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戈壁灘上像是發生了地震,黃沙漫天席卷。
“嗚!”
五百頭雙峰雙峰灰駝奔涌如潮,駝背上一個個在炎熱戈壁仍然穿著寬袖異族長袍的沙匪,他們揮舞彎刀,口里不斷發出怪叫與喧囂。
“兩千兩?我的人頭還挺值錢啊。”單手反握持刀,鐘子良不由嗤笑出聲。
“那身盔甲我喜歡,歸我了!”
“只有五十個,我圖那兒要十個!”
“領頭的兩千兩,其余每一個都是五十兩,十個太多了!”
沙匪們開始繞出一個五十米直徑的大圈將砂巖圍住呼喝奔行,目光充滿貪婪,好似看見肥羊一般。
“你們是不是張家商幫派來的?”
面向四名離自己最近雙峰灰駝高大衣服干凈,地位最高一老兩壯像是沙匪首領的位置,冷聲喝問。
用錢開道,那最有可能就是張子亮的張家。
“沒死就好,細皮嫩肉的,要是你出得起兩千兩白銀,我就把那人是誰告訴你。”
四名首領最前方那名精干虬髯老人沒有回答,目光盯在鐘子良身上不斷打量,像是要將人看透。
沙匪,干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有人出價殺人,價格還高的離譜,他接下那五百兩銀票的定錢后,想著的能撐過他們一輪箭雨,那就將之圍住問清楚。
能花這么大價錢,說明想要殺的人不簡單,他倒不怕被官府什么的盯上,在這片荒漠里,隨便找處地方就能躲起來,大軍來了又怎樣?
而萬一,這邊給的價格更高呢?
“大人,下令吧。”
“殺光嗎?”
“今天被人指使這兒來,算他們倒霉。”
留下十個用真氣壓制傷勢的軍士在雷老虎身邊后,其余軍士盡皆策馬來到鐘子良身后。
被人使陰招,他們只覺得一股悶氣壓在胸口急需發泄。
沙匪在荒漠里以搶劫為生,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染了鮮血,之前沒找他們麻煩就算是好事了,現在竟然還敢跑過來,簡直就是找死!
“喲呵?就你們這么幾十號人?”
“上!”
老首領心狠手辣,談不攏直接將高舉的彎刀揮下。
“聒噪。”
對這些惡貫滿盈的沙匪,鐘子良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身形瞬間橫空而起。
“能帶人飛的鷹,圖那兒要了!”
一名體態彪壯的首領驅策雙峰灰駝奔來,看到鐘子良后肩那雄俊的白頸鷹不由眼冒奇光。
“就憑你,還不配!”跟來五十軍士緊隨鐘子良身后。
他們是最早跟隨在鐘子良身邊的刺字軍,黑鷹被那些修仙的留在那里本就讓他們怒意橫生。
那些仙山上的人太厲害只能忍住氣,而這一個小小的沙匪竟然也敢出這等言語
“它是我的!”
另一名中年首領動作不慢,緊緊跟在圖那兒身后。
鷹在荒漠里本來就是象征著力量與高貴的神物,能擁有者必然會受到所有人的崇拜。
他們都是那精干老者的兒子,若是能有這代人飛行的神鳥,那必然會成為這里下一個主事人。
“兩千兩是我的了!”
圖那兒坐下雙峰灰駝呼嚕聲中速度極快,超了另一名中年首領近五米遠率先與鐘子良正面相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中滿是狠色。
“傻子!”
橫飛半空的鐘子良右肩輕顫,其上白頸鷹瞬間明了,雙翼猛煽,連人帶鷹朝左側偏移米寬距離。
“刷刷!”
鐘子良與沙匪圖那兒剎那交錯之后,天地之間陡然出現兩聲轟響,刀口處涌出大量鮮紅血液,雙峰灰駝頭顱連同小臂長的脖頸在一陣哀鳴聲中高高飛起。
圖那兒雙手顫抖不停,緊緊揪住寬大長袍,然而卻沒有絲毫作用,一條斷裂后三指寬的褶皺清晰可見。
“你!”
雙峰灰駝龐大的身體倒下,斷裂兩截的圖那兒瞪大雙眼,眼看著那渾身黑甲的恐怖身影飛離。
“什么?”
緊跟在圖那兒身后的沙匪瞬間變色,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思想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元氣凝聚在體內,對于一刀產生的結果鐘子良沒有絲毫回頭,繼續朝另一個沖上前的沙匪飛去。
“饒命!”
那名沙匪恐懼萬分,他距離鐘子良如此之近,被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神盯住后,連忙滾下身求饒起來。
一刀將人連同駱駝斬成兩截,這畫面實在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
“死。”
然而鐘子良沒有絲毫留情,一顆瞪大雙眼的頭咕嚕落地。
“該死,殺了他們,殺一個五十兩,殺了那鐘子良,兩千兩全歸他!”
老年沙匪看到自己兩個兒子被殺后怒不可遏,對著兩邊大聲呵斥。
“殺!”
財帛動人心,原本圍繞成圈的沙匪們聽到這命令后隊形馬上變換,以砂巖為中心呼喝沖殺。
就算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怎樣,他們有五百人!
“以為人多在我們面前有用,殺!”
面對十倍于己身的兵力,鐘子良身后四十騎毫無懼色,身上涌起驚天煞氣。
像是四十頭猛獸出籠,頭盔內一雙雙眼睛里盡是擇人而噬的目光。
“敢傷虎哥,都給我死!”
劉二渾身元氣噴涌而出,領先在四十騎前怒聲呼喊,聲威浩蕩。
雖只有四十人,可卻像是一只無往不利的利劍,沙匪沖上去后就鮮血狂撒,沙塵飛濺,地面橫七豎八倒著大量尸體。
剛一接觸,就有六十多人瞬身抽搐的倒在沙塵中。
“這些究竟是什么人,難道全部都是那修練武的?”
此時位于最后方的老沙匪看到對面四十騎在自己手下中如入無人之境,殺人像是砍瓜切菜般輕松后臉上寫滿了震驚神色。
他在荒漠縱橫幾十年間,曾被兩個威名遠揚抱著懲奸除惡名頭的大俠找上門過,要不是本身警覺,恐怕就會被直接當場斬殺。
饒是如此,每個都損失了三十多個手下才將那兩人做掉。
然而對面這些,那個盔甲外有凌厲透明氣勁閃過的人和那些高手就差不了多少,而跟在他后面的軍士每人一刀就能斬殺一名手下。
刀砍人,除非砍在脖子或者腦袋上,不然至少得有三五刀才能將人砍翻,而那些身穿黑色盔甲的軍士....
“你在看什么?”
相隔三十米距離,鐘子良眼神越過前方,落在沙匪頭子上,眼神冰冷至極,好似在看死人一般。
沙匪頭子頓時全身汗毛一豎,一種死亡的感覺瞬間彌漫全身。
只見鐘子良身形忽然從眾人頭頂飛躍而過,抬起右手呈爪狀,指間冒出絲絲氣勁,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插入沙匪頭子頸部咽喉之處。
鐘子良再伸手一抓,帶出一截鮮血淋漓碎肉。
“滋!”鮮血從鐘子良鏈甲手套背部濺出,人身脆弱點咽喉,被一爪刺穿!
沙匪頭子身體頓時一僵,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四周所有沙匪都是一陣頭皮發麻,剛交手他們最厲害的幾個首領就被人殺掉,這還是人嗎?
“快逃啊!”沙匪轟然遁逃。
“敢對我們用箭?”
咻咻咻!
一連串拉弓聲響起,頓時,沙匪們又倒下近百人。
箭矢皆為二石弓,沙匪又沒盔甲罩體,一只箭矢在密集處至少能收割兩人,有的直接連帶坐騎駱駝也狠狠釘在地上。
“我們投降!”
逃跑的沙匪在慌亂中有人跌倒后連忙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磕頭。
“殺光,一個不留!”
目光望向遠方,鐘子良凌駕于半空淡淡道。
遠處沙塵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