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宮云飛和林鶯鶯回來時,小青已經燃起一堆篝火,正在把收拾好的魚串在竹竿上。
“鬼門中人擅長用毒,此前的食物已不能吃了,先給你們烤兩條魚填飽肚子再說!”
小青對著二人微微一笑。
“小青姑娘做魚的手藝堪稱一絕,我們福氣不錯!”宮云飛此刻只覺的饑腸轆轆。
“閣樓中有剛送來的水果,你們先去吃一些充充饑,這魚還得一會才能熟!”
這時,小季也從遠處轉了回來,對幾人說道:“谷內沒有動靜,看來冥河并沒有追到這里!”
“真是想不通,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武功,我覺得那叫做妖術更合適一些!”林鶯鶯有些無奈道。
“不過剛才聽小青姑娘所言,他的刀法已經足以克制冥河,這到是個絕好的消息!”宮云飛欣慰道。
“我說妹妹你這武功是怎么練的?不過短短三個月,你的內功已經完全不遜色于我,而且竟然還和魔魂刀法融合到了一起!”
林鶯鶯嘴角上揚,羨慕的說道。
“林姐姐不準取笑,我只會那一套刀法,只是恰巧派上了用場,要說真正的武功修為,我和你們還差的很遠!”小青誠摯的說道。
“看來還是師父偏心,妹妹是大小姐,師父教授之時肯定和我們有所不同!”林鶯鶯不依不饒。
“林姐姐犯規,這是第三次了!”小青忽然莞爾一笑。
林鶯鶯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不由的悟了捂嘴,一臉懊悔。
“你們在說什么?”一旁的小季不明所以。
“小青姑娘和我們二人約定,私下里不準再叫她大小姐,也不準提這幾個字,否則就算犯規一次!”宮云飛解釋道。
“犯規之后呢?有何懲罰?”小季好奇道。
“小季兄弟你猜猜,看看能不能猜到小青姑娘的心思!”宮云飛也來了興趣。
小季心中一苦,瞬間后悔剛才接下這話題。
“實在猜不到,總不至于反悔了被罰銀子吧!”小季苦笑道。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滿臉錯愕的看著他,連小青也不由愕然。
“你們果然是心意相通,這都能猜到,如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信!”林鶯鶯驚的那精致的臉龐似乎都有些變形。
“難道我猜對了?真是罰銀子!”小季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真是如此,不由的自己也懵了。
“在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你們畢竟都是從錢莊出來的人!”宮云飛若有所思的說道。
“青兒,你是怎么想出來的這主意!”小季忍不住問道。
“天心閣弟子每個月只有五兩銀子的用度,說來確實不多,我一想林姐姐那么喜歡吃喝,這就難免需要花費一些,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小青面若桃花,嫣然一笑。
“妹妹你…不準當人面說我愛吃!”林鶯鶯故作惱怒。
“好好,這怪我不好,那這次就不罰了,如何?”
“這還差不多!”林鶯鶯轉而一笑,宛如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
幾人正說話間,白墨寒攜塔娜從閣樓中走了出來。
“怎么是你!”林鶯鶯眼中浮現出一抹敵意。
之前就察覺到閣樓中有人,她還以為是天心閣的其他弟子。
“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白兄是我的朋友,還請林姑娘勿要介懷!”小季趕忙解釋道。
“在下之前受人所制,冒犯了各位,還請見諒!”白墨寒躬身,誠懇的說道。
林鶯鶯神色閃動,想了想道:“算了,既然季公子能原諒你,我們也就不多說什么!”
“多謝兩位寬容!”白墨寒對著林鶯鶯和宮云飛深深鞠了一躬。
塔娜見他如此,也對著二人施了一禮。
“這位姑娘是?”林鶯鶯詫異道。
“這是在下的妻子,塔娜!”
“塔娜姑娘這衣服真漂亮,我還真從未見過!”林鶯鶯不由的打量著她。
“我是大漠中的乞顏族人,姑娘若是喜歡這衣服,我可以幫你做一件!”塔娜善意的說道。
“如此甚好,那先多謝塔娜姐姐了!”林鶯鶯眼前一亮,絲毫不客氣。
宮云飛無奈的看著她,這也自來熟的太快了,一聽人家給她做衣服,稱呼都變了。
“林姑娘這性子到是很像大漠中的女子!”小季微微嘆道。
林鶯鶯不以為然,不多時便和塔娜聊的火熱,仿佛多年未見的姐妹一般。
用過飯后,小青帶宮云飛和林鶯鶯去見天心閣主,小季讓白墨寒來到閣樓中幫他查看傷勢。
“用過小青姑娘給的藥后,已經好了很多!”塔娜感激的說道。
小季挽起他的袖子,見手臂上的腫脹已基本消退,只剩下一些烏青的斑痕。
“眼下天心閣處于危境當中,鬼門用不了多久便會卷土重來,等你傷勢再恢復一些,還是帶塔娜姑娘先行離開這里!”小季不想讓他們二人陷入此間。
“你總不讓我說客氣的話,可你這說的又算什么?我白墨寒的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你如今犯險,我怎能一走了之!再說鬼門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我如何面對父親和小妹!”
白墨寒神色凜然,真切的說道。
“你可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想讓你養好傷,報仇的事畢竟不是一朝一夕!”小季聽他言辭激憤,也不敢再勸。
“你放心,我不會再意氣用事,打的過我就打,打不過我跑還不行?”
“行,你說的都對,總之你照顧好自己和塔娜姑娘,我有預感,一場大戰很快就會到來!”小季神色凝重。
黃昏時分,天心閣主帶著一眾人從石室上來,徑直回到了天心閣大殿之內。
叫王伯的漢子過來請小季和白墨寒夫妻同去,說是天心閣主的意思。
大殿內早已有人收拾妥當,此刻燈火通明,氣氛肅然。天心閣主輕紗遮面,坐于上方,小青站在她的身旁。
一側靜立著宮云飛四位師兄妹,另一側則是站著那個叫王伯的漢子,還有一個錦袍男子,小季和白墨寒夫妻站在這二人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