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你們在談什么開心的事?居然拋下我一個人,真狡猾!”
一陣嬉笑聲突然響了起來,瞬間讓在座的黑衣人面色一驚,紛紛轉過頭,發現說話之人并不在門口。
“你們在看哪呢?居然沒發現我的存在,還真是令人失望傷心,桀桀桀~”
嬉笑聲再次響起,等他們再回過頭時,才發現一位綠色頭發,紅色眼睛,滿臉蒼白之色,嘴角卻又咧著瘋狂笑容的年輕男子已經站在了臺上,位于亞當斯神父旁邊。
他身上穿著紅綠相間的燕尾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讓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充滿瘋狂的優雅感。
“晚上好,我可愛的廢物們~”
似乎察覺到了臺下眾人的注視,他緩緩摘下了頭上的禮帽,優雅地向眾人鞠了一躬。
“杰克!你太放肆了!居然敢站在亞當斯神父大人的旁邊!”
安德魯怒目而視,臉上青筋暴漲,如同憤怒的公牛。
下一秒鐘,杰克裂開嘴笑了笑,天花板上的燈光突然一暗,當燈光再亮起時,臺上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安德魯還沒轉過頭,頓時感覺冰涼的刀刃已經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見臉上帶著瘋狂笑容的杰克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對方來了!
此時的杰克左手握著一把藍色折疊刀,刀刃緊緊地貼在了安德魯的脖子上,輕輕地來回滑動。
冰涼的刀刃頓時讓安德魯冷靜了下來,頭上冒出了細小的冷汗,發出了警告,“瘋子!你想干嘛?快放開我!你這個怪胎!”
然而杰克似乎對于安德魯發出的警告聞所未聞,伸出空著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安德魯的臉龐,左手放在安德魯喉嚨的折疊刀不知不覺悄悄向前挪移了一分,頓時劃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線,瞬間讓安德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他能感受到,要是自己再說下去的話,對方絕對會殺了他,因為這就是一個眼里根本沒有任何規矩的瘋子!!
見狀,杰克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略顯干燥的嘴唇,隨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放進了后者的嘴角兩側,硬生生拉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像是完成了一副藝術品般,滿意的笑道:“干嘛那么憤怒?多笑笑,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多好看,來,開心點~
好了,既然你現在這么開心,那就準備去死吧。”
話一說完,杰克手上的折疊刀正要猛然割裂開安德魯的喉嚨時,臺上的亞當斯神父終于開口了,“夠了,愛德華。”
上一秒鐘還在杰克手里的折疊刀,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亞當斯神父的手上。
“親愛的亞當斯,你知道我很討厭別人稱呼我這個骯臟而又該死的姓。”
杰克靜靜地抬起了頭,從進來開始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笑容,亞當斯神父仍然是一副慈悲的神情,“我想我應該是個意外。”
“哈哈哈哈!”
聞言,杰克不知為何突然大笑了起來,慢步走上臺去,從亞當斯神父手里拿過小刀,用舌頭輕輕舔了舔上面的血,“哦,沒錯,你總是那么讓人感到愉悅,比起這些廢物來說有意思多了。”
他將折疊刀收好,慢悠悠地走到了臺下,坐在了左側第一個位置,“親愛的亞當斯,可以開會了嗎?我希望你這回能介紹出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happy了。”
“我向祗起誓,這回的事絕對會讓你感到有趣。”
亞當斯神父輕輕笑了笑,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本黑色的經書,左手將倒吊十字緊緊握住,“亞瑟的計劃還在進行中,暫時沒有辦法脫身,所以那位大人特意讓我們負責這回的事。”
“亞當斯大人,我們要換區域了嗎?”坐在角落處的一名黑衣人突然開口,提出了疑問。
聞言,亞當斯神父微微一笑,“也可以這么說,至少在亞瑟成功脫身之前,他的區域暫時由我們接手了。”
“而我們要接手這片區域以后,首先準備繼續原先正在進行的一個計劃。
安德魯負責接應內線,戴安娜帶著人把天南七號目標地點的掃蕩一遍,順便吸引火力,查爾斯進入七號目標地的空間點,負責找機會將節點徹底打開。”
亞斯當神父思路清晰的快速給眾人布置好了任務,坐在下方的杰克扭了扭脖子,“亞當斯,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當然沒有。”
亞當斯將手上的黑色圣書合好,繼續說道:“這回你們需要進入的空間節點,根據內線的消息,有一個非常棘手的人物——李劍華,相信你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在查爾斯打開節點之前,他就負責交給你了,要是能擊殺最好。”
“沒想到居然這么有趣!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亞當斯。”
杰克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了起來,似乎很是滿意的樣子。
他很早就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只不過以前沒有什么機會接觸到,最近都在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事情突然有意思了。
真是一頭讓人興奮的獵物,想必在狩獵的過程中,一定會非常有趣,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杰克越想越是興奮,現在已經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想必要是帶著獵物回來,那一定會很好玩吧?
亞當斯則是拿起倒吊十字架閉上眼,暗自念叨一陣后,重新將目光看向了眾人,“這回任務的負責人是查爾斯來處理,如果遇到突發情況可以更改計劃,只要能達到想要的結果就行。
新區域的首次任務就交給你們幾個了,我希望接手新區域的第一次任務,你們能帶著月桂回來,將阿波羅的榮耀奉獻給祗!”
“如您所愿!”
臺下所有人同時鞠了一躬,隨后緩緩離開。
片刻過后,教堂中除了亞當斯神父以外,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
亞當斯走下了臺,邁著緩慢的步子優雅離開了教堂。
走出教堂,輕柔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在他身后那座小教堂,不知何時已被熊熊燃燒烈火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