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激(射)而來的光束將那一臺被命中的強襲短劍的駕駛艙中間劃了個圓圈才消失,被擊穿了駕駛艙的強襲短劍也是轟然倒地。
這攻擊的形態與其說是光束步槍,還不如說是長距離光束軍刀......啊不,或許稱之為電焊槍更為合適吧。
發(射)的光束來源不用說,肯定是來自于在遠處狙擊的雪莉。
RGM79G狙擊型吉姆,是陸戰用先行量產型吉姆的基礎上加裝了狙擊用長距離光束步槍裝備的型號,理論上講可以將大氣圈內航行的戰艦重裝甲所擊穿。是否能將戰艦重裝甲擊穿不知道,不過眼前的攻擊已經證實其威力確實可怖。
作為缺點而言的話,那便是此槍能源消耗率實在過大,以吉姆的(性)能還負擔不起。因而脫離機體本(shēn),轉而靠裝備冷卻機構的外部發電機提供能源。
在百米之外,躲藏于樹葉之下的狙擊型吉姆將向下冒著煙的光束步槍放下。
現在已經是公平的1V1戰斗了,哪怕不需要她,羅伊也可以獲勝,雪莉如此想著。
現實也是如此。
只余一臺的強襲短劍面對著扎古II改再一次的襲來,有了準備,舉著左手的盾牌防御住了(rè)能斧,頭部的一門75mm火神炮噴(射)火光。
扎古II改收了斧頭,往后傾倒,有驚無險地躲過了猛烈的實彈。
畢竟這不是羅伊的強襲高達或者自由高達,扎古II改本(shēn)的裝甲對實彈防御(性)能并不怎么高,全吃下去的話結果大概就是被擊穿裝甲,進而傷害到駕駛艙內的本人。
要避免這種事(qíng)發生。
雖說把羅伊暫時擊退了,強襲短劍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失去了右機械臂與光束步槍后,它就沒有了攻擊的手段,即使背后有著一把光束軍刀,卻沒辦法去拿取——那意味著要把盾牌丟掉。
事實上一般人肯定早就做出決策了,只有拼刀才有可能贏,偏偏強襲短劍內沒有靈魂的機師就陷入了抉擇,等到它終于判斷出該丟盾那劍的時候,羅伊已經與扎古II改再次襲擊了過來。
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花哨招式,只需要簡單地拿起斧刃往前砍就是了。
斬破空氣的斧頭揮舞了過來,將強襲短劍的脖頸所斬斷,其的頭部因為重力影響緩緩掉落而下。
主監控器被破壞,又失去了右機械臂,強襲短劍剩余的肢體部分已經無回天之力,在電流火花的攢動下,其往后所傾倒。
即便如此,羅伊也沒有放輕松,沒有破壞駕駛艙,就有被翻盤的風險,他現在的機體沒有后悔的機會。
于是在他的(cāo)作下,綠色的扎古單膝彎曲,整個機體74噸的重量全部施加在了短劍之上,這一下是徹底讓其無法動彈。
在駕駛艙內的羅伊表(qíng)淡然,他將(cāo)作桿往前拉去。
扎古II改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雙手握住斧頭柄部,斧尖朝下,就仿佛手中拿的是把光束劍那般,不帶任何猶豫地捅了下去。
就和當初阿姆羅的元祖手刃巴納吉岳父的大扎姆同樣的動作。
被捅穿駕駛艙的強襲短劍自然是不會再動了,駕駛艙內也產生了不小的爆炸,里面的人肯定無法存活。
扎古的初戰告捷。
見此,羅伊才讓扎古II改站了起來,粉紅色的單眼在晃動之后,對準了剩余那些騎著魔導裝甲的反抗軍。
凝重的氣氛在那些剩余者中彌漫,它們在彼此之間對視轉頭咽口水,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繼續反抗,或是——
“快逃啊!!!”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來的,總之剩余的人全都貫徹了這一口號,一個個都轉(shēn)逃離,也顧不得再去擊殺這位貴族少年,少年與他的護衛們見此也是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活著總是好的。
強襲短劍正在化作光點消失,里面的機師也是不見蹤影,羅伊往著那個貴族少年所走去。
巨大機體在走動間引起的震動讓大地一抖一抖,貴族少年的那些護衛們這個時候心也踹了起來。
即使對方救了它們,可也無法說明對方就是友善的,萬一對方也有什么企圖的話......
護衛們抗在肩上的光束炮沒有關上。
不過扎古卻是一動不動,并沒有如它們想象中那般揮起(rè)能斧,看來至少不會是敵人。
“神的使者啊,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但是讓這些護衛頭疼的是,他們保護的少爺卻是主動走出來,揚著雙臂說著什么胡話。
連神的使者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那充其量是個魔導裝甲而已。
“這附近都沒有其余的機體存在跡象。”
“好,我明白了,拜托你了,繼續警戒。”
“是。”
在駕駛艙的羅伊在與雪莉通訊完之后才聽到那位貴族少年如此夸張(rè)忱的話語,即使是淡漠如羅伊,也是差點被驚訝到了。
對方的話語不(jìn)讓他想起了0高達的機師利邦茲·阿爾馬克與少年的剎那·F·清英初見的場景。
不過他開的也不是0高達,背后也沒有GN粒子形成的禽鳥狀翅膀,看著完全和神的使者無關系,扎古這笨重的樣子更不如說是像傳說中的魔鬼螻蟻。
這個貴族少年怎么就像剎那·F·清英一樣露出崇拜的表(qíng)呢......
現在連扎古都可以被當做神的使者了嗎......
或許這個貴族少年以后就會開一臺精神力扎古來和他打架吧,如果他真的是李瘋子定位的話。畢竟后來也是剎那·F·清英親手手刃了利邦茲·阿爾馬克,在他開著0高達的時候。
以上只是羅伊心中飄過去的小想法而已,最多是點吐槽罷了。
他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讓扎古停在了原地,向下面的表示自己不是敵人。
“我是帝國第十軍團的軍政官利邦茲·阿爾馬克,請諸位報上自己的名字,不然我只能將諸位當成敵人對待。”
目前還不能暴露他的存在,那么就需要一個假名。鬼使神差的,羅伊就真的用了李瘋子作為目前的化名。
希望這個貴族少年也不要叫剎那·F·清英。
“啊......好的,使者大人,我的名字是佐倉奏之介,是忠心于帝國的流山公民。”
嗯,不是剎那,這讓羅伊心中不由放心。
然后羅伊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其的姓氏上。
佐倉么......
雙葉的姓氏呢。
“我的姐姐是現任流山總督夜雪,可以的話能否拜托您讓我與姐姐相見,使者......哦不對,阿爾馬克大人。”
貴族少年狂(rè)的心態似乎是稍稍消退了些,盡管他的眼神依舊火(rè),但是說話有了些條理。
流山省總督夜雪的弟弟么。
關于早前接觸過的那位夜雪,他也聽說過對方的源起,她是當地有名豪紳佐倉家族的養女,本來是要外嫁給高官的,后來在出嫁前被皇長子看中,一步登天成了總督。在后面她治理能力被肯定后,所謂的聯姻也就無人敢提了。
羅伊覺得應該這位貴族少年應該不會說謊,但是以防萬一,羅伊還是讓雪莉在遠處隨時準備著狙擊。
羅伊打開了駕駛艙,乘著繩索而下。
看著他相當年輕的面孔,貴族少年佐倉奏之介的護衛相繼露出了驚訝的面孔,唯有佐倉奏之介本人卻是依舊狂(rè)。
“果然神是不會看錯人的,年少有為、天縱英才就是說您這樣的人吧,阿爾馬克大人!”
得,早知道羅伊就戴著頭盔了。
他有點不喜歡被吹噓,還是由一個臉上是完全認真、無任何虛假表(qíng)的人在吹噓。