啥?”
“敢闖寨,砍他!”
五名嘍啰看到那年輕軍士一臉含煞朝自己這邊走來,一個個咧嘴不壞好意的抽出刀,要是砍翻一個官兵,那肯定會得到大當家重重的賞賜,而且看這人一身盔甲說不定地位不低,回頭跟寨子里面的人閑聊也有吹噓的本錢。
“不想死的就給我趴下!”
右指一松手臂稍稍下放,鐵棍順勢直接劃向一側,鐘子良臂膀肌肉猛的抽動,鐵棍以一種沉穩的速度朝前方橫掃而去。
當啷。
大刀狠狠劈到鐵棍上,剎那像電光火石,火花飛濺,
兩兵器接觸后,那嘍啰眼睛瞪的溜圓,只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從手上傳來,握刀虎口劇烈顫抖,大刀脫手而出。
砰。
嘍啰前沖的身子撞在鐵棍上,頓時一股悶響傳來,以他胸膛為中心頭腳向前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橫飛回去,直接帶倒后方一人。
“什么?”
其余三名稍微落后的嘍啰被這情況嚇的不輕,可跑起來腳下怎么剎的住?只覺眼前三道棍影閃過,人便幾個翻滾渾身疼痛的倒在地上。
“叫你送銅牌就去送牌,抓我的人算怎么回事?”
一把拎起之前被帶倒的嘍啰,鐘子良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滿臉笑容道。
“那個,那個小的不懂事,冒犯了軍爺,這就去給軍爺送銅牌。”
肩膀被拍的生疼,可那嘍啰在鐘子良‘和善’的眼神下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連忙顫抖著手取出腰間銅牌,生怕自己也被打成地上幾人模樣。
“這就對了嘛,把刀留下,這腰牌還是送進去。”
“謝..謝謝軍爺。”
逃過一劫,嘍啰二話不說扔下大刀拔腿就朝山寨里面跑去。
“有人闖寨了!有人闖寨了!”
走了沒多久,寨門口鐘子良兩人耳中便傳出那嘍啰大聲的呼喊。
“大人,要攻打這兒了?弟兄們呢?”
繩子解開后,雷老虎寨子外面一打量,除了那匹鬃毛馬兒外卻無半個人影。
“就我一個,你幫我把馬拴著,將上面的石鎖扔過來然后馬上找個小路跑回去。”
“啥?大人,這不合適吧。”
聽到鐘子良的話,剛從地上撿起一把大刀就要跟著闖進去的雷老虎當即一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闖寨子!”
“這兩個?”
“弄死他們!”
此時山寨內的人聽到動靜,一個個全部跑了出來,昨晚被一只鷹妖弄得人心惶惶,今天上來一個傻子來闖山門,所有人都鉚足了勁要發泄心中的恐懼。
“聽命令!待會你沒馬跑不掉。”
“啊?”
自家大人每一個命令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雷老虎雖然擔心異常,可卻不得不聽從,跑到鬃毛馬邊將馬側的一個十斤重石鎖扔進寨門內。
猛虎寨三百人,自家大人只有一個人,就算親眼所見兩臂神力,可就算力竭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擊敗。
‘大人,一定要回來啊。’
扭頭離開的雷老虎看著那道持棍的身影,不時將擔憂的目光投回去。
“五個?太少了!”
跨進石林那能供兩輛馬車通行的縫道上,鐘子良單手提棍,步子猛地拉開,身上盔甲金鐵交擊聲不絕。
喝!
極速下,那足有五十斤的鐵棍發出嗡嗡悶響。
摧枯拉朽!
以鐘子良獻印兩百斤石躓的恐怖力量,當先一人毫無疑問的直接被砸的倒飛而回,落地后渾身抽搐,已然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留你們一命,以后記得臣服我啊!”
三十秒后,鐘子良喘了兩口粗氣,再次向著里面行去,留下五道充滿恐懼的眼神。
力量是增長了,耐力還沒跟上,不過對付這些小嘍啰沒什么問題。
還未前行五步,前方交叉口匯聚十人,這一次鐘子良眼睛瞇了一下,石林附近某棵二十米高的老樹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猛然睜開,將石林里猛虎寨人員位置盡收眼底后又忽然閉上。
里面的人都跑出來了嗎?
那就不能深入了。
“來人,放箭!”
深處聽到有人闖寨消息的盜匪們按照平日里三當家傳授的方法,五人沖前方,五人占據高點挽弓搭箭。
簌簌。
五道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傳到鐘子良耳中,剛踏出一步的鐘子良猛然將腳收回。
叮叮。
精鋼箭頭射在石林上,一朵朵好似煙花的火光出現在鐘子良兩旁的大石上。
“砍死他!”
三叉路持刀士在間隙中上前,眼神里滿是兇惡。
他們要么是不想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窮苦日子,要么就是想要在山寨里闖出一片天地,因此對外人入侵格外上心。
尤其是敵人只有一個的情況下。
當啷。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那根足有五十斤,一般人得用盡渾身力氣才能抓起來的鐵棍。
“怎么回事?”
“難道妖怪又來了?”
深處拉弓的五人看到一個個前沖的身影倒飛回來,全部將弓箭拉滿,越加謹慎的盯向岔路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嘿!”
哚哚哚哚哚。
五張弓在看到一個人影空著手側著身子出現大吼的剎那瞬間彈射,然而那人影又瞬間退后。
“再拉。”
小頭目望著地上幾個身體不斷打擺子的弟兄,一步也不敢上前,只是讓人拉開硬弓。
“嘿!”
“嘿你個頭啊!”
再次看到那人影側著單腿跳出來,幾個拉弓的人氣的直吐血,再次手指一松,五只利箭簌的竄出去。
“秘技,左右橫跳!”
“擦尼瑪!”
見那人側著跳出來還咧嘴的模樣,所有人恨的牙癢癢,可又不敢自己跑過去,只能在原地待著射箭。
“我再跳!”
“日!”
這是插刀子要冒血的事情啊,可外面那人在干啥?五名射箭的人嘴角全部抽搐起來。
“孫賊,爺爺不陪你們玩了!”
差不多時候,鐘子良將十斤石鎖擺在路口正中,大吼一聲抄起石棍,順手撿了幾把刀后撒丫子就跑開。
“當家的,您來了。”
“那人呢?”
此時忠義堂內得知消息的頭目們密密麻麻的全部來到岔路口。
“跑,跑了。”
“給我騎馬追,記住不許用弓箭!”
看到岔路兩邊竄進石頭的利箭,大當家直接跑到馬廄里牽了匹馬就朝外面還能看著的人影追過去。
...
“這石鎖,哪里來的?”
拿著那塊十斤石鎖,蒙面三當家拎起一個被打倒的嘍啰,眼神里滿是震驚。
“是,是剛剛那個沖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