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匆匆跑回前院時,正撞上王允在前院呵斥徐晃。
“看守前院,如何用的著這幾十人,若是閑著,不如……”
見了蕭遠鬼鬼祟祟從偏廳出來,王允又放了徐晃,來尋蕭遠。
“你速速讓你的人馬都撤出府去,都擠在我這前院,花草都被糟蹋了不少,像什么樣子。”
蕭遠忙不迭地賠禮,又揮手示意徐晃退了出去,道:
“王司徒這么快便回來了,定是有了好消息。”
王允嘆道:“此事不易,董賊多疑,你又是淳于瓊麾下,瓜田李下,若不是我維護于你,再加上我又說你驍勇無敵,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與呂布匹敵,那董賊早要拿了你的人頭了。”
蕭遠大驚道:“后來如何?”
“董賊明日要先見你,再做定奪。”
蕭遠一聽這是要糟啊,王允給自己牛皮吹得山響,說自己勇若呂奉先,這玩笑開大了呀。明日此行,可真是兇險異常。
蕭遠略作思量,道:“要我明日去見董賊也可,王司徒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王允想都不想說道,“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蕭遠也不管,繼續說道:“若是如此,明日我便投靠董太師,就說王司徒在洛陽與我蕭遠密謀……”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你你說。”王允簡直要被眼前這混小子氣炸了,卻偏偏奈何他不得。
“青兒的婚事,就此作罷,你不是要世家大族,青年才俊嗎?明年此時,我蕭遠便是世家大族,青年才俊了,到時我便要風風光光迎娶青兒。”
王允見蕭遠如此堅持,不由得嘆道:“你這小子,為何如此倔強,并非老夫瞧不起你,只不過我王家累世高門……”
蕭遠不客氣的高聲打斷了王允的話:
“王司徒,河東衛家一門顯赫,可算的上累世高門,世家大族吧,其先祖衛青也不過出生卑賤的一騎奴而已,陳涉者,為人傭耕者也,何以能讓太史公以世家名之?”
王允聽了,沉吟不語,卻又實在是拿捏不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只能嘆道:
“也罷,也罷,只是你這后生,過于野心勃勃,且看你如何能在這長安城,攪動風云。”
“如此,司徒大人,一言為定!明日,便請王司徒帶我去會會那董賊!”
第二日,蕭遠收拾的整齊,便坐上了王允的馬車,往太師府去了。
“今日去了,少說話,問你你才回,那董賊驕橫跋扈,又暴戾異常,萬不可惹惱了他。”
蕭遠忙點頭稱是,“若是今日順利,那董賊會如何安排于我?”
王允道:“昨日我本來想為你在南軍討個校尉之職,但董賊未曾應允,只說先見了你再做計較,若是那董賊問起,你便可說愿作巡防城內之職,只要不是守衛城門、宮城之要害去處,想是那董賊便不會起了疑心。”
到了太師府,叩門一問,回報來卻說董卓不在家,一早便出門去了校場。無奈,一行又轉往校場奔去。
未到校場,便見遠處沙塵滾滾,校場旌旗招展,馬蹄聲聲,原是部隊正在操練,王允帶了蕭遠望主臺去了,便見一群人正簇擁著董卓在看軍隊演練。
蕭遠看去,那董卓端的一個巨型胖子,目測卻有近三百斤,人也生的高大,一臉橫肉,肥頭大耳脖子粗,癱坐于案前,那日在城南撞見的呂布正立于董卓身旁。
董卓見的王允前來,那董卓倒也不敢怠慢,忙費力地起身客氣見禮道:“王司徒。”
“董太師好興致,今日怎來此啊。”
“今日二郎們報于吾,說練的一新軍,名曰陷陣營,我便來此看看。”董卓指了指眼前校場上正突進演練的一群士卒。
蕭遠聽了,心中一動,陷陣營?高順的陷陣營!
歷史記載,“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所將七百余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此軍存在時間極短,可能也就從現在開始到呂布被曹操所擒,高順、陳宮一并被殺,陷陣營便失傳于世,可根據寥寥數字的記載,此陣乃精銳之師,每攻必克,而高順本來,也實乃不可多得的治軍良將。
蕭遠正仔細觀看著校場內軍隊的演練,那邊王允卻道:
“兀那小子,還不過來見過太師?”
蕭遠忙向前拜道:“西園軍右軍金字部軍侯,蕭遠,參見董太師!”
董卓見蕭遠生的人高馬大,頗有氣概,說道:“你右軍淳于瓊全軍附逆,你倒沒有參與其中?”
“淳于瓊狗賊知我心向朝廷,必不肯附逆,故在前月把我部調離了去巡城,若是我那日在南城門,那淳于瓊敢偷門縱敵,我必一槊捅殺了這狗賊!”
董卓聽了,點了點頭,道:“如此也算忠誠之士,王司徒說你頗為勇武,今日吾看了,確是有些個身量,只是不知武藝如何。”
蕭遠正待回答,董卓已擺了擺手示意:“奉先。”
蕭遠一見,早已魂飛魄散,太師啊太師,打牌不是這么打地啊,你怎么可以一上來就上王炸呢,可不可出個對六先呢?哪怕來個郭汜之流,實在不行,高順也能打打看啊。直接上來就是呂布,我蕭遠小命不保啊。
“呂將軍勇冠三軍,末將不如!”
“哈哈哈哈,年輕人怎么可以沒個膽氣,奉先,你且收著些便是,手上留些分寸。”
呂布大聲應諾,便取了自己地方天畫戟,走到蕭遠跟前,道:“那日南城見了兄臺,便想與你打上一架,今日便遂了此愿!”
蕭遠見已沒得推遲,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只是今日不曾帶得兵器……”
呂布哈哈大笑道:“兵器如何沒有,除了我這手中方天畫戟,余者你看上的,便隨便取罷。”
蕭遠環顧四周看了看,似乎也沒有太合手的兵器,便只能向守衛軍士要了一桿長槍,又抱拳道:“太師大人,小子乃南方人,實不擅騎術,乞步戰!”
“哈哈,大好男兒,如何不善騎馬,可惜可惜,那就允了你。”呂布不待董卓回話,便自作主張答應了蕭遠。
二人走到校場內,那正變著陣法的千余陷陣營見天下無敵的呂布竟然下場與人比試,也都停了下來,列隊到了一邊觀看。
“呂將軍手下留情!”
蕭遠看過了一場呂布大戰劉關張,倒是對呂布的武藝路數記了一些,當時給自己的評價就是——上去撐不過二十個回合。
今日雖然只是校場比武,但蕭遠哪敢托大,見呂布持方天畫戟立于原地,距離自己十丈許,知呂布不肯先手,便大喝一聲,雙手持槍,原地啟動加速沖向前,至呂布三丈許時,全身騰空而起,匯集全身之力,又借了一沖之勢,一招千鈞壓頂,便往呂布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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