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急匆匆的趕到司徒府,見到王允第一句話便是:
“此乃司徒大人你的謀劃?”
“不是,我亦幾日前方知此事。”王允自然知道蕭遠問的是什么,搖了搖頭道:“且先坐下。”
揮手散去了下人之后,王允方才嘆道:
“此事主謀乃長史何颙,議郎鄭泰,此二人皆是我多年老友。”
“此事二人若與司徒大人交好,卻為何不曾與司徒大人合謀?”
王允一臉寂寥的說道,蕭遠你不是說過嗎:“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如今,我王允已是聲名狼藉,眾好友皆避之不及,如此殺頭的大事,如何會與我合謀。”
蕭遠嘿嘿一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老丈人,便換了個話題:
“如今二位大人下獄,司徒大人可曾全力營救,還有荀攸、華歆在逃,我卻估計未能走出這長安城,大人可知其下落。”
“何颙,鄭泰二人已押入大牢,雖暫無性命之憂,但哪里能救得出來,至于在逃人等,我亦不知去向,蕭遠你現有抓捕之責,若是能撞見,定要手下留情啊。”
“今日我正為此事而來,若是王司徒知道此二人下落,或者有什么線索,可否告知一、二?”
王允搖了搖頭,“確實不知,二人早已棄家而走,人去樓空,今日董賊朝堂之上大發雷霆。”
見問不出個子丑寅卯,蕭遠也是無奈,本來還想求一求老丈人再見一見王青,但想想有要事在身,還是不便兒女情長,只能告辭而去。
回了營地,問了王二魏延徐晃三人,亦是在街市上尋了大半日,如無頭蒼蠅一般,一無所獲。
“去歇著吧,明日再來。”蕭遠揮了揮手。
“等等,我有一計,可能能抓到荀攸。”魏延說道。
“哦?”
“此事多人謀劃,卻由伍孚一人出頭,丟了性命,我思來想去,但凡那幾人有一絲良心,便要好好照拂那伍孚的家人。”
“這還用你說?事發后便有兵馬去了伍孚家中,早已安排妥當,人去樓空了。”
“既然家人已安排妥當,自還有最后一樁事,他們必須要做。”
“什么事?快說。”蕭遠被魏延故作神秘的有些氣惱了。
“伍孚的尸首!”徐晃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對了!”魏延得意洋洋地看著蕭遠,又挑著他那濃濃的一字眉。
我了個去啊,智力79真的這么厲害嗎?蕭遠覺得要好好評估一下自己的數據了,不會連70都不到吧。
是夜,蕭遠、魏延、徐晃、王二四人躲在西市的一個巷內陰暗角落。從此處,正可看見前方二十丈外的一個臨時的臺子,一圈圍了柵欄,中間掛著的,正是伍孚的尸首。
“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估計不會來了。”魏延失望的打了個哈欠。
正此時,街道上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四人不再說話,屏氣凝神的縮著,死死盯著前方,街市上,兩個黑衣人摸到了柵欄旁,一人拖開了柵欄,另一人便抽刀出來,砍斷了綁著尸首的繩子。
魏延正想出手,街市的另一處卻突然喧嘩鼓噪起來,蕭遠硬生生地把魏延拖回暗處。只見一隊兵丁從另一個小巷沖出,卻也正是在此守株待兔,兩黑衣人見了,也顧不上尸首,轉身便逃,一隊人馬蜂擁追去。
“怎么辦,我們追不追?”魏延急道。
蕭遠尚猶豫不決時,卻發現街市上又匆匆跑來兩人,卻是過來扛著尸首便跑,這邊四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卻沒想到還有蕭遠這四人在此候著。
蕭遠也不急著拿下對方,只帶著三人在后頭悄悄地跟著,那兩人自以為騙過了官軍,背著尸首穿街走巷,也不甚仔細,卻不知后忙還跟著四人,到了一處房子,便推門進去,哪想還未把門關上,卻被蕭遠四人撞了進去。
二人本輪換著背著尸首走了許久,早已累個半死,哪里是四個壯漢的對手,還未出手被被魏延拿下。
屋內聞聲又跑出來二人,也立時被徐晃拿下。
蕭遠分別看了看四人的裝扮,對屋內跑出來的二人問道:“荀攸?華歆?”
一聽蕭遠開口叫出自己名字,二人皆是一驚,便垂頭不語,片刻,其中一人大罵道:“狗賊子……!”
蕭遠慌忙掩了他口,道:“別叫,王司徒命我來救你二人。”
那人狐疑地看了看蕭遠四人,道:“王司徒?”
“先進屋內詳談吧。”蕭遠命王二插好門閂,守在門邊,又讓徐晃和魏延看好那另外二人,便帶了荀攸和華歆二人進屋。
“不用掌燈了,就這么說話吧。”蕭遠開門見山,“吾乃北軍陷陣營軍司馬蕭遠,受王司徒之托,尋找保護二位,你二位誰是荀攸,誰是華歆。”
“荀攸,荀公達。”那破口大罵之人回答道。
“吾乃尚書郎,華歆。”
“好,今日伍孚尸首已救回,你們有何計劃?”
“好生安葬,再找法子出長安。”華歆回答道:“蕭將軍可有辦法送我們出城?”
蕭遠搖了搖頭,道:“此時出長安,無異于自投羅網。”
荀攸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如今四門皆有我兩畫像圖形,盤查嚴苛,不如就在此處避一避,風頭過后再出城去投奔我叔父。”
蕭遠心想哪能就這樣讓你跑了啊,不管怎樣,先騙到手再說。
“今日你們搶走伍孚尸首,明日董賊必大怒,令全軍作全城大搜查圍捕,此處距西市不遠,必然危險萬分,我已為你們尋了一個去處,你們且跟著我好了。”
不待二人詢問,蕭遠又說道,外頭兩人,應是伍孚舊部吧?給他們點銀兩,讓此二人先把伍孚葬于院內吧。我們快走,否則來不及了。
蕭遠讓魏延和王二脫了軍裝給荀攸華歆二人換上,又把樸刀也給二人拿上,交代魏延王二在此處先挨過一夜,明日再回營,便和徐晃帶著荀攸華歆走出了房門。
一路上偶有打更或巡街隊列,見蕭遠軍服,又有腰牌,倒也無事,便到了陷陣營軍營。
蕭遠和徐晃作為軍司馬和軍侯是有獨立房間的,蕭遠便讓華歆與徐晃同住,自己和荀攸一間,名將收集癖之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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